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们都在博弈,却因为利益而让步合作! “你是想说,轮回镜的能力,创造出了新的分支,这个分支有延续生命的希望,却也能将希望毁于一旦?祂甚至要选择,二选一让其中一条时间线延续下去?” 毕竟,如果她们的推理没有问题,那么第一个回到过去的人是萧亦寒,萧亦寒不像沈云川那般,利用轮回镜看到了第三视角的过去,而是单纯地回到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萧亦寒在力量上没有问题,但在情报上和沈云川差距过大的原因! 以及轮回镜的限制,被轮回镜提取的记忆,不能立刻作用在前尘,所以给了她缓冲和思考的时间! 但只是靠轮回镜,萧亦寒就在一百年前,差点杀死了大树! 不过也难怪天道一直不承认萧亦寒的能力,却仍然在默默地帮助萧亦寒,因为萧亦寒并没有窥探到世界的真相,更不知晓天之意图! 对于天道来说,不过是利用祂的能力回到过去,萧亦寒的逆天而行最终也会被祂的权威所镇压? “不仅如此,这个设定的基础是,轮回镜上让记忆进入轮回,而不是本人,更不是轮回镜本身!因此真正的轮回镜并未出世,只是依旧在发挥着它的权能,在【未来】影响着【过去】! 所以,我们还要做好准备,既然已经有两个利用轮回镜回到过去的例子了,谁知道会不会跑出第三个第四个呢! 要是影响到【我们】伟大的计划,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我,都会生气到跺脚吧!” 时镜可是一点都没有听出时萱生气到跺脚的意思,倒是还挺自恋的,不过她倒是清楚时萱在行为行事上的真实目的, “现在搞小动作,还为时过早了,不过为了【剧情】的随机应变,我们自然要为了应对而防范于未然! 就比如,我们无法确定未来的小尘会不会回来,也无法确定未来的记忆觉醒的具体影响因素是什么! 因此把小尘以及月怜引开,为我们排除错误选项,的确不失为一种选择!” 在天道看来,时萱依旧在为剧情服务,为接下来【为了宗主之位残害同门,告大师兄执掌不利,害宗门子弟被由心之人暗害,歧途让裴济川失去民心,成为众矢之的,最后阴谋暴露,被打脸,然后被逐出宗门!】的剧情服务的。 在裴济川看来,时萱引走这些人就是为了抢宗主之位。 而时萱的真实目的,不过是在做一道选择题的排除法,对于其他人草木皆兵的样子,一概不在意。 而且天道这样的剧情安排,太过俗成老套了,让时萱一时间不确定,这是天道从哪个民间话本子看来得,还是哪个人做梦梦到这种剧情然后给写下来了。 反正,显得为了她很傻就是了!为了让她被打脸,为了让她失去所有,为了看到昔日的修真界英雄跌落神坛,曾经的强者因为妒忌后来人的强大,陷入疯魔。 为了这样的反差,为了体现出好人的无辜与正义,坏人需要有无数个为恶的理由。 不过,现在的时萱,已经成功地将天道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而不受天道监视的月怜,就是一个新的变量。 当然,她们现在手中本就不止一个变量。 一个是小黑寻得的有关于离魂阵和中洲灵家的秘闻! 一个是不被天道所监视,现如今已经蠢蠢欲动想搞事情的小无! 小黑和小无,可都不是安分的主啊! “你该开始【残害同门】了,目标是谁?我的建议,是萧亦寒!他耐揍,而且我也想揍他了!” 没人知道小黑是不是在公报私仇,毕竟这是剧情允许的,不是么? 时萱轻笑一声,“我需要表现出走火入魔的样子,放你出来对付他么?” “都行,只要不被误判为洗白手段就行!因果丝的惩罚,虽然我们不会共享,但我看着还是会心疼的!” 时镜作为心魔,语气里的蛊惑能力,是自然天成的,所以在发现自己有心魔之后,【她】没有将心魔杀死。 因为心魔也是她,心魔不过是说出了她所想的,和她还未想却能影响到她的。 承认自己的恶,亦不受恶的影响。 “那就让剧情顺利发展到下个阶段吧!顺便,将沈云川,移出棋局!” 沈云川不是棋子,她也不会将沈云川作为棋子! 至于沈云川跑过来舔她? 这种事情,可不会继续发生! 北州,封寒山脉,寒封城。 洛奕辰一只脚踩在石头人,眺望远方,“没有特殊通道,通往星宫就需要走秘境,寒封秘境三月一启,想要寻找星宫解惑之人数不胜数,其中混杂不少打家劫舍的散修,因为在秘境中,仙盟管不了,因此他们越发肆意妄为! 不过,前辈只需要跟在我后面,这些泛泛之辈我尚能解决!真正需要前辈出手的时候,还以为前辈不吝协助!” 时迁合拢了下洛奕辰为她准备的棉袄,如墨水在宣纸上晕染的瞳孔正视着洛奕辰,“这贼船都上了,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前辈当真是什么相貌都能变化?如此一想,给您安排个女童的身份,似乎是委屈您了!您的气场,更像是一方领主!” 所以,御姐风似乎才更合适! 洛奕辰明明是为了缓和气氛,哪有什么贼船呐!不过这话落到时迁的耳朵里,就是一阵无语。 她又不能用自己的脸,那就需要开伪装了! 本来是让洛奕辰将心中的她画出来,她好变化。 如果洛奕辰画的是女主的话,那她还没顺道撮合一下! 结果洛奕辰竟然还真画出了自己心目中,想象的那个她!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张脸和月怜一点都不搭边!而且还没有原型!他就觉得自己长这样所以给她画成这样了! 不过嘛,隔着一层无相决,确实没人知道你是人是鬼! 对于这张脸,时萱还是很满意的,就是多了点婴儿肥而已! 水墨色的眼睛,和白过渡黑的发色是无相决的法力作用,这颜色是改变不了的,只能留着。 这样子的时迁,就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古风美人,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充满好奇! 这种懵懂无知的样子,简直——非常容易被打劫! “是啊,这已经是第三批了!但凡我是个长得不好惹,像一个能够保护富家少爷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侍卫,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吧! 您说,是吗?” 说着,时迁意有所指地看向被洛奕辰所踩的石头下面,被石头压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