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日太子召见了李德謇,尉迟宝琪,程俊,杜荷进宫,李德謇,尉迟宝琪没待多久离开了东宫,程俊,杜荷一直呆在东宫没有离开,昨日您从郑国公府回宫以后,太子又带着程俊和杜荷去了郑国公府,据李安俨报,太子是去为郑国公治病,后留宿郑国公府,至今未归。” 张阿难在朝会后,在李世民的要求下禀报着察事听和百骑司回报的关于东宫的消息。 李世民喜欢李泰不假,但是对李承乾的要求一直没放松过,他是真正的把李承乾当下一任大唐接班人来培养的,只是要求比较高,他做不到的,他想象中的完美皇帝的品质和德行,他希望李承乾都有。 “这个逆子,他以为他是谁,还敢为魏征治病,太医都没有办法的事,他能作什么,不务正业,哗众取宠,不知所谓,朕让他陪朕一同前往,他敢抗旨,说他被禁足,朕回来了,他倒是去了,要是他把郑国公治出给好歹,看朕怎么收拾他,当真以为这太子非他不可了。传朕口谕,把他给我叫回来,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李世民怒火中烧,如同现代被叛逆少年气得想杀人的老父亲, 太子如果把魏征治好,那当然是皆大欢喜。 但是一联想到这些太子的荒唐举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有医术能医治魏征的,如果把魏征给治死了,天下悠悠众口,一个谋害老师的名声传下去,这种污点李承乾在不在乎他不知道,但是他是不允许的。 “陛下息怒,老奴亲自去。”张阿难慢慢的背退着走出了甘露殿,看到李世民暴怒的样子,他也不敢劝只是心里也颇为着急,李世民连太子不是非他不可这种话都说了,难以善了啊。 太子阿太子,前有私会突厥,后有称心,现在又是头脑一热去给魏征治病,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嘛?只盼着你能学学魏王,抱爹腿,撒大娇,才容易逃过这一劫啊。 李承乾睡得很安稳,连系统提示收菜的提醒都没把他吵醒,一觉到天亮。 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空间内的香料水果全收了,又再次种下新的作物。 门外的魏叔瑜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但是又不敢打扰太子休息,只是在门外转来转去。 昨夜太子给父亲用药后,后半夜父亲睡得极好,没有同往日一样,又是喊冷,又是咳嗽了,他只等太子起来,再给父亲用些灵药,说不定真能把父亲治好。 凭借记忆,李承乾好不容易穿好了昨天的衣服,才走出房门,就看到了魏叔瑜和杜荷,但是没有看见程俊。 ”殿下,您醒啦,还请快去看看我阿耶。“魏叔瑜满脸恭谨,无论是太子的身份和昨晚的医治之情,都让他真心示意的拜服。 ”怎么了,病情加重了?“李承乾看着满脸着急的魏叔瑜,疑惑道。 ”没有,没有,我阿耶昨日经过殿下医治,已经好了很多,殿下是不是在给我阿耶用些灵药,让他早日康复。“ ”急什么,既然有好转,那就不用再给你爹扎针了,熟话说,是药三分毒,灵药也是一样。先让我洗漱一番,吃了早膳再说。“李承乾摆手,大清早的,还没解决个人问题,他又不是生产队的驴。 ”程俊呢,怎么没见他?“ ”回殿下,他还没醒。“顶着黑眼圈的杜荷嘴角微抽。 魏征是后封的国公,并不是原来有府邸赐给他的,所以并没有别的国公府那般气派,也只是普通的五进的宅子。 昨天他们两个睡一个房,昨天程俊打了一个晚上的呼噜,他应是没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生物钟又在辰时把他弄醒了,屋子里的程俊还在打着呼噜,让他心里烦躁,索性就直接来太子殿下门外等待了。 ”走,我们去把他叫起来。“李承乾把自己带入程俊的位子,以后自己的侍卫统领,那就是当兵的人,既然是当兵的人,睡懒觉?这是严重的渎职。 来到左右杜荷他们休息的房间,李承乾拦住了准备去叫醒程俊的杜荷,又叫来个魏府下人,拿来一小盆热水。 不一会,热水拿来了,不过正月天,热水烧滚,用铜盆装到房里,已经变得没那么烫手了,李承乾把房里水壶的冷水倒了进去,用手试了试,和人体温差不多。 示意杜荷轻点掀开被子,自己把暖水倒在了小程俊处,倒完水后,又示意杜荷放下被子。 做完一切,李承乾在程俊耳旁大喊一声,”吃早饭啦。“ 程俊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眼睛还没看全,就嚷嚷”今日可有牛肉,我可记得今天的牛蛋轮到我了。“ 程俊是家中最小的,生下来时身体瘦弱,不得程咬金喜欢,医生说是先天不足,阳气太弱,需要多补补,于是程咬金根据以形补形的朴实道理,每次杀牛,牛蛋都是他的,以前还嫌弃腥臊,后来吃得太多,反而喜欢上了牛蛋的味道,十二岁的时候,虽然白净不似程咬金,但是身形却比几个大哥一般,总结下来,应该是牛蛋的功劳,从此,牛蛋就不再是程俊的专属了,需要排队。 ”朝廷律法,无故杀牛吃肉者,仗五十,罚钱二十五贯,屡教屡犯不改者,流放三千里。“杜荷没好气道。 ”跟我说不着,有本事你去和我阿耶说去。“程俊不以为意,以前牛少时候程咬金还颇为收敛,十天半月农庄的牛才病死一只,自从突厥被打散后,草原上的零散部落进贡牛羊无数,程咬金哪里还会顾及,从此三天两头程咬金的农庄的牛摔下山的,病死的,连殉情自杀的都有了。 \"你居然尿床?”李承乾装做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还用手捂住了嘴,不捂不行,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程俊听闻,一看自己的挡下,才发现果然凉嗖嗖的,连忙捂住了裆部,跳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