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学

姬辰看了看周强，继续说道：“这台设备叫做冰火两仪器，可以通过调整输入电流的大小在前方控制区内营造一个两米左右的独立空间环境，温度可以达到八十摄氏度，或者零下八十摄氏度。它还有一个附加功能，就是对身体进行电极刺激，以激活细胞的一定特性。如果没有做好辅助准备，随便打开电极，它就类似一个小型激光武器。” “师父，我以后不乱碰这个东西了。其他那几个没这么危险吧？”周强悻悻说道。 “你想死，就去试试。”姬辰听他还想着这事直接训斥道，接着他又看向叶晓凡说道：“晓凡，炼体一道需循序渐进，而且需要一个机缘才能修炼。师父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场大机缘，只待条件成熟便可，不用着急。另外，那会儿学校打来电话了，通知你周五去参加体能会考。噢，就让你师兄开车送你吧。” “偏心。”周强低声嘀咕了一句。没想话音刚落，姬辰便一脚踢到他屁股上。 几句闲聊，便到了中午十分。姬辰从海川大酒店订了一桌饭菜，就像周强说的：这么多年头一次家里有点人气儿，得庆祝庆祝。 周五会考那天，本来是周强陪着叶晓凡去参加会考，可岳永敏不放心，便也跟着一道去了。等叶晓凡进了学校考场，周强和岳永敏便在考场外等候。 “周强兄！” 蓦然间一个声音响起，周强回过身看去，便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此人三十多岁，面容有些发黄，带着一副黑边小方框眼镜，头发有些蓬乱，后脑勺几根头发随意地翘着，给人第一印象像是没睡醒。 “陈主任。”这人周强认识，是义正中学的教导处主任，陈然。 说起这位陈老师，周强是印象深刻。早些年他经常去正人堂医院找姬辰，还说要跟着姬辰去学医术，你说你好歹也是一名国家正式编制的人民教师，不好好教书却要学医，怎么看都像是有些不务正业。不过这陈老师确实有才，在生物、化学、地质等多个学科方面都颇有声望，说起来他到大学任教都没问题。后来被师父婉拒，正常情况，事情到此也便作罢了，谁知过了十来天，他又带着一箱书来找姬辰，说是些淘来的宝贝要先生鉴别。而对此，姬辰每每都是认真批注，然后将东西还了回去。从此这个陈老师就时不时地送来一些不知从哪个旮旯儿里弄来的收集品给姬辰看，多是一些考古发现资料、或者古典书籍，偶尔还会拿些他自己发表在生物学、地质学方面的论文期刊，不一而足。一番下来，倒搞得周强都弄不清这个老师到底是教什么科的了。 “周强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学校啦？莫不是来找我的吧？”陈然开口问道。 “今天我师弟来参加体能班考试，我陪着过来。陈老师看起来最近没休息好啊？” “嗯，这个月趁着有点时间，参加了一场渝川的地质考察，今天早上刚的下火车。”陈然一边解释着，看了下手表继续说道：“周强兄在这稍等我下。”说完便快步向着一处建筑走去。 这时，岳永敏走近了几步，问道：“你认识这里的老师？” 周强坦言承认，他也只认识这么一位怪才老师。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岳永敏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和这位教导主任搞好关系，如何将叶晓凡转入文化班了。最后她还有些后悔，早知道有这层关系，来时该准备些水果礼盒啥的，白白错失了一次机会。 没过多会儿，陈然折返回来，手中还抱着一个手提袋，“这是我这次去渝川考察时在当地搜集到的一些古书籍，麻烦你给先生带去过目下。”一边说着，他将手提袋递给了周强。 周强接过手提袋，两人又是闲侃了一会儿，看两人关系算比较熟悉。一旁的岳永敏时不时也掺和进去问点上学的事，最后还真是得到一条有用的信息：原来学校每年会从各班新生中招收实验生。不过之后直到陈然离开，岳永敏也没跟他说上几句话，没机会详细询问，有些悻悻然。 临近中午，叶晓凡才考试结束走了出来，剩下的便是等待结果。虽说叶晓凡身体素质不错，参加过几次省市体能大赛，但毕竟是休了这半年，岳永敏心里还真有些没底。好在两天后，她接到了录取通知。 入学那天，叶晓凡带着被褥来到义正中学报到，办理了校园一卡通，又领取了统一的床罩后，便被一名高年级的学姐领着往宿舍走。这学姐名叫李丽红，人长得高挑漂亮，性格也挺开朗，很快两人变熟识起来。原来她是高中部体能班的，一路下来，在她的介绍下，叶晓凡对学校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学校坐北朝南，从南门进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矩形草坪，约有百米长。草坪后面是四层高的主教学楼，教学楼左侧是辅教学楼和图书馆，右侧正是上次叶晓凡参加会考的操场和体育馆。教学楼后面有三栋楼，左侧两栋四层楼房为宿舍楼，右侧的三层楼为实验室楼。实验室楼右侧还有一栋彩钢板结构的建筑，是学校的校办工厂。 而学校管理上按照高中部和初中部划分，初中部在辅教学楼教学，高中部在主教学楼教学，还有一个实验班，在实验楼上课。 等李丽红领着叶晓凡到达目的地，叶晓凡才发现自己的宿舍并没有被安排在学生宿舍楼，而是被单独分配到了校办工厂北侧的一处小院。从小院西侧一个旧式圆弧门进入，一眼看去，小院有篮球场大小，院中有一六角凉亭，亭子南侧点缀着些月季花之类的绿植，东侧则是种满了甘蓝、黄瓜、大葱之类的蔬菜，北侧一栋二层小楼便是叶晓凡的住处，倒算是难得的一处田园雅境。听李丽红介绍说这里叫平区宿舍，以前是老师们值班用的。 一切收拾停当，下午叶晓凡去到电话亭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安好，才知母亲已经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在岳永敏想来，姬辰那毕竟不是自己家，既然晓凡的学业问题暂时解决了，便不好再在那里住着了。末了，岳永敏还没忘提醒他问问实验班的事。 可是让叶晓凡郁闷的是，这开学都三天了，没听班主任说过一句和实验班有关的话题。难道还没到报名时间？听学姐李丽红说学校一般开学就组织选拔啊。 “叶晓凡！” “到！” 就在叶晓凡想着去哪问问实验班报名的事儿时，班主任朱丽娟叫到了他的名字，叶晓凡应激反应般地站起身。 “昨天我给大家发下去的体能志愿表收上来后，四十二名同学，四十二张表格，但是有一名同学的表格上只填了一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填。昨天我给大家讲，这次志愿填报是关系到你们今后发展方向的大事，一定要，再三要，认真、认真、再认真地填写，我想请这位同学给解释一下为什么交的是空表？” 等朱丽娟说完，在座的学生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叶晓凡。显然，这便是老师口中那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