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p>
男人语气冰冷的没有任何波澜。</p>
陌生电话，他向来是不会接的。</p>
但这次，却在看到来电显示城市的时候，鬼使神差都是按在了接通键。</p>
“是我，”</p>
女人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到裴钰的耳中，也骤然传到了他的心里。</p>
她，终于找他了。</p>
裴钰狭长漠然的丹凤眼颤了颤，冰冷紧抿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p>
“小师姐——”</p>
嗓音比刚才暗哑了不少，也温柔了不少，像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一样。</p>
洛泱却没有察觉到，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开口就直入主题。</p>
“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人从你这里购买昙花现？”</p>
虽然是问话，却显然用的陈述语气。</p>
“昙花现？”</p>
裴钰听着洛泱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唇角的弧度淡了淡，白皙俊逸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p>
“有，还不少。”</p>
洛泱听到这个回答，精致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p>
“外婆嘱咐过我们，这样特殊的药，每卖出一份都要详细记录。”</p>
这也是一种保障，能避免后续的麻烦。</p>
“的确嘱咐过，”</p>
裴钰眯了眯眸子，轻声道。</p>
“不过小师姐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偷懒。”</p>
“所以说，”</p>
洛泱想到了裴钰的性格，声音不带多少情绪。</p>
“你没有记录，也不知道卖给了谁？”</p>
裴钰了解洛泱，知道只要自己回答是，他对她来说就没有用了。</p>
她会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p>
小师姐对他，总有种直白的残忍。</p>
他扯了扯嘴角。</p>
“的确是没怎么记录，但好在我的记忆不错，如果小师姐需要名单，我可以仔细的回忆回忆。”</p>
洛泱知道，裴钰既然这么说，就有把握找出名单。</p>
“我等你。”</p>
我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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