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绕舌了,人呵,不久将睡在地下;住口罢,你生存时且思索那死。——巴拉达诗 “自从菱安出事以来,我从未放弃寻找线索。” “警局的档案能翻的我都翻了,我还私底下找了人手去调查。” “还有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不也是义无反顾的就答应下来。” “我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当初就不会答应你,而是会让你好好回去上课。” “现在的结果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同样的我,也不愿意看到。” “菱安她不仅仅是你的母亲,她还是我的未婚妻。” “在出事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求婚,按照正常来说,现在我们可能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宋瑾的这些话,在沈括的眼里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在外面讲话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沈括再怎么伤心还是有点理智在的。 将拽着宋瑾领子的手松开了。 警告似的瞪了宋瑾一眼。 “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情。” 沈括他自然是知道二妈妈的死,不能全部都怪在宋瑾身上。 但是他忍不住。 忍不住的想要毁掉这一切。 二妈妈曾经将他拖出泥潭,和大妈妈一起把他养育成人。 答应了他。 在自己成年的时候,要给他举办一场独属于他的成年礼。 而现在就在他成年的前夕,他收到了二妈妈的死讯。 他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的人。 大妈妈和二妈妈是他唯一的光。 二妈妈的死就相当于他的暗掉了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多么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姐姐将那些有可能伤害他的人,伤害了他的人通通都杀。 可是他不能。 他的大妈妈,还在他的身边陪着她。 二妈妈的死已经给大妈妈带来了很多痛苦,他不能再抛下她不管不顾,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的难过。 来参加葬礼后,他再一次见到了二妈妈的未婚夫。 上一次和这个男人见面还是合作的时候。 可是就在那次合作失败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了。 他后面的后续调查也从未和自己说过一个字。 而且他说自己很爱二妈妈,但他从未在二妈妈的葬礼上掉过一滴眼泪。 身上的黑色西装是熨烫好的,连头发都打理过。 从他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丝伤心的情绪。 见沈括已经走远,外面的脚步声也渐渐淡了下来。 宋瑾理了理被捏皱的衣领。 瞥见柱子后面一晃而过的一角。 笑着开口说道:“人都走完了,戏看完了,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哈哈哈,宋警官好眼力。” 易菱安从那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上前帮宋瑾理着他衣服上的褶皱。 宋瑾握住在胸前的手,将人儿带离这里。 “那是灵堂不方便说话。” 宋瑾将易菱安带到了一个休息室里,给他倒了杯水。 “这可是你自己的葬礼,你这是准备给他们表演一个大变活人,死而复生?” 易菱安:“当然不是。” “这种蠢事我才干不出来。” “我来这是恰巧的一个发现。” 宋瑾:“说说看。” “是什么惊天大发现,值得让你冒这样的险?” 易菱安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优盘递给宋瑾。 “我的死对某些人来说,可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时机。” “那他们肯定就会来参加葬礼,只有这样才可以确定,我到底是死是活。” “这样才方便他们在动手。” “优盘里是我查到的东西,里面也有嫌疑名单。” 喝了口水,易菱安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现在交到我手里的这个公司基本上是空壳子,以前那些有用的信息估计都被清理掉了。” “我去温缊那里试探过,他接手的公司也是一个空壳子。” “而且从调查上来看,这个温老头子手里所有的项目都出现了严重的倾斜。” “那些个研究所一个月,一下子就吞掉了人家两家公司的流水。” “这段时间他也并没有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反而有那种要给我自由的感觉。” “总感觉他在憋一个更大的。” 宋瑾:“那我们现在不就是风雨俱来之前的风平浪静。” 易菱安修长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扣在桌面上。 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看着陷入思考的易菱安,宋瑾没有出声打扰,也是静静的在一旁陪着她。 我思考了这一通下来,易菱安开口并没有再提起前面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其他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宋瑾将手环上易菱安的纤纤腰肢,将人儿带进自己的怀里。 “那是我和你心有灵犀。” “不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得到。” 易菱安莞尔一笑:“唯物主义的人,怎么开始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这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是对你的爱。” 宋瑾抓着易菱安的手贴近自己的胸膛。 强劲有力的心跳通过手掌一点点铲到易菱安的心脏。 “宋警官是不是害羞啦?” 宋瑾:“这是开心。” 易菱安觉得宋瑾这体温高的烫人,抚摸在胸膛上的手,隔着西装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炽热。 宋瑾亲了亲易菱安的发顶。 “你能在这待多久?” 易菱安抬手看了一眼表,回道:“还有半个小时吧。” “嗯。” 宋瑾环在易菱安腰肢上的手臂,突然发力,将人儿胎气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易菱安微侧着身,环上宋瑾的脖颈。 这样的坐姿,易菱安刚好比宋瑾高上那么一点。 宋瑾将头埋向易菱安的肩窝。 温热的唇倾注在皮肤上,呼出的气息也是炽热的。 唇瓣轻触即离,随后再次落下。 一点一点,如同小鸟轻啄。 宋瑾这头发也不再是往日的板寸,而是变成了毛茸茸的大脑袋。 可他的发质硬,接触皮肤还是会带来一丝痒意。 “有点痒,别闹了。” “我可没有丝巾可以遮住这印子。” 易菱安还在宋瑾脖颈上的手,将他的脑袋往里摁了摁。 “好好抱着吧,别乱动了。” 可能是压到了鼻子的原因,宋瑾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没闹,也没有留印子,我也有好好的抱着你。” 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环在易菱安腰肢上的手,渐渐的不安分起来。 一开始还是轻揉着侧腰,后来渐渐的在腰窝打转。 腰窝本就是易菱安的敏感处,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挑逗。 “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