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嘉嘉夹菜的活儿也轮不到魏之霖,他就埋头专心吃饭。 听到嘉嘉唤他名字才抬头,就听见嘉嘉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五表哥之后要小心身边的男人。” 魏之霖一脸疑问,咀嚼的动作都停止了。 嘉嘉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之五表哥接下来小心身边的男人就是了。” 丢下这句话,嘉嘉便埋头专心吃碗中那如小山一般的菜和肉了。 一整个碗里,大半都是肉,全都被她混合着饭吃进腹中。 只有那少得可怜的青菜被她无视在角落中,碰都不带碰的。 【总不能跟五表哥说他的烂桃花要出现了,那桃花还是个男的,正儿八经算起来还不是花,应该算是桃树叶。】 “对了,五表哥一定要小心一个叫做仲武昊的人。” 嘉嘉抬头说完之后又继续埋头吃饭。 仲武昊? 不止是魏之霖,连镇国公和魏之瑜魏之珏都在思索这个人是谁,军队中并未出现此人名讳。 镇国公和魏之瑜魏之珏皆是对魏之霖投去疑问的视线。 魏之霖苦笑着摇头。 他也不是不认识此人啊。 他们正思索着,嘉嘉再次朝湖面抛下一块大石头。 【就是那个叫做仲武昊的人迫害五表哥,让五表哥最后喜欢上了男人。】 喜欢男人? 断袖! 砰—— 镇国公和两兄弟不约而同震惊起身,身后的凳子因为他们的动作而被推开,椅子脚摩擦着地面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三人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老五最后会变成断袖。 “外祖父,大表哥,三表哥,你们吃饱了?” 嘉嘉被他们的动作惊到了,抬眼望去。 三人回过神,目光复杂,有难以置信,有百思不得其解,有痛苦。 就连魏之霖本人,都觉得荒谬,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变成断袖。 明明他并不喜欢男人。 “吃饱了。”三人得此重磅消息,如何还能吃得下饭。 “屋内有些闷热,我出去吹吹风。”镇国公凝着眉,大步往外走,“之霖出来同我一同吹风。” 魏之霖:“是,祖父。” “我也觉得有些热了。” “我也是。” 魏之瑜和魏之珏不约而同起身跟出去。 屋内走的只剩下嘉嘉,国师和云竺三人了。 “五表哥好像没说自己吃饱了。”嘉嘉困惑地喃喃着。 云竺看着桌面上没动多少的饭菜沉思着,她记得着才刚开始吃,不都说从军者消耗大,饭量也大吗? 怎么这几人瞧着吃得比她一个老人家还少? 难不成身上有疾所以才吃得少? “你们觉得热吗?”嘉嘉看向国师和云竺。 两人皆是摇头。 已入秋了,天气也慢慢转凉了,如何会热。 唯一知道他们为何出去的国师则是默默吃饭。 上次听说了一桩皇家秘闻,这次又听到了一件权贵辛秘。 他会不会被镇国公灭口啊。 转念一想他便安心了。 无人知道他也能听得见公主心声。 —— 那一桌子的东西皆被嘉嘉三人吃完。 魏之霖也在他们三人的拷问下欲哭无泪地辩解自己真的没有断袖之癖。 三人将信将疑。 将嘉嘉说的那个人深刻地记在心中,准备回军队之后便着手去调查那人是谁。 嘉嘉同军队分别之后就将赤霄唤出来。 坐在大鸟的背上朝着南宁国前进。 在嘉嘉出发去南宁国的路上,镇国公这边也收到了皇上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急诏。 快速看完之后镇国公面色凝重,随后唤来魏之瑜几人,将圣旨上内容告诉他们。 几人在扎营休息之时重新规划战略。 军队又拐了道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 南宁国内。 南宁国内多为平原,能给赤霄降落的大山极少。 国师手上拿着安王给的地图,比对着位置吩咐赤霄降落。 嘉嘉和云竺在国师的帮助下对面容稍作改变才进城。 嘉嘉换了一身男装做一个男童。 如今的身份便是国师是嘉嘉的爹,云竺是嘉嘉的祖母。 国师抱着嘉嘉商量道:“公主的声音不好伪装,只能委屈公主在人前装哑巴了。” 只是不说话而已,嘉嘉轻快应下。 几人买了一辆马车,又请了一些身手好的人保护,慢悠悠地朝着南宁国皇城赶去。 “这是公子要的包子。”随从将一袋刚出炉还热乎着的包子递入马车。 当时国师和安王约定,不论国师到了哪里,只要到一个新地方就要给安王送信汇报。 安王会估计着他们将会到达的地方,早早地让线人去接应。 这些人的身手极好,都是为了他们当线人若是被发现可以及时脱身。 有他们的护送,这一路上皆是风平浪静的。 两国之间的语言也没有多大的沟壑。 唯一不同的便是说话的语气腔调。 国师专门让线人教他南宁国说话的腔调,他学得快,没几日便学得像模像样的。 云竺学得慢,直到他们到了皇城也只学了个七七八八,故而这路上的大部分交往沟通都是国师出马。 嘉嘉这个‘小哑巴’只需要路上吃吃喝喝,偶尔借用云竺的血来探测流殇的位置。 不过原本需要花十日就能到的路,他们硬生生花了半个多月。 原因便是…… “不对,流殇现在不在皇宫,她往那边去了。” 国师看向嘉嘉指的方向,“那边是东南方向。” 马车朝着东南方向驶去。 …… “她又改方向了。” “去西边。” …… “她又换了。” “去南边。” …… 兜兜转转多浪费了快十日。 最后几人还是到了南宁国的皇城。 在城中寻了个客栈落脚。 “坐马车坐了几日,坐得我屁股都疼了。” 嘉嘉趴在床榻上抱怨着。 国师和云竺站在屋里,想法同嘉嘉的一般。 选择站着也是因为坐久了浑身难受。 “你们当国师的是不是都喜欢四处跑啊。”嘉嘉突然出声。 国师默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当时确实也跟流殇一样四处奔波。 不过他为的是寻找杀害姐姐的凶手。 还险些听从凶手之言做了害宋国之事。 若不是有公主在,他才没有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