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玩具”

“没，”祈云还是顺从地停下了步子。他感到烦躁，无端的。大概因为姜仪那样黏腻的视线，看自己的时候像在看什么需要小心珍视对待的宝物，这让他不适应，也想要吐：“别这样看着我。”</p>

他讨厌，可是不知道自己在讨厌什么。</p>

“算了，”祈云紧皱着眉头，自顾自停了一会儿，还是改变了自己的目的地，重新回到了饭桌前坐下。他埋下头，端起碗，看着里头熬的饱满的粥，试图找回自己的一点食欲。</p>

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人联想到考场上奋笔疾书的学生。姜仪一头雾水，他提心吊胆，辩不明祈云这样的举动是为何，只知道总归不该是高兴的。</p>

“……那我不看你。”姜仪眼皮颤了颤，逼迫自己收回视线，有些局促地捏了下手指，补充道：“你多少吃一点。”</p>

“嗯。”祈云眉头还是松不开。他撞了一下陶瓷质地的勺子，强迫自己压下心口憋着的气，勉强道：“可以。”</p>

◇ 第59章 “玩具。”</p>

别扭的，但是莫名可爱。</p>

姜仪喉结滚了滚，不自觉捏了下拳。他克制地，在心底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反复警告自己，只是看一眼，很快，祈云不会发现。</p>

然后抱着这样的心理，像青春期打量自己暗恋对象一般，飞速撩起眼皮，扫了眼对方认真注视那碗粥的，低下去的脸。</p>

晚上看不清楚，姜仪跟着坐回祈云对面，这会儿又很突然地发觉，祈云好白。</p>

他想起在意大利的那次见面，方知宇说着祈云的眼睛漂亮。就算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但也依旧无法否认这个事实。</p>

祈云的眼睛，比他所见过的每一年初雪，都要漂亮上百倍。被全心全意注视的时候，姜仪无法对祈云生起丝毫气。</p>

在那段称不上恋爱的恋爱时光里，姜仪往往虚张声势，可他其实最爱的，就是祈云沉默时温和的双眸。</p>

他又开始出神，联想起上学时候的祈云，碰上不会做的题目，会是什么样的呢？也会像现在这样，蹙起眉头，明明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脸却要皱起来，受了什么委屈一样，轻而易举地让人感到心软吗？</p>

“姜仪。”</p>

姜仪被这声吓到，叫回神了：“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