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人民日报 很美好,可是当自己抬手去触摸的时候,却发现是虚无的。 梦醒了,身上的痛席卷而来,像是要将自己撕裂一般。 这一次格外的难熬。 第二天醒来时,床上的被褥已经湿透了,分不清是自己的汗水还是眼泪。 收罗了她的消息后,才知道原来她已经不叫温菱了,叫易菱安,不仅当上了军人,现在还做了正义使者的警察。 我的梦碎了。 那一天自己喝的像一滩烂泥一样,只知道不停的往嘴里灌酒,好像就这样,自己的梦就还在,不会醒。 后来接到了玫瑰大人的电话,说庄爷要求求自己杀掉易菱安。 那一瞬间自己从未觉得玫瑰大人的声音如此美丽,也从未如此开心过。 对啊,同样都是阴沟里的老鼠,凭什么你可以活的如此逍遥自在,为什么我却好像是过街老鼠一般逃窜,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不停的改变自己,包装自己。 既然你不屑与我们为伍,那我就把你杀了吧。 只要你死了,我就还是那个千金大小姐。 多划算的买卖,真好。 紧接着我就计划起了刺杀的方案,可是住在执行的前一晚,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说是警察会带人来查封玫瑰别墅。 自己不得已离开了那里,为了不引起警方的注意,只能消沉一段时间。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发现了自己多年前做的事情,虽然自己没有败露,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加快刺杀计划。 只要易菱安死了,一切都安全了。 出差当天,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带上了刀疤。 可是谁曾想下她一个人,却打过了我们两个人,还招来了警察,让自己变成了通缉犯。 没有办法,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只好躲进了刀疤准备的那个房子里。 但是任务失败的当天,玫瑰大人就打了个电话警告自己,这次再不完成任务,死的人就会变成我。 为了完成任务,我又计划了一起刺杀,可是在我人手还没有准备齐的时候,警察圈找到了我,逃离了一次,结果还是被抓住了。 幸好他们没有放弃自己,让人把我救了出来,只不过他们却叫我放弃任务,会有人来接替我,只要自己能回去就行。 可是,凭什么? 为什么我要放弃任务?是他们想要放弃我了吗?自己不过一次没有成功,还能进行第二次的。 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又要去到那个人的地方,供那些人玩了? 消极了一个晚上,他突然想到只要自己身上的利益还没有消失殆尽,自己就可以不用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 为此,他找到刀疤谈了一个大生意。 可是离成功只有一步的时候,居然冒出了一个叫言浅的人。 但是只是紧迫自己并不能找他麻但是只是紧迫自己并不能找他麻烦,只能离开。 可是只有坐在这个冰冷的椅子上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对!不对! 是自己想多了,这不过是言浅的小把戏而已。 她是想通过自己和庄爷合作,以此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还有张岩那么爱我,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会放弃我呢? 我只需要在这里安心的等着,什么也不说,我就能活着出去。 可是这一切都在她看到易菱安的脸时,破灭了。 温菱,言浅,易菱安 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一切不过是警察对他们专门准备的阴谋罢了。 窥探到事情的真相后,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 自己小心翼翼编织的梦碎了。 碎的再也拼不起来了。 在心里不断地问着自己,凭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活得如此光鲜亮丽,而自己却不行? 为什么同样都是里面爬出来的人,他却可以拔枪射杀曾经伤害自己的人呢? 对呀,我又凭什么?我又为什么呢? 自己哪来的资格呀? 从一开始我就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 看着里面嚎啕大哭的人,易菱安有些不好受。 但却从没有想过她没有错。 她曾经经历的那些吃人儿的玩意,自己也经历过,他曾经过的那种水深火热的生活,自己也过过。 只不过自己从未忘记真心,一直计划着如何逃出去,最后成功了。 范景玥也可以选择像她一样逃出那里,只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对这个选项犹豫过。 当然,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不一样的生活。 但是她当然不能在自己在那吃人的世界中活了下来后,又剥夺了别人活下去的生命,去残害别人的生命,去破坏别人美满幸福的家庭。 就如同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易菱安不能因为她很可怜,就对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不管不顾了。 那些人至死都在等一个真相,等着那些人找到他们,去救他们,为他们的遭遇去发声。 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可怜的可怜人,而无视上百上千条的生命,易菱安做不到。 … 沈岩看着身旁低气压的人,因为她的心开始动起来,变得摇摆不定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还年轻,可能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但是你要知道鳄鱼的眼泪,里面可不只是眼泪,还有他满肚子里的骸骨。 她的资料我看过了,光是玫瑰别墅里面的那些亡灵就够她吃一壶的了,不要因为几滴眼泪呃模糊了真相。” 易菱安:…… 说的很好,可是我真的没有可怜他。 易菱安只能干巴巴的说:“没有的,我只是看他哭的太伤心了,想到了自己的一些伤心事而已。” “那就好。” “嗯。” 易菱安里在抓狂,快来个人救救我吧,这里的空气好尴尬啊,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可以破冰? 可能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审讯室的大门被敲响。 易菱安一个旋转跳跃,华丽的打开门,露出标准的八齿笑:“您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嘭” 大门又被关上,独留门外的宋瑾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易菱安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开门的人会是宋瑾。 怎么办? 更丢人啦。 好想换个星球活啊—— 站在她身后的沈岩,低着头,肩膀不停的耸动。 不好意思,作为专业人士一般都不笑的,只有是在憋不住的时候。 门再次被打开,宋瑾嘴角含笑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易菱安直勾勾的盯着宋瑾:你看我信吗? 要是眼神能杀人,宋瑾应该已经死好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