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挑起战事,扩张土地,西泽那个地方四面环水,渔业虽发达,但土地却极为有限,土壤贫瘠,粮食生长艰难,产粮稀少,难以满足日常需求,就算精心耕耘,但收成也是寥寥无几。” “糟糕的是,西泽不时被地震所扰,房屋倒塌,也是常有的事,地震过后,一片狼藉,重建的道路漫长而艰辛,面对这样的困境,西泽人渴望找到一片更加稳定、肥沃的土地。”慕岚风开口分析道。 慕岚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龙渊之地,宛如五洲大陆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土地肥沃,粮食丰收,物产丰富,盛产奇珍异草,敢问谁不羡慕嫉妒恨!西泽人最有可能就是对龙渊下手,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挑起战事。” 说完,像变戏法一般,拿出西临探子的名单,递给了厉泽漆。 厉泽漆微微一怔,缓缓接过,打开来看了一眼,问:“这是西临探子的名单?” 慕岚风点点头,“闲乘风说,你有能力将他们找出来,一一除掉!” 厉泽漆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冷峻,“西临竟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安插探子,真是胆大妄为。” 他轻轻弹了弹手中的名单,“既然他们敢来,那就别想轻易回去。” 慕岚风看着厉泽漆,心中稍安,“那你打算如何行动?” 厉泽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先从名单上最显眼的几个开始,本王让他们插翅难逃。” “外使团内也有接应的人,要不是……”慕岚风说了一半,又止住了话头。 “什么?要不是什么?”厉泽漆问。 “我在前来寻你之时,在路上偶遇两人,行迹甚是可疑。我一路跟踪他们至四方馆,只见里面有人出来接应,当时我本欲上前察听,却被人从中阻拦,随后便跟丢了。待我从四方馆出来,仅剩下其中一人,那人有所察觉,我与之交手,原本想将其活捉,岂料他竟服毒自尽了,令牌和地形图便是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慕岚风解释道。 说到此处,厉泽漆才借着月光瞧了瞧手中的令牌和那张地形图! “我仔细看过了,这张图是流月城的地形图,画得颇为精细,每次都有详细标注!至于那块令牌就不得而知了!” 厉泽漆看得心惊,地形图上连皇宫的每一处宫殿都标注的清清楚楚,这个制图的人对皇宫简直就是了如指掌! 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此事非同小可,能如此详细绘制地形图之人,定是对皇宫极为熟悉,且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人,看来现在不得不禀报他了!” 慕岚风心里明白厉泽漆说的他是谁,他始终对皇帝带着怨气,不知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不过,此番看来,厉泽漆还是担心皇帝的安危的!否则他不会冒着被怀疑的风险去禀报。 “确实是个威胁!证据摆在面前,若是皇上还不信,就真的没救了!”慕岚风喃喃自语道。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吧!”厉泽漆无奈的轻叹。 “好!”慕岚风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再也没有说话。 两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城,厉泽漆回了燕王府。 回到慕府时,已经快三更天。 朱红的大门,石狮子看起来威严无比。 两个守夜的家丁,无精打采,满眼瞌睡。 看到慕岚风后,忙恭恭敬敬唤了声“五姑娘!” “嗯”慕岚风回应了一声,迈步进了门。 慕岚风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沾有血迹,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不敢多言,直到她走远了,其中一人才怯生生的道:“五姑娘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儿了?怎的这般模样回来?” 另一个家丁压低声音,连忙提醒道:“快闭上你的嘴吧!,咱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是,至于五姑娘干了什么不是我们能议论的,谁问了都是不知道!” 慕岚风快步穿过前院,径直往紫云轩走去。 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日之事,那神秘的可疑之人、四方馆的接应者、服毒自尽的探子,刺杀厉泽漆的黑衣人,还有令人心惊的令牌和地形图。 正想着,迎面就碰上了父亲慕逊。 慕逊见慕岚风这般模样,心中一惊,连忙低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搞成这般模样?” 慕岚风微微皱了下眉,语气冷淡地说道:“与你无关。父亲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慕逊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 慕岚风别过头去,“父亲?你可曾有过父亲的样子?” 慕逊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不管怎样,你一个姑娘家,深夜如此模样回来,成何体统?” 慕岚风轻哼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是先管好你的夫人吧!若是你夫人是敌国暗探,你还会护着她吗?算了,说了你也不会信!” 说罢,便绕过慕逊,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慕逊在后面狂怒,却没有追上去。 回到紫云轩,都还没睡,红音抻着手在炕桌上打瞌睡,也不愿意去睡。 慕岚风让飞燕打来热水,洗净脸上的疲惫和血迹,换了身干净的衣物。 “天也不早了,没事就去睡吧!”慕岚风吩咐道。 丫鬟们都陆续出了暖阁,最后只剩下碧青埋头绣花还没走。 “姑娘,就剩下最后一点了,绣完了奴婢就去睡!姑娘,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碧青随口一问。 慕岚风警惕的看了一眼碧青,没有回答她的话。 碧青见慕岚风没有说话,才下意识抬头去看她,见她眼神严肃,忙开口解释:“姑娘别误会,奴婢并没有想要打听姑娘的行踪,只是担心姑娘的安危而已!” “一言难尽!”慕岚风的眼神缓和了些,笑呵呵的道,“找人干架去了!” 碧青会功夫,自然能看出来慕岚风也会功夫,且高深莫测,她如此回答,就是不想说而已,也就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