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没有看他，只是轻声道，“多谢。”</p>
她是在谢他干脆利落地送走丽太妃，不至于让她肆意污蔑萧令宜的名声。</p>
可祁鹤安只是冷漠道，“太后不必自作多情，臣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p>
萧令宜当然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p>
她说，“你去泰文殿等哀家，你想知道的哀家会告诉你。”</p>
祁鹤安看她一眼，转身便走。</p>
萧令宜驻足看了他背影片刻，才道，“去长乐宫。”</p>
“是。”乌苏唤来轿辇，一路往长乐宫去。</p>
长乐宫不似其他宫殿般亮堂，连灯都没点几盏。</p>
萧令宜独身进去，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的月亮。</p>
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萧令宜，也并不行礼。</p>
萧令宜并不在意，“宸妃，你还是老样子。”</p>
江浸月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圣旨呢，拿来吧。”</p>
“什么圣旨？”</p>
“赐我自尽的圣旨，别装了。”</p>
萧令宜沉默，“我为什么要杀你？”</p>
江浸月蓦地回眸。</p>
那是一张美到夺人呼吸的脸，饶是萧令宜见过多次，也不由感叹。</p>
“我盛宠多年，想必你早已恨极了我，如今你掌权，怕是迫不及待要杀了我吧？何必假惺惺。”</p>
即便以为自己即将被赐死，她也没有丝毫惧意。</p>
萧令宜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名声有些无奈，怎么先帝这些妃子一个个都以为她善妒。</p>
“圣旨没有，但有先帝口谕，他嘱咐我，他若身死，便放你出宫送你回江南。”</p>
“什么，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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