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印象，还要把他唯一赠与乔木的东西，当做别人送的，扔了出去……</p>
那么冷的天气，乔木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冬夜里一遍一遍寻找，直到高烧难退，晕倒在他面前。</p>
“乔木。”他想到那天夜里，乔木痛心的神情，心里像是有刀绞过，“怎么才能补偿你呢……”</p>
上帝该给人类一颗透明的心脏，能让人围观每一次跳动，这样便不会在那些无休止的拉扯中煎熬，用一次次恶劣的行径，中伤心上人。</p>
乔木贴在顾栩言怀中，很乖，“你已经，把自己给我了。”</p>
“顾栩言，我别无所求。”</p>
日子太恍惚，好的东西像是在梦里出现一样。乔木开始按时吃药治疗，情况有了些好转，除了对那件事情的热衷程度不减。</p>
顾栩言很担心，他问医生，乔木有没有可能是有性瘾。</p>
当时那个医生的目光在病人和病人哥哥怔愣了一下，最后清了清嗓子和他说：“这大概是多巴胺成l瘾l。”</p>
“从神经科学角度上来说，所有上瘾行为都和多巴胺有关，适量的多巴胺可以维持正常的情绪认知和动作的需要，可一旦过量，会导致情绪失控，大脑极度亢奋，易怒等一系列不良反应。”</p>
“还是要克制一点的，多巴胺成瘾后，可能会导致病人在这方面的情况更加糟糕。过于依赖，不是什么好事。”</p>
“嗯。”顾栩言记下了医嘱。</p>
看了看身旁欲言又止的乔木，心中更痛。所以并非是那样旖旎的原因，他只是在生病。因为想要得到快乐，所以常常索求。</p>
“哥，我觉得他说的不对。”</p>
乔木不喜欢那个医生，他觉得那个人在否认他对顾栩言的渴望。</p>
医生总是这样，会把这样那样的反应归咎于病症。却很少去考虑爱。</p>
他是爱顾栩言的。</p>
即便上瘾，也是对这个人有瘾。</p>
回家的路上，乔木不是很高兴，“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p>
他平淡着一双眼睛问顾栩言，等待接听一个满意的回复。</p>
可顾栩言说了，他又不信。</p>
晚上，就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无言地睁着眼睛，看着夜色。</p>
治疗变得痛苦。</p>
乔木一边渴望得到爱，一边又去质疑爱。</p>
他很怕顾栩言有朝一日真的会离开，可又没办法控制那些莫名其妙的坏情绪。</p>
他开始理解乔月儿了。</p>
或许像他们这样的人，本身就不应该走进别人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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