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面的首饰倒出来后,将玉佩包好放进匣子后,连同匣子一起放进梳妆台最底层。</p>
她早该这样做了。</p>
贪心也要有个限度。</p>
萧令宜由乌苏扶着去沐浴,经过正厅时,余光里发现了一丝不寻常。</p>
她转身走到墙上挂着雪山图前,认真地打量着。</p>
画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p>
她仔细看去,才发现上面被人添了几笔。</p>
此人明显不善画工,毫无技巧可言。</p>
可只是添了几笔墨色在山顶,却让整幅画仿佛瞬间鲜活起来。</p>
萧令宜怔怔地看着雪山图出神。</p>
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今日谁来过坤宁宫?”</p>
乌苏倒没发现不对,答道,“是侯爷,他先是在坤宁宫等了半个时辰,才去的泰文殿。”</p>
果然是他。</p>
“娘娘,有何不妥吗?”</p>
萧令宜摇摇头,只觉得祁鹤安的心思扑朔迷离,她怎么也看不透。</p>
……</p>
明宣侯府。</p>
祁鹤安匆匆出门,又顶着一身风雪回来。</p>
他靠坐在书房窗前,盯着外面飘飘洋洋的白点。</p>
上京上次落雪,已是七年前了。</p>
如今上京已再次落雪了,可他仍旧被困在七年前那个雪夜。</p>
祁鹤安平生最厌恶优柔寡断之人,所以北境人人都道他最是杀伐果断。</p>
明明身上背负着杀父之仇,早该摈弃一切杂念。</p>
可偏偏在有关她的事上,剪不断,理还乱。</p>
祁鹤安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p>
正出着神,一缕熟悉的酒香传入鼻间。</p>
祁鹤安起身几步拉开了书房的门,宿辰正坐在屋檐下,手里捧着一壶酒。</p>
见到祁鹤安出来,他下意识把酒瓶往身后藏。</p>
他讪笑,“侯爷,属下可没有玩忽职守,就是这天太冷了,暖暖胃,对,暖暖胃。”</p>
北境军令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