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顺军从马上跌落，但是他们没有停留，战马和骑兵带着千斤的重量砸向明军。</p>
看似坚不可摧的军阵瞬间被瓦解。</p>
莫说双层甲胄，就是十层甲胄也抵不住战马的冲击。</p>
在人数优势的碾压下，五百重步兵很快倒下，只留下一地的残肢断骸。</p>
“退兵！”李自成见那些重步兵全部被杀后，下令退兵。</p>
喧嚣了半夜的战场，再次恢复了平静。</p>
城上的守军没有庆祝，也没人高呼，他们看着勇卫营将士死去的地方，泪流不止。</p>
今夜流贼至少有两万人攻城。</p>
勇卫营一千对两万！这是何等的勇气？</p>
换成别人，可能都没有出城的勇气。</p>
今夜的胜利是他们用生命换回来的。</p>
“陛下，臣请派人将勇卫营将士的尸骸埋葬！”西便门上，守将王国兴单膝下跪，恳求道。</p>
“去吧，小心敌袭！”崇祯黯然神伤道。</p>
两千勇卫营精锐，一夜损失过半！</p>
关宁军不来，刘文耀也没有消息。</p>
流贼下一次攻城，他和京师又该何去何从？</p>
得到皇帝的允许后，不用王国兴吩咐，城上的守军纷纷自告奋勇，顺着绳子从城头上降落，随后快速跑向战场。</p>
战场太惨烈了。</p>
鲜血浸湿了地面，到处都是尸体和残肢，就算举着火把也很难再短时间内分辨出哪些是顺军的尸体，哪些是明军的尸体。</p>
士兵们无奈，只能将所有疑似明军的肢体全部找出来。</p>
然后在现场挖坑，将这些尸骸放入坑中，用土掩埋。</p>
整个过程耗时近两个时辰，全程都没人说话。</p>
这些人的死好像一堵墙，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p>
等守军将最后一把土掩埋在尸体上时，天边泛起一丝鱼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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