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这都是逃出去的机会!”
“爸爸——”祁整整在门外大哭。
祁作家耳朵一竖,停下了打字的动作:“我幻听了?”
下一刻,编辑打开门,把祁整整送了进去。
躺在沙发上的那位试图借这个机会挤出门,结果刚到门边就撞见一个肌肉大汉。
身高虽然只有一米七、但浑身腱子肉简直像是健美比赛舞台上走下来似的大汉冷酷地看着作家,伸手一指:“回去干活。”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所有作家仿佛都听见了后半句的“不然打死你”。
作家颤颤巍巍地走回房间里,柔弱地扑在地上大哭起来:“21世纪了呀,还有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煤窑?我要曝光你们!”
他哭嚎的声音比祁整整还大,把祁整整都给整不会了。
“旱天雷小同志,”祁作家一脸严肃,“发生什么事情了?无论是什么,爸爸都可以替你做主。”
祁整整抽泣着从背后拿出一把uno牌,抽抽噎噎:“爸、爸爸,我算数不好,算不清这是多少分……”
“一把”,真的是一把,祁整整的小手甚至都有点拿不下了。
祁作家看着他手里的牌:“什么意思?你和谁打uno呢?”
快闲出鸟却不想码字的其他四名作家奔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抢走uno牌:
“我知道规则,我来算!”
“等我们数完这些牌就归我们了,人可以走,牌留下!”
“可以打牌娱乐,不用刷马桶了,哈哈哈哈好耶!”
“……等下,你洗手了没?”
祁整整对对手指,带着鼻音哼哼唧唧地往祁作家身边蹭:“和其他小朋友,姜婉姐姐,还有几个日本的哥哥姐姐。”
“……你输这么多?”祁作家一脸窒息。
“他们都太厉害了……”祁整整委屈但很有承担,“但我没作弊!”
祁作家看着儿子带来的二十多张牌,欲言又止:“……对,这我看出来了。”
那边的四人组算了一会儿,得出一致的结论:祁整整一次性输了517分,直接结束一场游戏。
“小同志,你很厉害啊。”一人赞叹道,“这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情。”
祁整整有点开心:“真的吗?”
“对啊,能输这么多也是种天赋哦。”
“谢谢叔叔!”
祁作家:“……”我哪儿整来这么个傻儿子。
摆烂四人组珍惜地用二十几张卡牌开始打uno,因为牌不够,每个人起手只发3张。
才摸到第四张牌,又一个哭哭啼啼的小朋友被编辑无奈地带着来了。
小女孩也拿着一手牌大哭:“爸爸,我一局输了502分——”
她爸一脸认真:“嗯,宝贝,你先把牌给爸爸玩……不是,给爸爸检查一下。……50,100,150,170……哎,你明明输了512分啊,算错了。”
小女孩一愣,哭得更大声了。
她爸赶紧拉过祁整整:“旱天雷比你还多输五分,他更惨。”
这下又轮到祁整整哭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死气沉沉的赶稿小黑屋顿时变得异常热闹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作家团一共带的六个小朋友全都哭着到齐了。
除了姜与岸以外的五个人坐在一起看堆起来的uno牌,一同陷入沉默。
“连小孩都打啊……”
“可人家也才15岁,也是小孩啊……”
“是我的基因有问题吗?还是人家基因突变?”
“人家捡来的娃都是天才,没什么好比的吧……摆烂,问就是摆烂。”
祁作家看着牌堆,突然道:“他们从哪弄来这么多牌?买了几副啊?”
“管他呢,来来来,打牌打牌,码什么字,这辈子饿死也不可能码字的!”
祁作家看看安然无恙的儿子,果断把思路一扔:“好,来打牌!”
于是,小黑屋里摆烂的人又多了一个。
……
此时不远处姜婉的房间里,姜婉又率先打完了手里的牌,悠然地去找巧克力吃。
她的对手手里人均十几张牌,而桌边的空uno盒已经堆起了老高。
安井优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网上说的也不是真的。”
“网上说什么?”姜婉好奇地问。
“想打赢你,就要用乱牌、缺牌、以及巨大数量的卡牌来冲击你的大脑。”安井优捂住自己的额头,“我的大脑都开始发烫了,结果这个办法还是不能打败你。”
姜婉:“……”你们还特地在网上研究打败我的方法?我在互联网上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在城堡里等着勇者来挑战的大魔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