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该做好的事，做好就可以了吗。</p>
“对啊！”</p>
莞春草打了个哈欠：“就是这样，就像现在，我们要睡觉了，要先关灯一样。”</p>
她困了？</p>
许慕余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说了好一会的话。</p>
莞春草又打了两声哈欠，爬起来准备关灯睡觉了：“和你聊了那么多我很开心，但我们真的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p>
外头连声蟋蟀声都没了，夜已然深了，他们真的聊了很久。</p>
许慕余看着她关灯回来的背影，叫住她：“今晚你……”</p>
“睡了睡了，我困了。”</p>
莞春草关完灯就摸黑一路跑回来，顺利地睡在了垫子上：“早睡早起身体好，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p>
她睡下的速度极快，许慕余都来不及开口。</p>
他在黑暗里找寻她躺在地上的方向，再次尝试开口，既然她那么累，就应该上来睡觉：“困的话就上来睡觉。”</p>
“你说什么呢，我不是睡着吗。”</p>
莞春草躺在垫子上翻了个身，让许慕余也早点睡：“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聊太多你也犯糊涂了。快早点睡吧，再不睡，我老忍不住跟你说话，这样我们都睡不着了。”</p>
许慕余不是那个意思，他想让她上来睡觉：“我是说上来，和、和我一起睡。”</p>
后面的声音小了。</p>
莞春草没听清让他快睡：“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我真的困了。”</p>
说完她又翻了个身，闭眼睡自己的觉去了。</p>
那么大一声的哈欠，许慕余能听见，看来她真是困了。</p>
许慕余也不再强求，只好回过头闭上眼。</p>
一闭上眼，他们刚才说过的话又在眼前。</p>
许慕余有些责备自己的先入为主，他总是认为莞春草是个粗糙的人，她没经历过什么，所以她能那么开朗，能那么豁达，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当回事。</p>
他以为她看得这么淡，她的人生一定是很平顺的，她也根本体会不到陷入绝望是种什么心情。</p>
许慕余被子里的手放在身侧，还是不能松开。</p>
……她也经历了很多事，能体会到他当时的绝望心情吗？</p>
如果她体会到了，还会轻松地说出这些话吗？</p>
如果，如果当时他出事的时候，她在他的身边呢，会，是怎么样的？</p>
许慕余握紧的拳头一再握紧。</p>
他在胡想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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