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事情李雯君之前就做好了打算,不过那时候还是邹氏说打算给她一间铺子练练,为此她做了很久的准备。 只是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她必须都安排给信得过的人。 马车在一处店面前停下,戴着惟帽的少女走了进去。 郝添易见来人忙起身,恭敬地弯了弯身子。 “郝添易,见过老板。” 李雯君挥挥手,笑着道:“我年纪轻,便唤您一声郝叔,此番您帮了我不少的忙,不用客气。” 虽然小满是叫表哥,但郝添易的年纪和小满父亲差不多,只不过辈分小了些。 郝添易只猜出到小满说的主子应当是侯府里的人,至于是谁不甚清楚,但不该他问的也不能问,只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便是。 但人已经到了,他还是不免打量了几分。 少女一颦一笑间都尽显尊贵,侯府里能对的上如此风姿的,怕是也没有几个了。 “哎!” 能叫他一声叔说明是给他几分面子,哪有不受的道理。 这声郝叔到底是受用的,郝添易觉得自己受尊重,面上的笑都多了几分。 李雯君在店内看了看,十分满意道:“这铺子不光位置好,里面也还不错。” “之前的老板还算爱惜这间铺子,时常叫人打扫,这木板都是些好料子,若非走的匆忙,也是要带走的,您若是不嫌弃,还可以继续用着。” 之前这家铺子做的是茶叶的买卖,陈列的架子柜台木质泛着油润的光泽,一看就是有精心保养过。 屋中虽无茶但始终有淡淡的茶香萦绕,沁人心脾。 “不嫌弃,我看这布局不错,什么都不用改,继续用着便是。” 李雯君十分满意。 “茶叶那我也联系好了,还是原来的价儿,什么都没变。” 原本这间铺子的生意很好,卖茶叶的也愿意优先往这边卖,之前断了这生意着实可惜,如今重新有人接手也都是乐意的。 李雯君点头,“有郝叔我什么都放心。” 茶叶铺子只要位置还好,几乎是稳赚不赔,李雯君记得邹氏就有一间,生意很好,每年账上的数目可观,因此邹氏看的很紧,即使是从前受宠的她也没能得到。 银钱才是最好的傍身。 也是她运气好,小满这边就有现成的人在,郝添易又是多年和那些人打交道,事事都有他出面打理,她完全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 李雯君和郝添易具体商议了一些事宜,除了店名需要新的牌匾,其他的一切照旧。 “往后月月的账本我会叫人来带走,郝叔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书面联系,月钱在您之前的基础上,我再涨给您。” 李雯君说完将一个小包裹递了上去,“这些是感谢您之前的辛苦,请千万收下。” 店里的事情全要交给郝添易,银钱上绝对不能少了人家。 郝添易还想再说什么,先是看了小满一眼,这毕竟是小满的主子,不敢给小满添什么麻烦。 “表哥收下吧。” 小满了解姑娘的性子,况且表哥的确是行了不少的方便,于情于理都是该给的。 郝添易也是怕小满为难,见小满如此说,这才收下。 正商议一些小细节时,外面忽听女声唤起。 “这家的生意是不做了吗?” 郝添易起身,小声道:“听声音是工部侍郎府中的丫鬟,我去去就来。” 李雯君也听出来了,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于是带着小满到了隔间去,掀开了窗子的一点。 说话的是黄琼雪身边的大丫鬟翠果,而一旁站着的更是熟悉。 李雯希和初夏。 “我父亲大哥最爱喝这家茶缘坊的金骏眉,每次出门我都会买上一些。” 黄琼雪跨着李雯希的胳膊,温柔的解释。 郝添易忙躬身解释道:“姑娘怕是不知,我们这间铺子换了老板,不过做的还是茶生意,待选个良辰吉日就能开张了。” “放着这么好的生意就不做了,真是可惜。” 黄琼雪打量了几眼,这间铺子在上京也算小有名气,生意好自然赚的也多,可惜知道的晚了,不然租下来可能多不少的进账。 “你们的新老板是何许人,兴许我们还认识。” 李雯君知道黄琼雪肯定也动了这个心思,她生活奢侈,还喜欢收集各式珠宝首饰,费钱的很,不多些赚钱的进项实在是扛不住她这般。 这间铺子是块肥肉,见者皆想据为己有。 郝添易谨慎道:“是淮州的老板,多年都是做茶叶生意的。” 黄琼雪眸子一转,见他不愿明说也没有多问,只说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李雯希看了那铺子一眼,询问道:“黄姐姐对这铺子感兴趣?” “你不知道,像这样好位置的铺子不少赚,虽说我母亲也给了我几间铺子,但是照这间还是差远了。” 李雯希的脸色略微苍白了些,只娇弱道:“这般啊,我刚回来,都不懂。” 那模样可怜,黄琼雪只心中冷哼,若不论血缘,她照李雯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当朋友实在是不出彩,但世人谁不是看身份。 即使是个傻子,披个头衔也都要当将星下凡一般的哄。 不过这样的蠢的也好,比李雯君那个人精好拿捏多了。 两人心思各异,脸上却是顶和蔼的模样。 “雯君有好几处铺子呢,侯夫人只怕要给你更多。” 李雯希觉得黄琼雪有种看她笑话的意思。 李雯君,哪里都是她,阴魂不散。 她面上多了几分可怜,“妹妹陪伴母亲多年,好东西都该是她的才对。” 黄琼雪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都是侯府的千金,自然没有厚此薄彼的份,兴许也是侯夫人忘了,雯君最近在养病,等她好了自然也是会提的。” 李雯希的头低了些,小声嘀咕道:“但愿吧···” 要不是黄琼雪清楚李雯君的为人恐怕就要被她的可怜样骗了,心中更是不耻。 可她也绝对不会为李雯君说什么好话就是了。 茶铺内。 李雯君手指向其中一行字,“就叫古韵斋吧。” “好名字,我这就叫人去做,开张的日子我算了几个,您看···” 李雯君选了最近的一个,道:“往后就要你多费心了。” 这是她如今唯一的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