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眨眼间便解决了五头恶狼，说时也快，剩下除了几头直追着马后面去以外，其他仍有近十头，又已先后朝李小白扑到。</p>
李小白此时铁锚也未及收回，忙巨斧翻转，扭身横劈直砍，一圈下来，霎时又砍飞了三头，随即抽回铁锚猛甩，护住周身，逼退其余凶兽。</p>
狼群扑袭一阵，尽皆落空，反已死伤大半，哪曾见过这等扑咬不动，更蛮胜十倍于己的凶兽？一时也不敢冒进，只环立周围，呜呜低嚎，以爪挠地，伺机再扑。</p>
对峙片刻，只见一头脸上有疤的恶狼探出一爪，忽又嗷呜仰头嚎叫，其他众狼随即一阵骚动，张牙舞爪又扑了过来。</p>
李小白料想那是它们的领头，不知是不是在召唤更多同伴，也不知苏薇现下如何，不愿再多纠缠，当下斧锚连击。</p>
眼见那疤脸也已扑来，他随即矮身一劈，斧刃直在它脖子上抹了一道，血流如注，登时瘫倒在地，自是有死无生。</p>
剩下几头凶狼或已受伤、或有未受伤的见了此状，皆已不敢靠近，怒嚎了几声，纷纷散去。</p>
李小白身上不知何时也给抓了几下，浑身血污，只也不打紧，看来那疤脸果然是它们头领，当下将它跟斧锚缠捆在一起，提起便往溪流对岸急追。</p>
只不多时，眼见苏薇驱马正往回赶，看来人马都未受伤，李小白便即停下，见面无恙，两人各自欣慰。</p>
苏薇见李小白抱着那头狼，不知他待要干嘛，便问了问。</p>
李小白将先前战狼之事跟她说了说，又道：“这狼头估计没少害人，明天我们到镇上看看，能不能把它换点吃的和衣服……现在看来没人会到这追我们，也不用再乔装改扮了。”</p>
苏薇一想也是，见他又受了伤，便让他骑在马后，驱马奔行一阵，找了一处山洞歇马存身，替他处理伤口。</p>
两人这一路走来，早已身无分文。</p>
苏薇身上原有些首饰珠钗也已典当一空，换成差旅用度，有时在野外偶能抓到些野禽野兔，或找到些野菜野果，也能度日，有时一无所获，便只能挨饿赶路。</p>
近两日来都食不果腹，两人亦无悔怨，想到前路尚远，各自体乏腹饥，能用猎兽换来一顿饱餐也是好的。</p>
只是身处异域他乡，夜里不便乱行，两人当晚也不再多言，依偎歇下。</p>
燕云之地原为汉人居所，割让给契丹后，大体仍保留以往旧制。</p>
留下来的除了少部分汉人贵族，和边境一些贫户，其他多已成为契丹奴仆，或得赐以契丹名姓、与契丹人无异，现如今可说是契丹人居多。</p>
第二天出了山谷，李小白和苏薇一早赶到涿州城附近一乡镇，提着那头狼到了集市，要找人易换些钱物。</p>
镇上除少数契丹族人外，大部分仍为原住汉人，见两人大模大样地骑马赶来，人人脸现诧异，跟见了凶煞似的。</p>
李小白和苏薇也已觉察出不对，问了几家铺主都摇头摆手，恨不得让他们赶紧走。</p>
两人也不多理会，不一会儿走到一处屠户铺位，李小白指指那头狼，仍问能不能换点钱。</p>
那屠户肥头大耳，光着膀子，正在切肉，见两人穿的汉服、一路走来都说的汉话，大眼瞪着两人，先是咕噜了几句契丹语。</p>
李小白摇摇头说他听不懂，又问能不能换几斤肉。</p>
那屠户一刀砍在案板上，大喝道：“他奶奶的！老子这是正儿八经的猪肉羊肉，你这娘儿们大清早的来这消遣老子呢！”说的又是汉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