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晴迈进公司,即察觉氛围异样…… 所有人都向她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有些人还掩口暗笑着。 发生了何事? 直到步入办公室,满屋妖艳的蓝玫瑰刺痛了双眼。 只一支或一簇还好,但这片蔚蓝海洋,铺满了整个空间。 她扭首看向安姨:“这……这是什么情况?” \"你还问我呢?\" 最善揣摩人事的安姨抓住机会追问:\"莫非真是傅韩所送?他是想追求你?\" 只可惜提到的男子,刚与她不愉快告别。 并且,显然分歧颇深。 沐玉晴摇摇头:\"你到底误读傅韩多深,他怎会做送花这般浪漫之事?\" 安姨不死心,反驳:\"谁知道呢?虽是蓝色,但仍是玫瑰,且价格远超寻常品种。除财大气粗的贵人,无人舍得如此挥霍,难道说最大疑凶不正是他?\" 说完摊手示意,沐玉晴仍坚定否认:\"不会是他……\" \"为何你能断定不是?\" \"昨晚他在我身旁,哪里来的时间订花?再说……\" 话音刚落,她便知言语失当。 安姨也瞬间反应过来,眼底涌动八卦的野火,既激动又愤怒:\"昨晚你们……哦?哦?再说一遍?\" \"并非你想的那个样子,总而言之,我们已经离了婚,他也没有重修旧好的打算,所以花不可能是他的心意。\" \"若是他所为尚无依据,还有谁能这么做?\" 安姨猛击桌面,忽然想起一事儿:\"莫非,你是被新的热烈求爱者眷顾了?\" \"……\" 新追求者? 沐玉晴慎重思考,回国时日短暂,所识男性可用指头数尽,如何会出现新求爱者? 然而…… 这美丽的蓝玫瑰带着诡异气息,每望一眼都令她感到不适。 她干脆道:\"卖掉吧!\" 此话一出,安姨险些呛住。 而沐玉晴未加在意,继续说道:\"这么多放久就会凋谢,贱卖予花店吧,所得资金请大家享用午后的茶歇。\" 尽管卖掉鲜花购入茶歇的想法有些古怪,却符合沐玉晴那般冷情女子的性格。 安姨瞥了一眼鲜花,又望了望她。 终究,她略感不舍:\"你是不是疯了,这样做岂不让你的新追求者伤透心?\" \"我再说一遍,根本不存在什么新追求者……\" \"假设真的呢?\" 不会有假设,纵使存在,她也会亲自斩断。 沐玉晴面色阴郁地返回座位:\"做人嘛,哪个青葱岁月没碰上几个负心汉?反正我也绝不会接受,有人真要追求,就当作借此打消他的念头,也算是做了件积德的事。\" 如此无情的女子啊…… 安姨轻叹,随即果断联系花店,低价售花,所得资金依沐玉晴提议为员工们购置茶点,使得公司内一片称颂之声围绕沐玉晴。 沐玉晴将自己的购房意愿告诉安姨,后者连忙表示赞同,建议买入开阔的公寓或是小别野,最好配有工作室,以便今后能家中工作,不用疲于奔命。 实际上,沐玉晴并不喜欢大房。 五岁后,沐家别墅留给她的仅有冰冷的墙与厚重的铁门。 因此当初找母亲挑二手房时,特地要求两居室。 此前未曾深感,现在方觉局促,昨晚的困扰也许因此能避免…… 算了,还是选间大的吧! 即便当下一口气买不下上千万的豪宅,分期付款也无妨,她再不堪也不会连一套房子的负担都承受不起。 相煎何太急?休论是非,此事终须解惑。安姐无奈妥协:“罢了罢了,且不谈,但这花却日复一日不曾间断!说来,你就真的毫无好奇心?” “岂能无好奇?正因如此,我在等待他的出现。只惜此人踪迹如云,捉摸不透。”沐玉晴回应。 “我就知道!”安姐捏着下巴深思,“究竟是谁?简直让我如坐针毡。本想若是佳人,或劝你一试情感之海,如今他人不现,我又怎能为他传颂善言?” 沐玉晴淡笑不语,心中已明。即使那人显露真身,现今的她并无心情涉猎爱情。旧伤未愈,情感疲惫,更不用提未能完全忘却的封韩,接受新欢无异于背叛自我。 相比之下,那些邪异的蓝色花朵更为困扰她的内心。此人为情,还是另有所图?但愿只是单纯的追求而已。 不久,房事有了转机。安姐朋友的朋友有房待售,得知沐玉晴急需,便决定卖给她,友情至上。 屋宅地处三环之外,陆城最为豪华的社区之一,临江阔绰,两百八十平米的大平层,阳光充足,视野绝佳,装潢简约高雅,令沐玉晴心仪,唯价格…… 陆城之地,房价高昂,购得此房需她倾囊半付,稍感吃力。 但此房确是她的梦寐,迟早之事,加之其他地方亦无明显优势。一番权衡后,她选择了分期购买。 决定既定,安姐提供联系方式,并促成买卖双方的约定。沐玉晴主动致电,未曾料到对方选择马场会面,一时怔然,随即应允,正好探望久违的冰云。 如常提前到场,沐玉晴先为冰云梳毛,马倌提及封韩前来,并告知他的悉心照料。听罢,沐玉晴故作镇静,心却被激起波澜。封韩呵,怎又行她素日未为之事? 此次未能骑马,情绪不佳。自六年前起,似乎对驾驭良驹的乐趣已逐渐消磨。当初误以为是身处异国心无旁骛,而今明悟,封韩的目光无法触及,才是真正令她冷却的原因。 她的马术,为封韩而习,哪怕曾坠马,险些残废。当首次跃马而出,在他眼中闪现的惊艳,一切痛苦化作甘甜。 封韩之喜好,成了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