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李两人闻言皆又一怔，世上怎会有如此怪异之药？看那老者又不像是在说笑，无怪他轻易不肯示人。</p>
“老神仙，你这不是开玩笑吧？”</p>
赵匡胤只觉奇怪，然而死马当活马医这种话也不能随便乱说，“这要是一下吃死了，那还能救得回来么……”</p>
说罢也觉自己这么问委实古怪，真是有些搞糊涂了，便即止住不再往下多说。</p>
李小白所想也和他差不多，只怔怔看着那枚灵丹，默然不语，心中来回纠结：“要么死，要么活……要是能活过来，那自是天幸，可要是真死了，哪里还能救得回来？</p>
这一来跟让我亲手杀了小薇又有什么分别？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p>
一时间有些恍惚，即便换作重伤的是自己，要让自己做这样的生死选择，那也殊非易事。</p>
若是自己选择了服用，死也就死了。</p>
但偏偏这样的选择，决定的是自己心爱之人的生死，不觉间眼睛有些朦胧，泪水无声而下。</p>
“莫知道，莫知道，灵丹妙药也莫知道……”</p>
那老者道，“这枚灵丹你们随时可以拿去，不过需得留下一样东西与我交换。”</p>
李小白正自出神，却也听在耳里，要说拿什么东西换，自己身上除了作为掌门信物的一柄扇子，和杜止美送的一把匕首，以及苏薇的一枚飞星令，还有那一对斧锚兵刃等，并无什么值钱之物。</p>
这扇子、匕首和飞星令自然不能随意换，斧锚兵刃又奇怪了点，而且他自己也未决定要不要拿走那枚丹药，一时只不理会。</p>
赵匡胤见他不出声，知他还未回过神，这当下自不能让他破费，只是自己身无分文，除了一头驴和几本书，要说拿什么东西换，还真拿不出来。</p>
饶是如此，赵匡胤还是问了问：“我这可没什么值钱东西……你要我便拿我那头驴跟你换，如何？”</p>
那老翁摇摇头，只不出声。</p>
“我那还有几本兵书，这可是我千金不换的东西！”赵匡胤又问，“你要的话，便也连那头驴都一并给你了，怎么样？”</p>
那老者仍是摇头。</p>
赵匡胤还待要问，一想忽觉有些不太对：“这老头拿个半灵不灵的破药丸，莫不是故意想来这讹人？想要狮子大开口，却没曾想碰到了我这个穷光蛋，看样子也不像要我把命给他……”</p>
他想着既然如此，倒要看看对方这老儿胃口究竟有多大，到时再揭穿他把戏，看他怎么说？随口道：“别的我也实在没有了！不然我便把这华山换给你，成不成？”</p>
那老翁这时却点点头，微微笑了笑：“很好，很好……”</p>
赵匡胤一愕，不知是自己没说清楚还是听错了？</p>
“不过我也不白要你的……”那老翁继续道，“我便与你下完这盘棋，黑白任你选。若我赢了，这华山便归我。”</p>
“这可是你说的！我这棋艺可从没遇见过敌手，若要赢了也别说白拿你仙丹！”</p>
赵匡胤本是随口一说，想着待会就揭了对方老底，哪成想还当真对了他胃口，心说反正这华山又不是自己的，输赢也不打紧，说不定还赚了一枚当真能起死回生的仙药，怎么说也不亏。</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