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赵安与马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 马钰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下床下垫着的白布。 很快,马钰的脸色就变得失望了起来。 “赵安,为什么这块白布上面没有血迹,按照教我汉家结婚礼仪的那个媒婆说,新婚之夜要在床上垫上一块白布。 第二天白布上面会有血迹,自己要收好这块白布,说是什么证明。赵安,我这为什么和她说的不一样?” 赵安作为一个后世人,对这种陋习十分的反感,当然,赵安厌恶的不是这种重视贞操的行为。 厌恶的是用这样的一些手段,来检测女性所谓的贞操。 女生在成长过程中,有很多可能会导致新婚之夜没有血迹,那不是说那个女生就一定的不洁身自好,可能是是因为意外。 赵安于是对着马钰说道“这都是那些老妇人瞎说的,你不用管这些,我们快点收拾一下准备起床吧。” 马钰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汉家女性,见赵安这样说,马钰很自然的就起床准备去和家里人打招呼了。 只不过在起床的时候,马钰感觉到自己下半身很疼,于是就只能扭扭捏捏的起床,对着铜镜稍微的打扮了一下。 赵安也趁着这个时间,将那块白布收了吧起来。 很快马钰就收拾完了,随后就和赵安一起出去与长辈打招呼去了。 当马钰和赵安出去之后,众人看着马钰一瘸一拐的走路,都很高兴,特别是赵安的母亲。 没过多久,下人就带着午餐走了上来,赵安与马钰也是饿了很久了,于是很快就开始大快朵颐领取起来。 赵安与马钰一直在赵家镇待了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也就是崇祯四年(1631)的一月,赵安和马钰离开了赵家前往了渝州城。 渝州城也就是是后世的重庆,一直以来都是西南重镇,为了能帮马大人运作到这个位置,赵安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共打点了十几万两银子 。 还走了秦良玉的儿媳张凤仪张家的路子,才终于拿下了这个关键的位置。 也幸亏去年秦良玉人在京师,才能促成此事,去年,也就是崇祯三年(1630年),清军大举进攻,永平四城失守,皇太极进围京都。 秦良玉率秦翼明奉诏勤王,并拿出家中的资产充作军饷。 皇帝朱由检特意下诏表扬,并于平台召见秦良玉,赏赐秦良玉钱币牲畜酒水等,并赋诗四首表彰秦良玉的功劳。 皇太极退兵后,秦良玉率兵回乡,而秦翼明就在京畿附近驻扎。 今年也就是崇祯四年(1631年),孙承宗修筑大凌河城,秦翼明领一万白杆兵进行保护修城。 赵安在渝州的计划也很明确,那就是埋头发展,闷声发大财。 因此当赵安到达渝州城后,首先就与马大人达成了一个修筑新城的计划。 对于渝州新城的建设,赵安是非常上心的,渝州在后世与成都并称为西南双子星,算是西南地区最重要的两座城市。 特别是在军工厂方面,后世渝州的军工厂非常多,因为渝州多山,非常利于隐蔽,所以赵安打算将核心的研究人员全移到渝州。 新城的建设,赵安采用后世的城市规划,这次下水道必须安排上,自来水也必须安上。 不过现在由于还没有加压机,所以只能应用自然水压差,赵安特意从几处高一点的山上找到了泉眼。 然后从泉眼引水到新城区,引水的管道采用经过特殊处理的竹子,连在一起。 下水道则采用砖头砌成,赵安只是将下水道和自来水的设计构想告诉了工匠他们, 具体的城市规划还是 让他们来做。 新城区的规划做出来之后,赵安接下来做的就是大量的吸收难民。 陕西民变使得陕西大量的流民入川,流民入川带来了很多小规模的骚乱,现在的粮价又开始飞涨了。 赵安再次的用出了以工代赈的方案,只不过现在他吸收的难民更加的多了。 此时的大明,已经不仅仅是陕西、陕西闹农民起义了,各地都开始陆续的闹起了农民起义。 其中还夹杂着白莲教这样的邪教造反,不过说穿了其实就一个原因,那就是大量的底层百姓活不下去了。 饿死也是死,造反也是死,那还不如死之前搏一搏,俗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嘛,真是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人就会爆发出一股莫名的勇气。 此时的农民起义军可谓是迎来了一个高速发展期,六月初,王嘉胤牺牲,部众共推王自用为领袖。 七月间,王自用与老回回、八金刚、扫地王、射塌天及高迎祥、张献忠等共三十六营、二十余万人马会聚于山西。 李自成此时跟随自己的舅舅高迎祥,自号为“闯将”,并与张献忠部会合。 李自成与张献忠,这两个最重要的的明末农民起义军首领,聚集到了一起。 此时的辽东,督师孙承宗定下的“广宁道远,当先据古屯,筑大凌河城(今辽宁锦县),以渐而进”,这一战略被质疑。 在大凌河城将筑成之际,兵部尚书梁廷栋被罢。 这时明朝中央廷议认为“大凌荒远,不当城,撤班军赴蓟。” 于是邱禾嘉乃撤防兵,只留班军万人以守。 后金兵闻此事,乃于八月初四日发兵逼大凌城。掘濠树栅、四面围合,另派军截锦州大道。城中兵出战,全败还。禾嘉闻之,与总兵官吴襄、宋伟合军赴援,败还。 又夜渡小凌河,驻长山,又败。监军道张春、副将祖大乐等被俘,主将张吉甫等战死。 祖大寿等坚守不敢出城。而援绝,至冬,大凌粮尽,后金兵招祖大寿降,祖大寿杀副将何可纲、张存仁等降后金。 原本按着孙承宗的筑城战术,可以缓缓的压缩建奴的生存空间,同时避免与建奴野战,发挥明军的炮火优势。 不过由于明朝内部的党争,在孙承宗所在的党派在中央的党争失利之后,他的战略很快就被抛弃,建奴再一次的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