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栋帮那些人说话。</p>
他的这种帮衬，让所有人纷纷露出感激的目光。</p>
肖平川和高玉洁也有些意外，渐渐地，包间里气氛重新有了一些热闹。</p>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无论是痛骂也好，还是惩罚也罢，其实都已经迟了。</p>
沈国栋又开始旁敲侧击，询问工厂最大的客户群体是哪些？</p>
得到的回答是，工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客户群体，都是依靠政府这边拨下来的指标。</p>
比如某某某工厂需要夏季服装，某某团队需要定制新款服饰等等。</p>
主动开拓市场那是什么？</p>
几乎不存在的！</p>
这或许就是国营企业和私营企业最大的不同，他们自觉地有靠山，根本没有那种开拓市场的念头，有也嫌累。</p>
等这顿午饭结束后，沈国栋和肖平川又回到了服装厂。</p>
高玉洁有事先行离开。</p>
“国栋，服装厂大致呢就是这么一个情况。”</p>
一间安静的办公室里，肖平川给沈国栋散了根烟，两个人一起吞云吐雾。</p>
“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来，说说你的想法。”</p>
座位上，沈国栋沉默不语，他在斟酌措辞。</p>
良久，他开口道：“肖叔，那我就快人快语了，不藏着掖着。”</p>
“有什么话尽管说，哪怕你现在表示不愿意承包这破工厂，我也没有任何埋怨你的念头。”</p>
肖平川开口道。</p>
说真的，今天中午饭店里的一幕，把他也都给气坏了。</p>
一个工厂怎么可以烂成这样，这换做是谁都有些难以接受。</p>
“就我目前了解的信息，服装厂欠工人三个月的薪水没有发，再加上还有那十五万多的外债。”</p>
“恐怕最后金额加起来需要保底二十万才能填补这些巨大窟窿。”</p>
二十万啊！</p>
八十年代的二十万，相当于后世两千多万了，这可不是一行虚无缥缈的数字，而是需要真金白银来运作。</p>
这么大的窟窿，谁若是承包那肯定是由谁来负责。</p>
除非是有足够的条件来交换，否则，这种一屁股债的工厂，白送都不要。</p>
二十万都差不多可以重新建这么一座新的工厂。</p>
同时，承包者还需要接受工厂现如今的所有员工，否则，若是把这些员工都给辞退，肯定会引发更大的麻烦。</p>
两百来人的队伍一旦去政府闹事，后果很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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