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在医院待了三天,睡的身子都直了。 </p>
“商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又不是残疾了,你不能在总让我躺床上?” </p>
商时眼神冷淡地看着他,手里在往花瓶上插被踩的稀巴烂的白菊花。 </p>
“回家?回哪个家?” </p>
季让噎了一下,许久才小声道:“我这么久不回家,我老婆会生气的。” </p>
商时插花的的手一顿,冷冷地看着他,“你想的挺美,那个家真的是你的吗?你躺在地上要死的时候他在哪儿?你在医院急救的时候他在哪儿?你住院的这些天他来看过你吗?” </p>
季让的目光落在装了三个榴莲的果篮和被被商时插在瓶子里的白菊花粑粑上。 </p>
“他最近忙,而且他还让邝野送礼给我了……” </p>
商时忍无可忍,连花带瓶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p>
“他忙?他有时间陪曲唐棠吃饭没时间看你?有时间看曲唐棠的妈妈没时间看你?你要是这样继续挖野菜的话,我不介意让医生给你换个脑袋。” </p>
季让不敢说话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冷静一点,那个花能帮我捡起来一下吗?我觉得还挺漂亮的。” </p>
商时翻了个白眼给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p>
季让从果篮里掏出一个梨,放被子上擦了擦递给他,讨好地开口,“别生气,吃个梨消消火,清热解毒。” </p>
商时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一边吃梨一边幽怨地看着他。 </p>
“咱们换个人喜欢不可以吗?” </p>
季让沉默了一下,“我不能喜欢你,你知道吗?这叫恩将仇报。” </p>
商时气急反笑,狠狠咬了一口梨,“季让,我TM不介意。” </p>
一阵风吹来,吹起季让额浅散落的发丝,那白到透明的脸上生出了几分温柔来。 </p>
“你不懂,我和温聿川有约定的,我说过要娶他,我不能食言。” </p>
商时:“……” </p>
季让看向窗外,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抖动了几下,不甘地打着旋儿随风飞舞,跳完这最后一场华丽的舞蹈,终于力竭落在了地上。 </p>
“立冬了吧。” </p>
莫名其妙的话,商时吃梨的声音顿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声音“嗯”了一句,“今年不太方便就不要去了。” </p>
“不,这是我和他们的约定。” </p>
商时点点头不再说话,起身准备出去时,季让喊住了他。 </p>
“商时。” </p>
商时转头,季让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带我去吧。” </p>
商时不忍心,重重点了点头。 </p>
出去后就捂脸哭了出来,努力调解了好久,才调节好情绪去给季让办出院手续。 </p>
他们前脚办完手续,开车带着季让离开,下一秒就跟一辆熟悉的车擦肩而过…… </p>
“你好,请帮我查一个人。” </p>
“姓名?” </p>
护士站的护士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p>
男人身上穿着定制的白色西装,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气质清冷矜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p>
原本敷衍的态度,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你好,请你提供一下患者的姓名。” </p>
温聿川并没有在意护士突然变幻的嘴脸。 </p>
“季让。” </p>
护士查了一下,“季让吗?您是他什么人?” 温聿川想了想,“我是他老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