一朝天子尚且一朝臣呢,人走茶凉,自然关系也要退出舞台。</p>
更何况,主官不走,副官敢来打招呼?</p>
熊知府闻言微微颔首,放在大胖肚子上的手点了点一旁的椅子把手,“照理说,这活儿我们该干,怪我素来驽钝、不知上进,向来与上峰不曾有过多过密的交际,导致许多该汇报的事没汇报,该干的活儿没做到位。如今谢谢提学大人想起我来,我们宣城府必当肝脑涂地、办实办好。“</p>
侍读将嘴巴抿成个打勾的粗线:这熊知府话里话外,把自己和那位被贬谪的原府尹摘得个一干二净,还表达了对学政的敬仰依靠之意。</p>
是谁说他姓熊,身形也像熊,性情也像熊,憨憨的?</p>
话铺垫到此处,忠心表了,就该问点实在的了。</p>
熊知府笑道,“只是,咱宣城府什么没有,做纸的工坊最多,文书上说要两家,这倒叫我犯了难,选了东家得罪西家,还请侍读指个明话来?”</p>
侍读表情维持不变,“前两天,我们大人来过宣城府,据说是苏州府的评弹名角儿来咱宣城唱两段,结果在店里只听到一群读书人盛赞一家叫‘喧阗’的店子”</p>
熊知府做恍然大悟状,“噢,陈记呀!他家二郎还在应天府读书呢,就等明年的春闱入京考会试!”</p>
侍读“啧”了一声,“那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吗?”</p>
应天府读书相当于就是在王学政眼皮子底下读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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