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接通,映入眼帘的是温眠的脸。 “哥哥” “眠眠,想我了没有?”一见温眠,沈叙眉眼都温柔起来。 “想了,想了……”温眠把手机架在旁边,认真掰着手指头算时间,但没算明白,他索性说:“一整天。” “那我真是荣幸,能被眠眠想一整天。”沈叙失笑。 “嗯哼”小羊傲娇。 “中午有好好吃饭吗?” “当然,我有听话。今天的虾仁汤很好喝,但是糖醋鱼有点太甜了。”温眠嘟起嘴巴,有点不满意。 “那我好好骂盛华那几个厨子,让他们改进。好不好?” “也可能是我的口味问题。你不要太凶。告诉他们就好了。” 能进盛华的厨师都是很优秀的,温眠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别人挨骂。 “都听眠眠的。你现在在做什么呢?”自己的宝宝真是天真又善良。 “在画画,老师留的作业。”温眠朝镜头扬了扬手里的画笔,又翻转镜头朝着画架上面的画,“怎么样?” 沈叙认真欣赏,整张画以蓝白色调为主,背景是澄净湛蓝的天空,主体是手捂胸口,洁白神圣的天使。 虽然天使只画了一半,但仍能看出纯净的神性。 “真美”即使没什么艺术细胞,沈叙也忍不住感叹。 温眠在画画上天赋很高 ,他自己也喜欢,十四岁时就开办了画展,不过用的是笔名。 当时温眠的笔触尚且稚嫩,但仍获得了好几位国内外大佬的高评价。还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谢谢夸奖。”屏幕里又变成了温眠的脸,笑的很甜,眼睛闪着亮光。 ‘这个最美’沈叙默默想。 沈叙正沉浸在和亲亲宝贝甜蜜聊天(他是这么认为的,我们温眠宝贝没这么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叫他。 沈叙瞬间警觉,“眠眠,哥哥这边有点事情,现在要挂电话好吗。” “好哦”温眠也听到了有人喊沈叙,宴会上事情多,他就没在意,挂断了视频电话。 挂断的瞬间,沈叙脸上的笑容淡去,阴沉着脸转身。 在他后面站着的是白羽。 “干什么”沈叙压迫感十足,那双深邃的黑眸透出丝丝凉意,看不见面对温眠时的温柔。 白羽既喜欢沈叙帅气的样貌和高贵的身份,又畏惧异常,生怕沈叙一拳朝自己砸下来。 毕竟沈叙从小就讨厌他。自霍珩常来白家看白祁安,苏清莲就教白羽,要想荣华富贵更长久,就得往上攀。 偶尔也会来的沈叙,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就是最好的目标。 所以白羽就费力讨好他,霍珩来看白祁安,白羽就跟在沈叙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哥哥。 沈叙对此很不爽,警告过他好几次。 “我要跟你做个交易。”白羽挺了挺胸脯,给自己打气。 “我们两个联姻,这样沈家就能得到地下黑色势力的帮助,超越温家轻轻松松。” 见沈叙神色不虞,白羽连忙补充。 “你放心,我知道你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但只要心还在我们家里,我是不会为难他的。 甚至可以给他点钱……呃……” 脖子被死死掐住,白羽瞪大眼睛,沈叙那张俊脸在他眼前放大,此刻他只觉得阴寒可怖。 “你当我是傻子?为了把你家那点见不得光的货洗白卖出去,连沈家都敢算计,谁给你们的胆子!” 白家涉及各种非法项目,什么毒品,人体器官,赌博等等。要想做下去,就要依靠明面上的企业资金流转做掩护。 沈家产业遍布全球,那么多公司,偷用几个做假账,是很难查出来的。 如果能拉沈家下水,那白家就多了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伞。 小算盘打的挺响。 “啊……”白羽张嘴,想出声辩解。 可掐着他脖子的手力道加大,脖子上的痛感更加强烈,呼吸变得异常困难,窒息的感觉逐渐弥漫开来。 “还有,你最好离他远点。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敢调查我们,或是伤害温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沈叙眼底阴暗,看白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眼前开始模糊,脸色憋的通红,白羽本能拍打沈叙的胳膊,挣扎求生。 但他缺氧实在没力气,沈叙掐他的手纹丝不动。 当白羽觉得沈叙是真想把他掐死在这里时,沈叙终于把他甩开。 “咳咳咳……”白羽狼狈的摔到地上,贪婪的大口呼吸空气,丝丝凉气经过受伤的喉咙,刀割一样疼。 可白羽顾不了这么多,他手放在青紫的脖子上,腥甜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沈叙掏出口袋里的湿巾仔细擦干净刚才掐白羽的这只手,仿佛白羽是什么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下一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沈叙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嫌恶,语气冰冷,“别让我再在别的地方看到你。” 白羽坐在地上垂头咳嗽,看不清神色。 说完沈叙便不再看白羽,径直从他旁边离开。 恨意在白羽心中翻腾,紧握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地上的草都被他薅掉一把。 温眠,沈叙…… “腻歪完回来了。” “嗯”沈叙面色难看的像吃了个死苍蝇,气压低的能冻死人。 白祁安和霍珩对视一眼。白祁安用眼神询问:孩子又怎么了?霍珩摇头。 “怎么了?吵架了?” “没,碰到了白羽。他要跟我联姻。” “哈哈哈,他还没放弃呢。”接收到沈叙幽怨的眼神,白祁安缓缓收敛笑容,“确实该生气,我真替你难受。” 一时间不知道吃死苍蝇和跟白羽联姻那个更恶心。 “你再忍忍吧,等祁安报完仇,这家人就不能在蹦跶了。”霍珩试图安慰沈叙受伤的心情。 “谢谢啊。”假笑(~ ̄△ ̄)~ 白羽匆匆回房间简单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用纱布小心盖住就赶快回到宴会厅。 他的男朋友祝梓琛也在这里,为了出去找沈叙,白羽随便编了个去厕所的理由。 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这个理由显然不够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