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是把我绑来的人高马大的保镖,不远处坐着的是铁青着脸的江父江母。
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被丢在家里的乐乐,我心都一阵绞痛。
“还有乐乐,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办,他才三岁”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我无比卑微,抓着江年的裤脚恳求道:“我生下孩子后,再把他们安顿好,到时候我会主动来捐赠肝脏的好吗?”
江年却冷冷摇头。
“你有得是时间,但是欣妍等不起。”
“只是割一点肝脏而已,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陈乐离,你不是一直很厉害吗?不打一声招呼就出轨,还怀着个孩子回来。”
“听说梁星瑞恶趣味很重,你在他那里那么久,这种折磨都受得了,怎么会忍受不了这么一个小手术?”
说着,他直接将我甩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还有,我说过多少次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孽种,我嫌恶心!”
“带她去打麻药!”
分明当时断绝了我所有希望的人是江年。
说好只割一点点,却暗地里让医生下死手的也是他,不是吗?
如果他心底稍微留有那么一丝善念,就不会那么狠!
我也不会连最后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都无法再挨过去,就这样怀胎死去。
“难道是爱之深,恨之切?”
我看着江年那冷峻的侧脸。
心里竟然第一次涌出了一阵烦躁和不舒服的感觉。
“我现在,也开始觉得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