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精神病院。 </p>
冬日暖阳，斜斜的照进白色的精神病院阁楼里，男人抱着一堆作业本，懒懒散散地坐在躺椅上。 </p>
这里说是精神病院，实际上就是一栋没人要的教学楼改造的，里面零零散散地住着几个没人要的孩子。 </p>
十个孩子九个病，还有一个没有妈。 </p>
但季让就是喜欢跟这群孩子在一起，在这里没有人把他当精神病看待。 </p>
他是他们的老师，是他们的神，是他们最亲最厉害的人。 </p>
身后一群孩子偷偷摸摸地挤在窗台上偷看他。 </p>
季让头也不回。 </p>
“挤什么挤，再挤掉下去了，胖丫过来念念你的作文。” </p>
黑不溜秋的女孩扎着两根辫子，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不情不愿地翻开自已的作文。念了起来。 </p>
“我有一个老师，他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p>
季让笑的肚子疼，笑完抬头看着她，“这是形容你们女孩子的。” </p>
胖丫不服气，“可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孩子。” </p>
季让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许拍马屁，但你说的也不假，这样吧，你把这两个成语给老师换成英俊潇洒和玉树临风吧。” </p>
胖丫不解，“什么意思？” </p>
季让笑了笑，“意思就是说我很帅。” </p>
胖丫继续念，“他虽然嘴上很凶，但实际上很可爱……” </p>
季让打断他的话，“老师是大人了，不能用可爱来形容，而且又凶又可爱……这是什么形容？” </p>
胖丫“哼”了一声，“这叫反差感。” </p>
季让没想到胖丫还知道反差感，哭笑不得，“跟谁学的这乱七八糟的？” </p>
“连老师喽，他说的。” </p>
另一边的小男孩眼巴巴地抓着季让的衣角晃了晃，“季老师，你这次回来会待多久？” </p>
“能不能不走了？” </p>
其他几个孩子也上前，“是啊是啊季老师，我们都很乖的。” </p>
面对他们一个个青春洋溢的笑脸，季让也很不舍。 </p>
“老师也舍不得你们，但老师这次出去做的事情还只做了一半，老师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要有始有终。” </p>
孩子们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虽然不舍，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p>
“那做完了你还会回来吗？” </p>
这次季让毫不迟疑地开了口，“当然啊，你们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p>
孩子们听到这里个个眉开眼笑了起来。 </p>
一楼，连二捂着鼻子吼。 </p>
“小胖子你是不是又拉屎不关门。” </p>
那边的茅厕有人扒拉了一下帘子，露出了个圆溜溜的胖脑袋，“关着呢，昨晚吃太多了味有点冲。” </p>
帘子掀开，二楼都闻到味儿了，众人捂着口鼻一哄而散。 </p>
连二把季让也拖了出去，“你给他吃什么了？这味熏的都快赶上生化武器了。” </p>
季让被他拽到草坪还在笑，“小胖要控制体重了，医生说继续胖下去会加重他身体的负荷，所以大师傅开始控制他的饮食，结果昨晚他太饿了，跑进厨房偷吃了我的酱板鸭……” </p>
连二捶了他一拳，“你可真害人不浅，对了，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可都办完了，春满现在已经不是小公司了，你不能总是把他丢给我一个人。” </p>
季让沉默了一下，“沁园春那边怎么样了？”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