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人应该有的薄情和无义，她统统具备。</p>
现在安排的那些事情，甚至是要榨干摩里斯的最后一滴血，让他滚蛋，狠心的程度令人发指。</p>
为了利益算计起人来毫不手软。</p>
这时候戴冰又觉得，苏艾骨子里不是个好人。</p>
但是现在，你看她，明明自己在家都养尊处优，却能拿起布给这么埋汰的一个老太太擦身子。</p>
这老太太还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p>
她还是第一次见面。</p>
甚至不是纪阳的妈妈，只是纪阳的奶奶。</p>
她也能做。</p>
戴冰看了半天，最终还是认真的跟苏艾说道：“你这个人真的是很矛盾。”</p>
“什么？”苏艾觉得戴冰才是莫名其妙，你突然发现了什么真理？</p>
“你，矛盾。”戴冰又重复了一遍。</p>
“有时候是人傻钱多的大傻子，有时候薄情没人味。”</p>
“像个矛盾体。”</p>
苏艾这才明白戴冰在说什么。</p>
不过这么直白的“攻击”，要不是从戴冰嘴里说出来的，苏艾真的会以为她在骂人。</p>
纪阳也忍不住抿了抿唇：“她只是对自己在意的人比较在乎。”</p>
“她心里有一圈圈很小的地方，装着我们这些人，除了我们这些人，其他人都不值得她好心。”</p>
戴冰明白了。</p>
语气平畅：“我也是那一圈圈里的人。”</p>
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p>
苏艾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不知道不好意思是怎么写的。</p>
“对。”纪阳点头。</p>
干净的房间，干净的人，干净的衣服，连鼻尖的消毒水味道都被冲散，变成了花草的清香。</p>
杨桂华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天堂。</p>
她是死了吧？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