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南烟回京城过的第一个中秋节,也是第一个节日,全家人都很重视。 阮随安陈若岚和阮宁安虽然往年也会来丞相府过中秋节,但今年不一样。今年南烟的身子好了,府里的氛围无比开心。 阮随安和阮少泠兄弟两个陪着南晖喝起了酒。 阮玉柔:“烟儿,中秋节很热闹,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好啊!” 三个女的带着两个小的上街了。 此时,一轮圆月缓缓从东方升起。 今日的街上明显比以往热闹,人潮汹涌,街头商贩也多了一倍之多。 她们一行人走在街上,出色的容貌与气质顿时吸引了一大片视线。 忽然,过来一大批人,以至于越来越挤。 阮玉柔和陈若岚等人被挤出了人群,不见南烟的身影,陈若岚一脸着急。 “姑母,烟儿,烟儿呢?” “烟儿恐是与我们挤散了。” 现在她们挤又挤不进去,等着人少了些后,才挤进去找南烟,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 阮玉柔拉住比她还着急的陈若岚,温声说:“若岚,你别太着急。银铃自小习武,武功高强,有她在烟儿身边,不会出什么事的。” 银铃银杏自小在侯府习武,别看是两个瘦瘦弱弱的小丫鬟,实则武功高强,以一敌十没问题。 听阮玉柔这么一说,陈若岚心里的担心消下去了很多。 而南烟呢! 她被挤出人群时,身边只有紧紧拉着她的银铃。 她刚准备去找阮玉柔等人,千山忽然出现在旁边,“南小姐,我家公子有请。” 银铃一把把南烟护在身后,一双杏眼警惕着看着眼前高大危险的男子,“你是何人?你家公子是何人?” 南烟拍了拍银铃的背。 银铃转身,“小姐,怎么了?” “银铃,快让开,我没事。”接着,她对千山说:“带路。” 不远处,赵雪莲偶然间看到南烟的身影,以及她前面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她的眸子猛地一缩,脚步忽然就顿住了。 那个人好像表哥身边的千山。 不、不可能,肯定不是千山,表哥不可能出宫的。 “雪莲姐姐,你看什么呢?” 陈心雅走到赵雪莲旁边,朝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除了人潮还是人潮,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赵雪莲收回视线,温柔一笑,“没什么,就是看到今天悦来客栈的人还挺多的,等会儿我们去恐怕没雅间了。” 悦来客栈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谁都不知道它背后的主子是谁。 悦来客栈规矩森严,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要是没有提前预订座位,任何人来了都得等。 “雪莲姐姐,世允哥哥早就定好了雅间,他没跟你说吗?” 赵雪莲早就知道她哥订好了雅间,只不过是找个理由而已,她想了想说:“我哥可能说了,是我忘记了吧!” 陈心雅也没细究。 “雪莲姐姐,世允哥哥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快去追。” 被拉走前,赵雪莲看了悦来客栈一眼。 不知怎的,她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南烟跟着无忧来到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 虽然其他人不知道悦来客栈背后的主子是谁,但拥有系统的南烟可是知道的,这是商钺开的酒楼。 男人一身月牙白锦衣,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顺的布料,勾勒出他挺拔精壮的身形。 也多了几分柔和。 他鲜少穿浅色的衣服,这样一看,别有一番姿态。 皇上!!! 看清里面坐着的人后,银铃的眼睛瞬间瞪的像铜铃,和那日宴会发现黄公子是皇上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表情。 她忙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商钺:“免礼。” 南烟走过去打趣道:“你吓到我的小丫鬟。” 银铃在心里大喊,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啊!她们眼前的可是皇上!小姐也不怕降罪。 商钺弯了弯眉,“要我跟你说声抱歉吗?” 银铃瞬间目瞪口呆,以至于忘了害怕,呆愣愣地抬头看看南烟,再看看商钺。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烟被小姑娘一连串的丰富表情给逗笑了,“银铃,你出去吧!” “是,小姐。” 银铃神情恍惚地走出房间。 无忧很识趣地关上了门。 须臾,南烟感觉手腕一紧,紧接着那只大手一个用力,她便跌进了男人的怀抱,稳稳当当地坐在他腿上。 她顺势环住男人的脖子,娇笑着,“皇上,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不知道前几天还扭扭捏捏不敢表明心意的人是谁?” 商钺乐得她调侃。 他随着她开口,“是我。” 从她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想这么抱着她了。 小姑娘今日一身粉色裙装,衬得整个人俏皮又娇俏。微微一笑,宛若春花明媚。 男人的大手摩挲着她腕间的白玉镯,眉头轻蹙,“怎么不戴我送给你的那套绿翡翠首饰?” “那套首饰与我今日的衣服不搭。再说了,那可是南国进贡的仅此一套的绿翡翠首饰,太贵重了,我戴着都怕磕碰到。” “一套首饰而已,只有你戴着它才有价值。”他的语气带着些不悦。 他不喜欢她这般说,再贵重的首饰,都比不过她一分。 “那么漂亮又贵重的首饰,我希望我们成亲之后你亲手为我戴上。” 南烟立马意会他是因为什么不悦,头靠过去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难道你不想吗?” 商钺神情一顿,想到在寝宫里,她坐在铜镜前,他亲手为她插上簪子,戴上耳环项链和手镯的场景,就激动。 他环住她的手紧了几分,“好,那成亲后我亲手为你戴。” 此时,刚才因为南烟从没有戴过他送的首饰而不高兴的商钺,只觉得还是南烟想的周到。 靠在他胸膛上的南烟,嘴角勾起了笑,心道这也太好哄了吧! “烟儿,今天晚上我将我们的事情告诉母后了。” 南烟的嘴角瞬间垂了下去,蹭地一下坐直身子。 “太后怎么说?” 她没见过太后,也不了解太后,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样的人。毕竟是商钺的亲生母亲,她希望她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