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许慕余闭上眼睛，似是回答她的话，也是回答自己：“嗯。”</p>
莞春草的指腹在他的眼皮蹭了几下，就又开始给他清洗。</p>
许慕余干了一天的活，泡在热水里，白皙的肌肤泡红了些，手臂上的淤青看起来更严重了。</p>
莞春草给他洗完脸颊，再次抬起他的胳膊，问他：“疼吗？”</p>
她问完，许慕余也睁开了眼，问她：“疼吗？”</p>
莞春草问的是许慕余手上的淤青。</p>
许慕余问的是莞春草单膝跪在地上的膝盖。</p>
这一次的“疼”是真的在问对方疼不疼。</p>
这、算和好了？</p>
他们噗哧一声相视一笑。</p>
莞春草笑得嘴角上扬，许慕余没有她笑得那么开，嘴角只弯了弯，但也在笑。</p>
笑过，两个人就又继续，仿佛刚才的插曲没发生过。</p>
“今天那些饮料箱子都是你一个人搬完的？”</p>
莞春草洗着洗着，很自然转到许慕余的身后帮他擦洗后背，她问他：“那些箱子都很重，你是怎么搬的？”</p>
那些箱子就是许慕余一个人搬完的，他说：“搬起来，放在腿上。”</p>
所以腿上有那么多压痕。</p>
“那为什么不打开，拿出一半，搬完一半再搬另一半？”</p>
莞春草在后头摁揉他的肩膀，说：“那样会轻松很多。”</p>
许慕余很确定：“我可以。”</p>
他可以一个人搬起那么重的箱子。</p>
莞春草笑了笑：“我知道你可以，可是分开搬不是更轻松吗？”</p>
许慕余还是莫名的执着：“我可以，我是男人。”</p>
莞春草一愣，而后又笑了：“我没说你不是男人，我看了那么多回，现在往前再看一眼还能看到，我能不知道你是男的吗。”</p>
许慕余耳朵热了下：“我是男人，我能搬起来。”</p>
他再次强调：“不重。”</p>
莞春草又愣了下。</p>
许慕余几乎没有刻意说明过这件事，莞春草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就是男人啊，这有什么好深究的。</p>
莞春草的手还放在许慕余的肩上，她沿着他的肩颈轻轻往下摁。</p>
他的肩很宽，即便他人很瘦，可他的肩还是很宽。</p>
与她女性的曲线不同，他的肩膀坚实又宽大，线条是硬的，男人才有的线条。</p>
她的手在这宽肩上，在这片背上逐一摸过。</p>
真是奇妙，她的手指指尖每触过的一寸地方都是硬的，一点也不柔软，很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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