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啊! 萧大少爷电线杆是不是歪的,直男癌能直成他这样的?明明关心却嘴贱骂人?无可救药! 安冽连连摇头,紫凰却开始向他讲述大姐的情形。 这就是他的目的。一谈起安姐,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现下问题并非江臣煜的伤,而是大姐情绪濒临崩溃。她不愿向弟弟透露丝毫,仿佛怕连累任何一人,独自承受,宁受惩罚,刀山火海她也愿意一试,哪怕身陷囹圄 “其实,我曾听说过一些关于大姐的事” 紫凰思索片刻,询问:“你能安排我们见面吗?我想,她或许宁愿向我说心里话,而不是亲弟弟。” 安冽:“” “别误会,我没说你与姐姐感情不如我深,但你知道我与大姐的关系,有些话,朋友或许比亲人更能畅所欲言,尤其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我会尝试安排” 虽只提及尝试,但以紫凰对他,对封韩的理解,她不担心见不到安姐,更为急迫的是公司的处境。于是,她详述了公司的危机,打算寻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接管的事。 安冽闻言,心中已有了人选,只不过 “如果我暂时借用一下萧寒的手下,你会介意吗?” 紫凰:“” 深深的看了一眼,紫凰一时沉默。这种状况,她似乎无权挑人用人,然而,以安冽和萧寒的交情,他知道真正在乎两者关系的人是萧寒而非她。 那么,为何在此时提及萧寒? 紫凰不明安冽的意图。 在神秘的大陆上,安然,一个机智的修炼者,也不与别人啰嗦:“要立即胜任,而且要绝对忠诚,实力出众,不致失误,还得震慑得住我家大姐公司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如今能想得到的,唯有风寒城职业修真者的团体了。” “那样的大势力之人,怎会来为你大姐打杂呢?更不用说……”封寒绝不会答应。 安然却未领悟她言中深意,只是答道:“的确不易请来,所以能到来的或许也不是什么高层,只是团队中的中级管理者罢了……” “我是问,你真的能从封寒那里借来人?” 安然总算领会其意,安慰道:“放心吧!毕竟我们是同道中人。” 略作思虑,莫语晴微微点头:“那就拜托你去协调了。只要是帮助大姐,我没啥介意的。但若不能立刻救大姐出来,你要尽快安排我和她相见。” 毕竟是亲姐姐,安然自然也不愿敷衍。 就在当日下午,一切安排妥善,让莫语晴见到了安祈庭。 几日不见,眼前的姐姐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平日里光芒万丈的人,如今素面朝天,长发披肩,干裂的唇泛着微白。 望见莫语晴,她眼圈立刻泛红。 莫语晴隔着桌沿握住她的手:“大姐,你还好吧?” “不好,如此状态能好到哪去?”大姐抽泣,满是绝望:“对不起!都怪我,否则。” “大姐。” 莫语晴打断她,没再多言,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 她的眼眸犹如秋波,平静地望着她,目光中的微光泛起丝丝涟漪,仿佛抚慰着大姐的心灵。 许久,大姐竟真的被这份宁静感染,平静下来。 擦去眼泪,她终于开了口:“江家人怎样了?我问了然也,他只说不太好,别的什么都不说,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没事,但他醒不来。” “醒不来就是……就是……?” 大姐话语断断续续,仿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或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只是未曾敢确认。 此刻终是明白,她眼里最后一缕光芒即将熄灭。 此时,莫语晴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大姐,听我说,江臣煜伤势虽重,可宋凌寒说仍有醒来的机会,所以,你先别放弃……” 或许有机会,但也可能永远无法醒来。 安祈庭明白,但还是抑制不住哭泣:“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她哽咽着,剩下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不后悔是假的,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再重来一次她也不知道能否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比起伤了人,她更难过自己又一次失败。 为何总是在世人面前狼狈呢? 心痛难耐,内疚懊恼:“都怪我,冲动什么呢!只是一单生意嘛!不做便是,何苦……忍不住呢!我……我没用……做什么都做不到成功,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这不是安祈庭平日里的话语,即使每个人都会有负面情绪,但安祈庭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光明和温暖的…… 起码,她不会在她面前哭得这么惨烈。 莫语晴想起了封寒的那些话。 她的手指微屈握得更紧,似乎要抚慰她,指腹轻轻掠过她手背:“大姐,说实话,你不做教师偏要做生意的理由是什么?以前提到过的分手未婚夫,为什么会分手?卢娅得罪的那两个客户,都是竞争对手安排的,是吗?” 大姐泪水停止,吓得。 并非往事多么不可见人,只是,在这般狼狈之时,她真不愿触及那些记忆! 也不是说莫语晴要隐瞒什么,只是她曾在心中盘算:待她功成名就,成为真正的生活主宰,会和莫语晴一起畅饮,然后如讲述笑话般把那些灰暗的历史告诉给她玉晴。 安祈庭停下的眼泪,再次落下,猛烈而汹涌。 该从何时说起呢? 大概要追溯到莫语晴被迫离开的。 彼时安祈庭就想,如果他不姓侯,而是姓安的话。 他可能会更适合继承安家,成为一名未来的学者、教授、文坛巨。 不到三个月,安祈庭坠入爱河。 不到六个月,她带着男友回家,除了弟弟安然,全家人对这个男子赞誉有加。 一年左右,他们商谈婚事,甚至定下了婚纱照。 安祈庭曾认为她和他会像父母一样,相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