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 “孤已经告诉他们孤的身份了,只是他们不相信,不能说不知者不罪吧。对了,按贞观律,对太子亮兵器,是算谋反呢还是算造反呢?” 长孙冲有些担心,太子喜怒无常,这种罪名扣下来难道想把这里的人都给杀了? 曲平虏听到谋反两个字,身上直打颤,连忙拉住长孙安的袍服下摆,”县丞救命,县丞救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长孙安不等曲平虏说完,把他踹到了一边。 自己都岌岌可危,哪里有心情管他,而且这个货满嘴喷粪,死了才好,省下自己收拾他。 ”殿下,不至于,我们可是血亲啊。“长孙安咬牙,这个时候还不搬出靠山,还等什么时候。 ”哦,你是想搬出孤的舅舅压孤?\" 李承乾玩味的笑了,正合他的意,既然扯到了长孙无忌身上,反正是亲戚,弄点钱花合情合理。 长孙安豁出去了,也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误会,微臣不敢,已逝的长孙娘娘是微臣的亲姑姑啊,我们身上都留着长孙氏的血脉啊。” 李承乾听见长孙安说起长孙皇后,表情阴郁起来。 “这么说我还要叫你声表兄了?” “不敢,微臣当不起太子如此称呼。” 长孙冲看到李承乾的表情,心里暗暗叫苦,姑姑还活着时就几次三番的和陛下进言,长孙一族身为皇亲国戚,不可授予权柄,安安分分当富家翁就好。 哪怕陛下万分信任,可父亲都自觉避嫌的卸下了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的官职。 这个长孙安的脑子坏掉了吗? 是不知道自己父亲以前做过什么事了么,现在敢用去世姑姑的名头来刺激太子。 ”你这县丞是门荫入仕,还是考科举的?“ 李承乾思维跳跃,问了一个他们都没想到的问题。 ”回殿下,微臣是长孙无忌大人举荐。“ ”我也不为难你了,拿出三十万贯钱,此事作罢,你看如何?“ 李承乾这话是对着长孙安说的,但是眼睛看着长孙冲。 长孙冲有些无语,怎么就扯到要钱了?不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不过太子胃口不小,三十万贯钱,可是三十万两白银,难道太子是想用钱继续收买刺客弄死魏王? 看到长孙冲点头,李承乾又说了 “记得,只要铜钱,不要银子,明天给我送到魏王府,就说东宫还他的钱。” 这下长孙冲更懵了,难道太子是想用钱来收买魏王,说不通啊,魏王每年的赏赐不知道比东宫多多少,给魏王送钱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长孙安送了一口气,看来这关是过去了。 李承乾走时还拍了拍曲平虏的肩膀, ”别扇了,孤说的话你考虑考虑,孤的话一直有效。” 曲平虏这才停下手,以头伏地,”谢太子,谢仁慈。“ 李承乾没有继续多说什么,留下懵逼的众人,李承乾带着席君买和崔姓犯人就直接走了,这次整个县衙没有敢多问一句,那个姓崔的犯人就这样走,合不合规矩。 长孙冲和长孙安一路陪同护送着送他们出了县衙。 曲平虏在几个衙役的搀扶下堪堪站起来,就听到一个衙役有些兴奋问他 “曲头,你走大运了,太子的意思是不是让你以后跟着他?以后飞黄腾达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兄弟啊。“ 周围剩下的衙役也跟着起哄。 曲平虏一瞪眼,骂道”去去去,去你吗个个头,你个驴日的想当太监你就去,我可是我曲家的独苗,不可能曲当太监,没事还围着干嘛,该忙什么忙去,老子没死,不用你们围着上坟。“ 曲平虏回到他的专属休息室,周耆长进来了。 ”好你个老周,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太子的身份,故意坑我的,现在来看我笑话了?“曲平虏用毛巾泡水后敷着自己的脸,有些愤愤不平。 ”瞧你说那话,要是早知道,你对太子抽刀的时候,我肯定直接干掉你,你信不信?“ 曲平虏不说话了,老周这缺德玩意干得出来这事。 ”你这脸皮就该多打,不够厚容易吃亏,你看今天自己扇了一顿巴掌,是不是好多了?“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不想听你说话。“ ”你真不准备搭上太子,我看太子对你挺赏识的。“ “赏识个屁,让我做太监是赏识,亏你说得出口。”曲平虏感觉周耆长是在阴阳自己。 “别说什么曲家单传,你不是有儿子了嘛,再说你又不行,每次盏茶功夫都不到,闺房小趣换远大前程,不亏。” “谁说我盏茶功夫不到的,哪个造老子的谣?”曲平虏啪的一下把手上的毛巾拍在桌子上。 “谁说的不重要,我过来就是想提前恭喜曲县尉,以后也别忘了照顾照顾老兄弟。” 曲平虏直接拿过自己的兵器,作势要给周耆长来上几刀,周耆长一看曲平虏急了,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