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萱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她不在,我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魔尊还挺有契约精神,百年之前的许诺,竟然还愿意遵守。” 萧亦寒轻描淡写地说道,“我魔族可以扩大一块版图的事,许诺孔家一个自治权不在话下。” “那我就顺便确认一下呗,当年的事,孔家以南洲和凤羽翎为交易筹码,他们作为内应助你攻下南洲,而你则帮助他们杀死帝明宵,宫驭空以及帝离尘,没错吧?” “猜的八九不离十,我当年的确是为了凤羽翎和南洲而来。只是如今目的略有不同,我将以南洲亿万生灵性命血祭助我恢复修为,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和事死在你面前,无能为力最终落荒而逃。” 时萱笑着道,“你如今的实力连元婴都没有,谁给你的自信,觉得如今的自己在没有时镜的帮助下,能和我打?” “生灵灭,亡灵语,魔神一息,天地覆灭。当年你能一剑劈断我的全力一击,时镜随意出手你却要用上无数符箓加持,说明你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无渊剑锋隔绝了灵能流通,防止魔力泄入修真界可这于事无补,修真界如今灵脉枯竭,魔气却不见少,再加上这里仅仅在百年之前,就死伤数万,有足够的亡灵之气为我开启血祭大阵,就算他们有准备,也改变不了他们将死亡的事实。” 这小娃子,把她和小黑演的一场戏当真了。 不过没关系,这场戏就该这么演,百年前,他们是作局者,如今她们才是。 时萱握紧手中的衔月,剑指萧亦寒,“这么急着恢复实力,是时镜占着位置不还给你吧?等我杀掉了她,这魔尊之位最终也会落到你头上,何必心急?” 这句话,直接刺激到了萧亦寒,“休要挑拨我与她的关系,我没想过杀她,该死的人是你!她是先天魔体,没有实体只能用魔气凝聚肉身,为了否认自己入魔,你狠心将她剖离出去,害她随时在消散的边缘徘徊。 你早就该死了,等我抓了你,用魔神息吞噬你的神魂,时镜就能将你取而代之。” 这家伙被训得服服帖帖啊,被打傻了? 时镜体内可是占据了时萱全部的好战因子,能动性极高,成分上比魔族还要魔族的她,真能干出三天两头没事打萧亦寒的事。 萧亦寒返回魔族之前,时镜则是三天两头折磨血魔,血魔是魔族中一个奇怪的种族,作为最强大的那一类,他们以强者为尊,本能地仰慕能够战胜自己的存在。 如果对方比自己强大,还战胜了自己,按照血魔的标准,他们的性命和自由也全部交了出去。 就算胜者要求他们屈身雌伏,也不在话下。 所以时镜能坐上魔尊的位置,跟直接跑去人家血魔的部落把那几个强大的血魔全部干翻脱不了干系。 萧亦寒是天生魔尊,跟血魔没半颗灵石的关系,竟然还能被创到成为舔狗,真是难以想象。 “她占了你的魔尊之位,你竟还能心甘情愿为她做事,你们魔族可真奇怪。” 萧亦寒摇摇头,“你不会懂的,你怎么可能会懂?” 为了不入魔而强行剖离自己的阴暗面,萧亦寒也说不清楚时萱这么做是对正道的坚持还是对本我的逃避,可能生出心魔,足以见得时萱早已没有过往的纯粹之心。 想到这,萧亦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