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初恋

一剑在手，周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又在练功房舞了几段剑。 杜甫诗有云：“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说的是武器的重要性。直到这会儿，周强才深深地体会到一把好剑的重要性。避水剑配合姬辰传授给他的剑法，但见练功房中光影闪灭，一股股剑气向四周扩散劈去。 约十分钟后，周强立定收势，单手握剑背于身后，闭上双眼开始体味起刚才的感觉。在避水剑的加持下，他竟然挥出了剑气。内家功修习者进入暗境后可以内气外放，内气可往，剑气亦可往，只是借助兵器罢了。对于周强而言，无法内气外放，也就是仍然停留在明境大成境界，但如今借着避水剑的势竟能达到暗境境界，“这是个宝物！” 他转手把避水剑竖于面前，心中感慨：“真是亲师父！” 其实，能发挥出剑气，不仅仅是因为剑本身，姬辰传授他的剑法本就脱胎于游龙掌，饶是以姬辰的武学造诣还是用了几年时间才将这套掌法演化成剑法，又用了几年时间打磨，期间还融合了岳家枪的技法，直到去年才剑法大成，浑然一体。因为有着游龙掌身法的影子，配合软剑更是有奇效，这才使得周强能发挥出几倍于己的力道。 周强凝视剑体，用手指在剑尖上轻轻一弹一捏，指尖竟然被划破了道小口。 叶晓凡见状，疑惑道：“师父，这剑这么锋利，用这个布袋子装会不会被划破？” 这个问题也是周强想问的。这个黑色细丝袋握住手中极为轻盈，宛若鸿毛，而避水剑锋利如斯，真的能行吗？这也是古代宝剑多设有专用剑匣的缘故。 “不会。”姬辰并没有多解释。 周强将剑收到丝袋中，解下腰带，避水剑丝带正好可以穿过裤环。 “咔哒！” 丝袋卡扣相合，剑柄露于外侧，看上去就像一个样式颇为别致的皮带头。 随后，姬辰又指导了会儿两人的武艺，对于周强还是训斥的多，大抵是嫌他平日里不勤加练习，疏于武学，要不然的话以他武韵的积累早该迈入暗境了。 对于师父的说教，这会儿的周强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或许是因为得到了宝剑，也或许是发现了自己这亲师父的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大约一个小时后，周强和叶晓凡走出练功房，叶晓凡这才想起昨天和吴珊珊几人约定今天去海川大学观看艺术大赛，这会儿上半场都该结束了。 于是乎，叶晓凡赶紧在厨房胡乱垫补了点，就和师兄匆匆告别。等他跑到海川大学，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这时的海川大学体育馆人山人海，叶晓凡找寻个遍，也没看到吴珊珊几人的影儿，倒是看到了聂远风班上几个同学。 就在这时，会场中央再度响起了轻快的音乐声。 “有没有一扇窗， 能让你不绝望， 看一看花花世界， 原来像梦一场， ……” 伴随着轻柔的女声响起，会场气氛立马煽情了许多。 丝丝入耳，叶晓凡有些意外，竟然有这么美妙的声音。那温柔的歌声如天籁之音清婉悠扬，像一剂麻醉剂注入身体，他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接着他便被这声音带入了某种气氛，那是一份离别的场景，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舍友舍庆春。舍庆春今年高二，再有两个月该毕业了。叶晓凡陷入了回忆，几年来自己这个舍友几乎就那几身衣裳，吃饭总是那一铁盒面条，痛并快乐着生活，不禁感叹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歌声渐歇，叶晓凡也从回忆中苏醒，紧跟着往人群中挤了挤，找到一处空隙。循声望去，叶晓凡看到会台上站着一个高挑女孩儿，身材纤瘦有型，皮肤白皙，头发烫染成了金黄色，看上去十分靓丽。 “真美！”叶晓凡不禁赞叹出声，他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而且是出自这么美丽的一位女生。在他的眼中，这是一种磁性的美、脱俗的美、女性之美，前所未见。看着舞台中央的女孩，叶晓凡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突然，有人从他背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一下将他从天国被拉回了现实。 “晓凡，你没事吧？”说话之人是学姐李丽红，她刚才在后面喊了叶晓凡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叶晓凡赶紧挥手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就要说话，却见吴珊珊也从李丽红后面走了过来，鄙夷地说道：“瞧你那出息样儿！没见过美女啊！” 原来吴珊珊和宁晓倩就在这人群对过，刚才看到叶晓凡后便找了过来，不过等离近后她们便看到了叶晓凡那副痴迷的模样。本以为叶晓凡是来找她们的，结果人家在这跟丢了魂儿似的看起了美女，两人都莫名地有些来气。 “咳咳！我就是过来找你们的，一直没找到！那啥，你们去哪啦？”叶晓凡讪讪解释道。 吴珊珊和宁晓倩见他说话间还不时瞟向会台上的人儿，直接气得转身走开。 “晓凡，你女人缘看来不错呀？”一旁的李丽红打趣道。 “姐怎么看出人缘好的？”叶晓凡不知道她口中的好从何来，只以为李丽红是在取笑自己，无奈说道：“谁知道她俩今天这么大火气？哎！攀比是女人的天性吗？” 李丽红白了叶晓凡一眼，但见他还时不时地望向刚刚走下台的女生。 此时的叶晓凡感觉自己既无辜又无奈，心里便默默地给几人打起分来：“要说起姿色来，吴珊珊和这位女神各有千秋，都是特有的白静，不过珊珊太瘦了，也没见她有过什么才艺，勉强90分吧；宁晓倩倒是身材匀称，小麦肤色，关键是没气质，看在朋友的份上，85分吧……” 李丽红看他有些愣神，询问道：“晓凡，你认识这个女生吗？” 叶晓凡反应过来：“不认识！姐认识吗？” 李丽红一脸傲娇地说道：“那当然，姐是谁啊！她是海川中学的学生。” “哦？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陈主任去海川中学做一期前沿知识交流活动，我也去了。当时海川中学组织了几个表演节目，其中就有这个女生。据说她还是海川中学的校花。” “这样啊，她叫什么名字？”叶晓凡说完顿觉有点失态，不知怎得心里扑腾扑腾地。 “不知道，记得是姓梁。怎么，你想认识吗？要不我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李丽红说道。 看到李丽红瞩目的眼神，叶晓凡脸色微红，随即掩饰答道：“不用不用，我只是觉得人家歌唱的是真好听！”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喜欢人家呢！”李丽红打趣道。 叶晓凡闻言脸色顿时通红，急忙运气调息恢复过来。好在李丽红没有注意到，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在两人交谈中，叶晓凡才意识到李丽红已经高三，和舍庆春一样，马上也要面临高考和毕业，一切恍若昨日。李丽红是他到义正上学遇到的第一人，还帮他找了报考实验班的试题，后来又帮他介绍的计算机专业的聂远风，等等接触，历历在目，就像夜晚的烟花，美丽、静好，但也匆匆。 这次回去后，叶晓凡连续几日都有些颓然。在外人看来，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对于叶晓凡而言，生命时光的埂上多了一抹萌懂，有人管这叫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