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惊叫道:\"小沐!不能打了,真的不能打了,你看妈妈的脸,都毁容了啊!\" \"带着她走不然,我再抽了!\" 赵猛一听这话哪里还敢耽搁,当即连拖带抱地拉着苏舞玥逃跑而去 死了是否还好? 死了或许就好了? 这个念头再次袭上心头,沐玉晴不禁微微颤抖无力使用的左手紧紧握住僵硬的右手,她跪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冷汗如同大雨倾盆而下。 胸中剧痛不已,右手从手腕处开始痛,就像有什么要从皮肤下钻出,那痛楚沿着手腕向上蜿蜒,像蛇一样环绕住她的手臂,然后一点点蔓延持续扩散! 沐玉晴觉得透不过气,不加力气去握的左手机械般地抓不住右手,稍一用力仿佛就是在掐自己的喉咙。 心悸不已! 眼前也开始发黑,泪水掉下来,疼得全身都在痉挛,身体更是冷得仿佛浸泡在冰冷的水中一整晚绝望的感觉如野草般丛生,从那个原本被她紧紧抑制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不可以,不可以的我已经好了,我的病已经好了不能再沉溺于黑暗中,不能再回到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就算是个多余的人,就算是个愚蠢的人。即使封韩因她的软弱而不喜欢她,嫌弃她。 她也不能讨厌自己她并不完美,但她尽力了! 沐玉晴试图调整呼吸,她必须振作,不能受影响。 药! 对了,她有药,吃了就能好,吃了就能平息虚弱的双腿支持不住,沐玉晴摸索着昏暗前行,爬着回到了房间。 在哪里呢? 药在哪里呢? 她着急得快要哭了,但又不能落泪,脆弱正是黑暗的滋养,不能再沉浸下去不能哭,也不必急,总能找到的。 终于,她找到了药! 只是在慌乱中,颤抖的手指怎么也无法打开药瓶盖沐玉晴急得满头大汗,视线变得模糊,她喘着粗气,突然一声大喊。 打开了! 然而手指的颤抖止不住,药瓶摔在地上,黄绿胶囊滚落一地。 她痛哭着跪下去,含着泪水从地上抓起一粒,顾不得灰尘沾染,就直接送进了嘴里一颗会不会不够呢? 那就再吃一颗,再吃一颗。 其实,她知道,这药不能多吃,但现在她只有吃一颗让自己平静下来,否则她无法遏制不住颤抖的手。 那个藏在心底的恶魔声音似乎又要挣脱出来她听到它用甜美的嗓音哀怜地说: \"看看你自己,多丑啊!多狼狈啊!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回到封韩身边呢?\" 月华玉清捂住双耳,她不愿听这声音。但这音浪仿佛缠绕灵魂的锁链,渗入每一根骨髓,令她狂摇脑袋:“住口!我不需要你这荒谬之语,我已经好了,我真的好了” “若你真的康复,何故服药?” 陡然,一声脆响! 如同灵魂的链条被骤然斩断目视碎了一地的药丸,月华玉清迷茫泪流满面 那么,她真的康复了吗? 仍然摆脱不了病魔的囚笼? 她在地上蜷曲,双眸紧闭,颤抖的身体透着刺骨寒冷,如同深陷汪洋大海,喉咙和耳朵充斥冰冷的海水“灵玉仙子”,视线模糊中只见这个名字,此刻的她只感到窒息的沉痛! 黑暗如潮水般汹涌,凝聚成了由金刚结成的无形之网,正逐渐将她拽向那无尽的深渊深渊内,嘈杂之音纷至沓来: “就是你,那位剽窃男友赢得大赛的华裔少女。模样出众,可惜手段卑劣。如此行径之人,我等岂愿为伍,只怕被你这污水所沾染。” “名声如何重要!就算你为人差劲,这身曲线可真是太棒了。瞧那些作品,哎呀,想不到东方女性之美也可动人如此,我欲与你亲近。姑娘,愿与我相约共欢愉,如你喜欢那般美好,三人同行,乃至更多,也并非不可” “滚!滚远些!学府不是已除名你吗?颜面何存?与你同在一室,我们都觉得肮脏。” 她想要否认,想去辩驳自己清白无辜,只是单纯的热爱画画。可惜无一人相信,众人以审视垃圾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愤恨,她要证实自己。慌忙间拿起画笔,竭尽全力刻画心中的完美之作。 嗯? 怎么回事?为何手指无法握紧笔杆? 为何右手动弹不得,手背竟布满狰狞的伤痕? 一名白衣男子靠近:“你的手,也许再也无法挥毫泼墨,但生活基本还能自理,只要避免细微的动作,外表看起来应该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