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或许是常年干活的，手很粗糙，每次触碰上许慕余的皮肤，都能留下十分明显的触感。</p>
紧实的、粗糙的，像砂纸一样，根本比不上刘妈。</p>
许慕余闭着眼，尽量克制因为那些酥麻的触感而让自己发出声响。</p>
直到——他的裤子被解开。</p>
解开许慕余的衬衫扣子后，莞春草没有正常去脱下他的衬衫，而是手往下去解他的裤头。</p>
许慕余穿的长裤，腰细得裤头有些松，所以莞春草解起来不费力气，扣子一下就给解开，就剩拉链了。</p>
她的手刚要碰上拉链，许慕余睁开眼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一双眼瞪着她。</p>
他们现在的姿势不是一般的奇怪。</p>
许慕余坐在轮椅上衬衫大开，裤头也开了，拉链也即将被拉下。</p>
莞春草就蹲在他的腿前，半个身体都往前了，头快要靠上他的肚子，脸也朝下盯着他的裤头，手也放在他的裤子上。</p>
就算、就算许慕余这么多年不经事，可他一个男人不会看不出这个暧昧的动作像个什么样子。</p>
他抓着她的手，没准她再动。</p>
眼睛瞪那么大，莞春草还能看不出他什么意思吗。</p>
他在质问自己有没有点女孩子的羞耻心。</p>
莞春草轻轻一笑，一只手不让动，那就动另外一只。</p>
她猛地一抬脸，踮脚身体往上跃了一点。</p>
像要扑上来索吻的动作把许慕余狠狠吓了一跳，他迅速向后躲了一下，躲开了她迎上来的脸。</p>
但没躲开她拉下拉链的手。</p>
莞春草的假动作很能骗人，人一扑，另一只手也很利落地拉下许慕余的拉链，还顺势扯下了他的裤头。</p>
动作快到连许慕余都不知道他的裤头是什么时候被扯掉的。</p>
扒掉许慕余的裤头，莞春草就继续往下拉，要将裤子褪下小腿。</p>
许慕余再次抓住了她的手。</p>
还是瞪着她。</p>
这次的眼神和上一个不同。</p>
羞耻之余，还有警告，和藏在眼底最深处的，担忧。</p>
莞春草抬头望着这双澄澈的眼睛，要看穿他一样直直望着他，然后嘴角一扬，手一扯，扯落了他的裤子。</p>
长裤被扯掉了，遮住那双小腿的遮挡物也没有了。</p>
裤子被扯落的那刻，许慕余脸上闪过了一丝许久没出现过的窘迫。</p>
扯落的裤子丢在一旁，莞春草也蹲回了地上。</p>
她手里还拿着那件裤子，眼睛紧紧盯着那双腿，整个人定住了一样。</p>
许慕余看见了，真的看见了她的表情。</p>
“滚！”</p>
“滚！”</p>
“给我滚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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