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背吧,”姜婉干脆转移话题,“再不比就要忘记了。”
向乐言的表情十成十地严肃:“怎么背?”
姜婉道:“一起背,或者找两名工作人员帮忙,都可以。”
向乐言诧异:“一起背?”
“你们没试过吗?”季惠惠疑惑道,“就是两个人同时开始背啊。”
沈平则道:“我来示范一下。白日依山尽……”
季惠惠默契地跟上,和沈平则保持着相近的语速背完了剩下的三句诗。
大家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泉外是这么背课文的?”
“这样大家好胜心会更强。”姜婉解释罢了,又看向对面的向乐言。
向乐言表情挣扎:“我……我想挑战一下。”
周围的选手们立刻争先恐后地围到两份资料边上。
充当裁判的选手喊出“开始”的时候,姜婉和向乐言就同时开了口:“aviculturists,peoplewhoraisebirdsforrcialsale……[1]”
两人一起背了三句,向乐言在第四句时就漏背了一个词“portion”。
他脸上露出一丝懊恼,顿了半秒从才重新跟上姜婉的节奏,但从这里开始就直接崩盘、连续出错,飞快地输掉了整场比赛。
向乐言陷入沉默、不再结结巴巴地试图回想起资料上的内容后,姜婉不紧不慢地背完了长达42个词的句子,才道:“不用我继续了吧。”
“……是你赢了。”向乐言皱眉问道,“但就算记住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有这样的时间,你可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姜婉诧异:“你平时也会觉得呼吸浪费时间吗?应该不会吧。”
向乐言:“……”
“所以这对我来说也并不是浪费时间,”姜婉淡定地说,“是大脑自然而然在做的事情。”
她把最后两颗西瓜软糖也吃掉,将用糖纸编好的两颗迷你星星拢进掌心里,起身走了。
沈平则用食指蹭蹭鼻尖,骄傲又有点同情地去安慰向乐言:“兄弟,没事,我们学校的人都经历过这种打击,不破不立嘛。”
向乐言抬头:“泉外接受转校生吗?指定意愿班级的那种。”
沈平则大怒:“滚啊!”
季惠惠面带微笑地按住想要起身的向乐言,另一手把装着辣椒粉的玻璃瓶放到桌上:“别忘了赌注,请。”
原本也正要起身离开的其他选手纷纷停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礼貌询问:“向乐言,介意录像吗?”
向乐言盯着辣椒粉,脚趾都快紧张得抽筋了:“……刚刚姜婉没说要倒立……对吧?”
沈平则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他看,上面显示的是拨号页面,120三个大大的数字已经被按了上去。
他豪气十足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给向乐言许下承诺:“放心吧,你一倒下我立刻就帮你叫救护车,而且我对海姆立克急救法、cpr、以及救急解毒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应该能在救护车来之前保住你的性命。”
向乐言:“…………你们泉外,是有专门设立急救课对吧。”不然的话,海姆立克、cpr、解毒……这得生活在多么危险的环境里才能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啊!
……
国赛在第二天正式开始。
进入国赛的选手数量众多,即使每个人都已经是从各省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加在一起仍然超过了百人。
就像大逃杀一样,最开始的环节总是充满了大量的淘汰,异常残酷。
能通过第一轮留下来的,就不会超过二十人,宛如大浪淘沙。
袁瑶正在上班的路上。
——领导说,泉亭赛区的直播观看率在所有地区里一骑绝尘,因此特地上调她来继续做国赛的赛前直播。
虽然比赛的内容不得直播,但准备室、赛后休息室、选手们居住的酒店等等地方,都可以进行采访。
对此,袁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心累。
不管怎么看,直播点击率一骑绝尘的原因都是姜婉而不是她袁瑶吧?
因为各地省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进行,袁瑶只采访过泉亭这一个地区的选手们。
两周不到的时间里,她不仅看了所有省赛的视频,还疯狂补习了其他地区选手的资料,将脸孔姓名等等基本信息一一对应记在了脑中。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藏龙卧虎。
但即便如此,如果非要人说出一个印象最深刻的选手名字,那大多数观众必然会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姜婉!”准备室里传出了不知道谁的呼唤,“玩游戏吗?”
已经走到准备室门口的袁瑶下意识停住脚步,把麦克风往门缝里塞去,示意摄像师动作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