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不是因为要在这监视你,不知道是谁,人家在上课还死皮赖脸的黏着。” “你什么意思啊!我这是……” “再多这是都不能掩盖你对我的眠眠的觊觎之心!” “停————”江初衍说完顿了顿,习惯性的抬手扶了下无框眼镜,透明的玻璃镜片干净澄静,盖住几分温柔平和,有种清冷疏离,高不可攀的艺术家独有的气质。 他这才挤出一丝微笑道,“不如两位都先出去等呢?这节课只剩一个小时了,很快的。” 江初衍上完课就走了,其实他是想多留一会儿的,但艺术协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耽搁不得。 送走江初衍,温眠和沈叙带谢棠看了家里的动物们,一起打了游戏(虽然温眠这个游戏黑洞拉了不少后腿,但大家仍然很开心),还向谢棠表演了温家每年过年必有的节目,温眠的小提琴独奏。 温眠长身静立,头顶璀璨的灯光洒落在他肩头发稍,绚美空灵。他目光落在沈叙和谢棠脸上,浓密的长睫轻颤,轻快的音符随着温眠的动作泄出,缓缓流淌,情感随光轻摇。 最完美的艺术需要艺术家将自己的感情,情绪,想法,体验全身心的倾入其中,把感情全全本本的表达,让欣赏者陷入其中。 而温眠就是一个实打实的顷入者。他能把感情完美融入曲子,再通过曲子把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 比如现在,整首曲调就是轻快愉悦的,谢棠和沈叙都忍不住跟着声音晃脑袋。 一曲终了。 “弹的真是太好听了!”谢棠立刻先沈叙一步凑到温眠近前,只隔着没有一拳的距离。 啊!谢棠要晕了。 他太漂亮了,太香了,连每一根头发丝的位置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这么近的距离看他居然没有毛孔,只能看到灯光照射下脸上细小的绒毛。 “眠眠,你真是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会。”谢棠一脸花痴崇拜,眼睛亮晶晶看着温眠。 “只是生病在家太无聊,什么都学过一点,但都不精通。” 温眠温声回答,近距离看,谢棠长的真的很正太,很符合温眠最近构思的新稿,因为他发现网友们好像更喜欢一些漫画感和q版的作品,所以决定以这个为方向画一组图用来招揽顾客。 而且他的声音也好温柔啊,就像羽毛一样在自己耳边挠啊挠。 但留给谢棠犯痴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沈叙已经拽起他的后领提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沈叙自己和温眠贴贴。 “宝宝别看他,多看看我。” “我还有话要和小棠说呢。”温眠推开试图掰自己下巴的手,沈叙心下委屈,但也没闹,只换成了手臂揽着温眠的腰。 “我想以你的形象画一组q版小人的画发到网上,不知道小棠你同不同意?会做一些改动,不会暴露你的真实样子的。” 沈叙,原来是为了画画啊,那没事了。 “当然可以,眠眠画完了记得要转我一份啊。”谢棠毫不犹豫答应。 “那就谢谢小棠了。” “不用谢,不用谢。” 谢棠:他要以我为原型画一组q版画,他还谢谢我!啊啊啊啊啊!我疯了! ……………… 几个人相处的愉快又融洽。(都是单方面和温眠) 本来是想趁机在这里吃个晚饭再走的,但周应淮的催促电话已经打来好几个了,两个人像家里的妻子催促在外应酬的丈夫回家一样。 该走的时候谢棠对温眠恋恋不舍,“眠眠,我明天还来找你。” “好像不行,我已经和大哥说好了明天陪他去公司,顺便参观一下。但小棠你可以后天再来找我一起。正好我在网上学了黄油曲奇,到时候做给你吃。” 听到最后一句,正想严肃阻止的沈叙默默止住了话头,略带同情的目光看了眼谢棠,有个人来分担也挺好的。 “好呀,好呀,我后天上午准时到。”谢棠立刻开心答应,温眠这么温柔漂亮,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来接谢棠的车已经到了,拢紧脖子上的围巾,谢棠朝温眠拜拜,“后天见。” “后天见。”温眠同样朝他挥手。 一上车,谢棠就被司机位置上的周应淮拽进了怀里,他头埋在谢棠肩头哑着嗓子问,“今天玩的怎么样?开心吗?” 周应淮想谢棠肯定是开心的,不然早就打电话娇气的让他来接了。 “很开心,眠眠是个很好的人。他还会拉小提琴,我跟你说,他拉小提琴的时候特别优雅漂亮,简直像个王子。说起来他是豪门温家的老幺,说是王子也没什么不对。” 周应淮沉默的听他叽叽喳喳,抿直了唇线,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地戳下了针孔,升起令人烦躁的嫉妒。 虽然知道谢棠和温眠不会有什么。 “所以才短短半天你就和他这么熟,把我都忘了。” “没有,我只把眠眠当作新朋友,没有你重要。”谢棠很熟练的揉乱周应淮的头发。 “既然比朋友更重要,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周应淮松开谢棠,眸光沉沉的问他。 车里没开灯,只有从温家别墅传来的些许灯光,不足以让谢棠完全看清周应淮脸上的表情,但他本能的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冷下了不少。 “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很重要的朋友的关系啊。” 周应淮失望的转过头,模糊视线看着黑暗的前方,他就该知道的,这家伙对情啊爱啊的这些事情是一窍不通。还奢望什么呢? “我知道了。回家吧。”还不忘给呆呆坐在位置上的谢棠系安全带。 “哦。”谢棠能明显的感觉出周应淮不开心了,但他不明白周应淮不开心的点在哪里。是他说的不对吗? 把头靠在车窗上,谢棠眼神放空想到了温眠和沈叙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