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后只养男宠不嫁人
- 亲爱的读者们,这篇小说应该叫》所以大家别被名字误导。(女强+御兽+多男+虐渣+称霸天下……)女主虽强,但是命运多劫,她以为自己前世是为爱而死,重生以后一心想要变强,立誓要弃旧情,断真爱,再也不受感情的桎梏!可没想到意外一次次的来袭,每次都打乱女主的计划,且看女主是怎么在这群狼环伺的世界中脱颖而出,又是怎么在一次次劫
- 如鱼得火
“琮月姐姐想去住一阵子?” 薛成瑶惊讶,暗自想道还真让薛成琰那小子得逞了,怎么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那有什么不行的,这庄子离京都近,还有温泉,我哥……嗯跟我娘最喜欢去泡了,姐姐要去,也可过个暖冬。” 薛成瑶把令牌交给了她。 “我已经派人去说过了,姐姐去庄子,管事便知道了。” 姜琮月无不感激地接过来:“多谢,瑶瑶对我真好。” 薛成瑶讪笑,心想,还有对你更好的呢。 那人还在路上。 …… 薛成琰从望城出发,到京都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 但他等不了那么久。 带着队伍进了越西关,他就静静等着变故发生。 他的参谋,也是被丢到军中来锻炼的一个纨绔子弟,叫做顾西望,便是前些日子和他试炼耍赖求饶的那个。 顾西望往四周瞧了瞧,驾马跟到薛成琰身边。 落后他半个马身,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八卦欲望:“薛哥哥,你这么急着回京干嘛?” 他表情促狭:“不会是你的心上人云英未嫁,家里张罗着说亲事了,你急了吧?” 薛成琰理也不理他,驾马往前去了。 顾西望耸耸肩,转头对副将说:“你看,你们将军就是这个冷飕飕的臭脸样子,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 副将尴尬笑笑,不好插话。 前面的薛成琰不知道听到哪一句,僵了一下。 另一边的老将却是薛成琰的长辈,豪爽地哈哈大笑:“成琰这孩子,可招姑娘喜欢了,西望,你别小瞧人家。” 顾西望说:“呵呵,我家中姊妹多,我自然知道,她们是仰慕成琰哥,但这过日子么,肯定不能和这样没情调的人过,还得是我这样知情识趣的。” “他可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知道平日里未嫁的姑娘家都在干什么?” “他还冲着心上人回去呢,礼物也不给人家带一个,人家能看上他吗?” 前面薛成琰握住马缰的手骤然收紧了。 老将说:“欸!那可不是,成琰前阵子到处求一件宝物,不是整个西北都知道吗?” “他求的宝物?”顾西望瞪大了眼睛,“他求的那个,原来是给女孩子带的?我还以为送给薛家哪个弟弟呢。” 他不禁鄙夷:“就这玩意女孩子能喜欢?你也不送点香薰衣料、胭脂水粉……” 冷飕飕臭脸的薛成琰抓着马缰,转身走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顾西望身后。 “女孩子喜欢什么?” 他冷飕飕地问。 顾西望差点把心吓出嗓子眼。 路上经过许多大城,都与西域有贸易。薛成琰买下了许多花里胡哨的奇珍异宝,波斯国的毯子,夜明珠,金缕衣,异花种子,玛瑙琥珀…… 甚至还买下了一只波斯猫。 猫有两色的眼睛,雪白的毛,懒懒打着哈欠,漂亮极了。 一群大老爷们一眨不眨地围着它。 薛成琰把猫抱起来,冷冷一个眼神:“起开。” 其他人当即飞速散开。 过了二十来天,陇关近在眼前。 长京近在咫尺,在西北日思夜想了多年了将士们都泪如雨下。 京城啊,亲人啊。 终于活着回到故里了! 当晚,大军最后一次安营扎寨,在离京都几百里之遥的平原。 众将士点起篝火熊熊,载歌载舞,饮酒庆祝。 顾西望也乐颠颠地举起酒尊跳舞一曲,博得满堂喝彩。 众人欢饮达旦之中,只有薛成琰静静坐在主位,手里的杯中酒没动几口,一言不发。 他知道,今晚就是时候了。 如果那些人要动手,今晚是最好的机会。 去往西北安插间谍,对于铁桶一样的军队来说太难,只有在离京都最近的时候,他们才有可乘之机。 想要他命的人很多。 如果有本事,诸君尽可来取。 薛成琰抬着酒尊,眼瞳中静静倒映着篝火的红光。 忽然间,有人大喊:“有贼人闯入!警戒!” 他眼一抬,披风下的剑已然出手,压在了身旁人的喉间。 是白日里与他们玩笑的副将,被剑抵着,错愕地出声:“将军……” 薛成琰毫不犹豫地一抽肘,热血喷溅,日夜相伴的副将瞪着眼倒在他身后。 副将一倒下,斗篷下藏着的拿刀的手也软下去,短刀当啷落地。 老将错愕不已:“这,这,成琰!” “随我迎敌。” 薛成琰只背身留下一道指令,便举剑走上前去。 飞霜剑出鞘必死人,它的锋刃是敌人的颈间血护养光滑的。 薛成琰迎着杀出了一条血路,剑锋上泛着淡淡青色,鲜血横流。 夜色里,他像一只埋伏丛林中的狼王。 不知道往前杀了多久,他周围好像已经没有活人了。 营帐里的火把渐次亮起来,有人举着火把跑过来,禀报:“将军,已经全部清理干净,活捉了几个。” 薛成琰点点头,说:“叫郭将军去审。” 他双手支着剑,等到小卒跑开之后,才失力地扶着剑单膝跪下,轻轻喘气。 此事事前不能打草惊蛇,他还没确定是谁在准备偷窃军机。 直到对方暴露之前,谁也不能透露。 天上亮起焰火,是顾西望在告诉他一切如计划行使。 薛成琰慢慢站起来,在树林中找到了事先牵在这里的马,翻身上马。 这些人肯定还有后招,他早已做好计划,在此地便与大军分开行动。 那帮人肯定以为军机都在他身上,被他带着先行回京,会派人来追他。大军就不会再被骚扰。 星夜中,薛成琰摸了摸胸前的匣子。 是带给她的礼物。 他纵马,俯身疾驰。 先去自己的庄子里躲着,完成下一步。 …… 姜琮月说干就干,带着行李去了京畿的庄子。 她才发现这处十分大,比她从前住的银山村大上不知道多少。 良田一层层垒下去,溪水穿行而过,农户们在其间耕种,一派祥和。 庄子里还有温泉水,薛家在最大的泉眼附近修了一座屋子,外面低调无奇,里面却十分古朴高雅,绕过内室便是泉池。 姜琮月问陪她来的管事娘子:“玉姑,我住这里,没问题吗?” 管事娘子一来就把她往这里带。 此处太过奢华,姜琮月只是想来暂居一段时日,找状师写和离书,没想过主人家如此好心。 管事娘子忙不迭道:“没事的,没事的,姜小姐,这宅子空了很久了,平日没人来,只有大少爷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不必担心有人打扰的!” “啊,那些都是大少爷小时候用的陈设,都是年年清扫的,被褥、坐褥也是新换的,若是姜小姐不喜欢,咱们庄子里还有别的。要是庄子里的都不喜欢,还能进京去采买!” 管事娘子十分殷勤,薛家的人叫她都不叫侯夫人,而叫姜小姐,这让姜琮月很感激。 她歉意笑道:“未免太过隆重,我只是客居,现下已经很奢华了。” 管事娘子“哎”了一声,眼里藏不住的慈爱,脸都笑出了褶子,揣着手看着她。 这就是姜小姐啊!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姜小姐!! 果真十分出众,脾气也好,对她也轻声细语的,多好的姜小姐啊。 谈书和论琴带着行李走进去,惊讶地对视一眼,才发现什么都是现成的,庄子里什么都准备好了。 她们本准备去铺床,可发现床褥都是最柔软的料子,屋里插着时令的鲜花,在温泉催发下,开如暖春。 要知道,冬天里的鲜花可不好找。 姜琮月左右看着,总觉得太隆重,几乎不差薛家小姐少爷的待遇了。 她暗叹了一口气,救了一株兰花,薛家对她也太涌泉相报了。薛家上下,只怕都是很好的人呢。 午后,她在管事娘子热情相邀下,泡了一趟温泉。 石砌的池子,上面盖了亭子,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花木,丝毫不显萧条。 泉水从一只麒麟口中吐出来,又徐徐流向远处。 姜琮月趴在岸边,枕着双臂,感觉视野里的一切都很模糊。 这里的每一样装饰,都有很明显的另一个人的影子。 麒麟是男孩常佩的装饰,想来是薛家为了那位大少爷细心打造的。 院子开阔,铺着平整的石子。 靠墙边甚至还有一把漆黑的架子,看上去像是放兵器的,比寻常的小一些,应该是给小孩儿用。 现已擦干净了,留给姜琮月挂衣服。 莫非从前这儿的主人还在这里练武?累了直接便泡温泉不成?也太便利了。 姜琮月想到这个,甚至笑了一下。 在她眼里薛家大少爷是个和成瑶差不多大的小孩儿,还挺会找便利的,练完武就可以直接泡温泉。 对于京都人人畏惧的少年将军,姜琮月因为并没有见过他出征,只是隐有耳闻,后来又是在成瑶和二公主口中听说的,他不难相处,还会带她们出去玩。 她并没有他已成人的概念。 下午用膳,管事娘子热情带她去庄子里转。 因为有温泉,庄子里并不显得冷,夕阳西下,农人们回家吃饭,憨厚地笑着向她们打招呼。 有人问管事娘子:“大少爷何时回来啊?我那家里的果子都熟了,等着大少爷回来尝呢!” “我家新晾了腊鱼,大少爷出关那么久,肯定馋了家乡风味!” “军营里吃不好睡不好,大少爷回来可别变了样啊!我给大少爷新做了鞋,不知道他还穿不穿得下?” 管事娘子都笑了:“大伯,大少爷这几年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哪里还是三年前的尺寸!” 大伯憨厚摸头笑笑:“大少爷要是穿不上,就给我孙子穿!” “等着吧!大少爷回来,肯定吓你们一跳!”管事娘子乐呵呵地笑,与有荣焉,“听了府里信使的话,大少爷现在又长高了,出落得英俊非凡,早已是大人了!” 他们谈论起薛成琰,不像外人般敬畏仰慕,都是家人一般的态度。 姜琮月觉得有些奇怪,不说李延德兄妹几个了,她从前在银山见过一些地主家的儿子,也不曾和农户管事们平心静气地说话。 更别说这样,好像人人都非常熟悉、爱戴一般。 薛成琰做什么,在他们眼里都不是那个外界高高在上的大将军,而是会等着吃树上果子、思念家乡腊鱼的少年。 别过几个农户,管事娘子指着远处说:“那位秦大伯家里的山墙最高,大少爷小时候常常坐上他们家的山墙去,俯瞰山下。” 她笑容里带着长辈一般的慈爱:“大少爷小时候年年都来庄子里,农户们都熟识他,他也不摆架子,和大家关系最近的。” 姜琮月听着有点愣,随着她的手看向远处的山墙,田野边缘,人家冒起炊烟。 好像能看见一个俊朗的少年,自在地坐在那里,看着山下的人烟。 她忽然之间有点羡慕。 好像每个人眼里的薛成琰都有他的另一面。 包括连她也看见了,夕阳下的少年残影。 日头渐沉,姜琮月长途跋涉累了一天,早早便歇下。 趁着夜幕遮掩,一匹骏马疾驰在乡间小道上。 薛成琰一言不发,俯身拉动马缰,终于跑进了庄子。 他几乎是滚下的马,却还记得把马栓在槽里,喂了一把上好的粮草,摸摸它的脸。 “辛苦了。” 马低低嘶鸣一声,薛成琰一瘸一拐走进宅院。 他没有光明正大回京,先在他的庄子里藏一阵子,杀那群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座庄子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很熟悉。 他的屋子除了时令节庆清扫,从没有人踏入,藏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发现。 即便有人进来,他也熟知布置,藏匿还是反击,他都有十分把握。 疾驰两天两夜,躲过了追兵,薛成琰终于回到了家乡,倒有诸多感慨。 只是伤有些重,来不及想那么多,得先处理。 他在黑夜中踏入后院,脱下上衣,找到药粉倒在伤口上。 忽然间他愣了愣,夜视极好的双眼,看见泉眼的麒麟旁边放了一瓶鲜花。 薛成琰皱着眉,走过去,弯腰拿起来。 一个小小的紧口瓶,纤疏插着几朵高低有致的花,很素净,花香淡淡的,在雾气中温暖清新。 谁放的? 薛成琰一怔。 电光石火之间,他好似眼前飘过了什么,却没抓住。 他静静地将花瓶放回去,靠着墙,倒在草地上。 星夜如洗,偶有一颗流星划过。 薛成琰闻着花香,静静抬起手描着流星划过的痕迹。 民间有传说这是扫把星,可薛成琰却听将士说过,这是圆梦的星屑。 他身边有人在一场必死之战中,向落下的星辰许愿,让我活下来。 后来他真的活到了回家见亲人。 或许是一粒星辰,以自身陨落为代价,圆满了凡人微渺的心愿。 那么。 薛成琰静静想着,这份心声在心里也轻得近乎呢喃。 星星,我好想见到她啊。 流星在指尖一划而过。 随之同时亮起的,是他屋里的灯。 薛成琰一顿,静滞在空中。而他屋里亮起的一盏烛火轻轻地向他走来。 昏冥里,有人拉开木门,手扶在门上,另一只手擎着烛盏。 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静静问: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