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城似乎和顾云棠认识。</p>
“君兄，先别动手，我和她聊聊再说。”</p>
李载观察起眼前清冷的女子，似是觉得她的气质有些熟悉。</p>
“萧师姐，你觉不觉得她和三师姐有些像？”</p>
萧宁清总是穿着一袭干练的黑色衣裙，因为她说这样血染衣衫时不那么影响美观。</p>
那一双灰蒙蒙的眼睛始终盯着顾云棠，随即露出一抹瘆人的笑意。</p>
“她……确实有些像三师姐，嘿嘿嘿……更有意思了，师弟，让我宰了她吧，一定很有趣！”</p>
李载汗颜，很久没有看到萧师姐这么兴奋了。</p>
就算没有沾染她的力量，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她此刻那不断攀升的杀意。</p>
明明萧师姐没有实体，此时却仿如能听到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p>
“萧师姐，她未必是敌人！”</p>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是仙灵城认可的巡查令，杀了她，一样能交差！”</p>
李载没有同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师姐们在关键时候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p>
“不行！”</p>
悍城没有理会李载的自言自语，小心翼翼靠近那位白衣剑仙。</p>
“顾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杨知远啊！”</p>
白衣女子神情漠然，似乎心不在焉，转头瞥了悍城一眼，随即僵硬地点了点头。</p>
“悍城！”</p>
“对！是我！您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抢小姑娘的尸身？还有，城主府的事儿以及那几位死去的巡查令和你有关吗？”</p>
顾云棠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根本就没听懂悍城在说什么。</p>
只见她转过身，指着那条清澈的河水说道：</p>
“心儿喜欢这儿，她一直说想来看看。”</p>
“顾姐姐是认识那小丫头，对吗？”</p>
很难从顾云棠脸上看到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表情，她再次面向悍城二人，沉默起来。</p>
无论悍城怎么试图和她交流，她都一语不发。</p>
李载盯着眼前绝美剑仙，突然感受到一股悲凉涌上心头。</p>
“你在悲伤？”</p>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终于让顾云棠有了反应。</p>
她眉头微微皱起，眼里多了几分茫然。</p>
“悲伤？我……有在悲伤吗？”</p>
不知道为什么，李载总觉得她有些像自己，都一样和这世间一切格格不入。</p>
此刻悍城悄悄凑到李载身边，小声嘀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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