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甚至都不用解释,嘉嘉自己就帮忙解释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爹爹。” 【故事讲得不错,爹爹果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安王失笑,将女儿抱起来,“爹爹带你去找娘亲,一会爹爹就不陪你们回将军府了。” “那爹爹要去哪?去找皇帝伯伯吗?” “嘉嘉真聪明,爹爹还要去找琛王爷要赔偿费,他把我们的屋子弄坏了还没赔钱呢。” “琛王爷太坏了,爹爹一定要快些将钱钱要回来。” “好。” 安王将嘉嘉交给安王妃,目送着妻女和儿子乘坐马车的背影缓缓远去,直至消失。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知南在此时到他身旁汇报:“王爷,影二将人带回来了。” “人还活着,不过跟死了无差。” 安王转身,面容微凝,“带本王去。” 穿过月洞门,循着小路,行走了一刻钟左右,来到一个被两个影卫守着的小院。 “王爷,属下幸不辱命。”影二跪下。 空气中还隐隐有血腥味,安王的目光落在影二身上,“本王知道,你先下去包扎伤口。” “属下遵令。” 影二下去后,安王抬脚往里走,“影三,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那日王爷吩咐影二跟着,影二跟着楠木松清去了一家客栈,楠木松清在里面等了半个时辰南宁国的人才来。” “来的是慕瓷的一个心腹,慕瓷随着琛王爷去西郊狩猎场,他的心腹就将楠木松清给带去一家寿材铺,那寿材铺暗中有不少的人守着,影二就在暗处守株待兔。” “直到慕瓷随着琛王爷回来,昨日子时暗地去了寿材铺,影二寻着机会混进去了,听到慕瓷对楠木松清套话,想知道王府内的情况。” “楠木松清真真假假说了点,而后问慕瓷是否能带他回南宁国,给他证明身份。” “慕瓷似乎是觉得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当场翻脸让人解决楠木松清,影二帮忙带着他逃出寿材铺。” 楠木松清在王府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手头功夫不错,配合着影二只要能逃出寿材铺就要能到王府的产业寻求帮助。 安王了解完情况,看着床榻上散发着药味,心如死灰的楠木松清。 楠木松清的目光动了动,说句话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吃力费力,“王爷为何还要救我,我如今不过是个废子。” “你是否是废子那得本王说了算。”安王缓缓坐到知南递过来的凳子上。 “慕瓷和琛王爷早已是蛇鼠一窝,就连那南宁国的五皇子说不定都是慕瓷和琛王爷选出来代替你的棋子。” “若是你死在这里了,那真正的五皇子和二公主的冤屈无人能知,也无能为报。” “若是你甘愿就这样让人顶替了身份,让仇人用你们的名讳去做恶事,让死后的二公主在地下也不能安息你可以就此了断。” 昨日若不是安王的人来得及时,楠木松清双拳难敌四手,定然会悄无声息地死在里面。 楠木松清见证过亲舅舅的翻脸和下死手,如今安王说什么都是信的。 楠木松清眼底迸发出仇恨,“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那一夜,若不是因为你的心脏偏了些,那匕首没有刺中,你已经死在那里了,你如今之所以能清醒也是因为黄老神医圣手,如今他们只会以为你死了,不会想到你还活着。” “本王有办法将你送去南宁国,帮你寻个机会代替你那假货重新变成五皇子,不过能否隐瞒多久全靠你自己的本事,若是你能站稳,本王自然会想方设法送信告诉你该做什么。” 楠木松清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只觉得嘲讽。 他才是真的,如今却要学一个假货。 “可我的脸……” “你的脸与那家伙还是有几分相似,只要你能答应,本王就能有办法让你变成他,若是你没扮演好,下场便是死路一条。” “我,愿意。” 情绪有些激动牵扯到了伤口,疼得楠木松清龇牙咧嘴的。 “那你抓紧养伤,等你伤好了本王会派人送你过去的。” —— 镇国公府。 虽然是离别,但全府上下没有一丝的悲伤气息。 “三哥我听说陈国有好多我们宋国没有的东西,你到那边记得多寄些回来。” “笨蛋,什么陈国,陈国都已经灭了,你三哥去的那是角云城,再胡说八道小心为娘把你也送过去。”大夫人直接赏小儿子一个爆栗。 魏之学捂着脑袋,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娘我知道了,我还小,还不想去战场。” 其余人皆是捂着嘴笑看着两人。 “三哥,你到角云城后寻一些当地的食物种子寄回来给我研究研究。”魏之岚抱着书立在一旁。 魏之珏讶异,“这个可以,怎么,你真的打算从农去了?” 魏之岚颔首:“宋国粮食的产量不大,若是老天爷少降雨水,便会有百姓饿死。” “若是我真能寻找到一些能提高粮食产量的办法,三哥还有爹爹叔伯,军队里的大家才不会饿肚子。” 宋国这些年干旱少雨,粮食产量本就少,军队尚且有皇上送来的粮食果腹,可百姓没有。 魏之岚一次随着大军行走在路上,看到那些百姓因为饥饿而跪在地上哭求军队施舍,当有士兵心软将自己的食物分给百姓,就会被一群人给围着,导致大军行军延误。 将士带着刀剑出来才能面前将那些人给恐吓走,那心软的士兵也被教训了一顿。 其实当时魏之岚还是有些不解的,知道千夫长出来解释。 千夫长说:“我们自己都只能勉强果腹,若是全部将自己的食物给了百姓,有一日敌军发起进攻,士兵都被饿没了力气,还如何能保护百姓,保护我们的家?” 那次回来后,魏之岚的心态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小子,不愧是我魏之珏的弟弟。” 魏之岚笑着摇头,“家里能文能武的人不缺我一个,我在家中已经算是平庸了,不如去寻个别的途径,也能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