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简陋的茅草屋顶上。韩玲玥和青竹一起整理着屋子,这里毕竟是他们要暂住的地方,总得收拾得像样些。 “小姐,你说,欧阳公子什么时候会回来?”青竹一边扫着地,一边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躲一阵,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韩玲玥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小姐,您别这样说,欧阳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青竹连忙反驳。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张婶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韩妹子,你在家吗?出事了,出大事了!” 韩玲玥和青竹对视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张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韩玲玥连忙打开门,问道。 张婶子满头大汗,神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村、村东头,王家的小儿子,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张婶子焦急地催促着,韩玲玥不敢耽搁,跟着张婶子就往村东头赶去。一路上,张婶子断断续续地说着事情的经过。原来,王家的小儿子名叫狗蛋,今日贪玩跑到后山去了,结果被毒蛇咬伤,眼看着就不行了,村里的大夫医术有限,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韩玲玥了。 韩玲玥心下了然,跟着张婶子一路小跑,终于到了王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小孩,哭得肝肠寸断。 韩玲玥走进屋内,只见那孩子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气息微弱,情况十分危急。韩玲玥来不及多想,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拿出银针,消毒后迅速扎入孩子的穴位。 另一边,靖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书房内,宇文睿面色阴沉,听着飞岩的汇报,“王爷,属下无能,顺着密道追寻了数里,还是没能找到王妃的下落,密道的出口也未发现。” 宇文睿眸色一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将人冻结。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如同敲击在人心上。半晌,他薄唇轻启,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启用紫馨阁的人,务必找到王妃。” 飞岩一惊,连忙劝阻道,“王爷不可啊!紫馨阁是您暗中培养的势力,若是动用,一定会惊动皇上,到时候……” “那又如何?” 宇文睿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绝。 飞岩还想再劝,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王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王爷,不好了,北晋太子…北晋太子他……” “他怎么了?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宇文睿眉头紧锁,不悦地呵斥道。 “北晋太子来了,说要找王爷算账,奴才拦不住他,他已经……” 王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见拓跋夜一身紫衣,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他走到宇文睿面前,二话不说,一拳就朝宇文睿脸上挥去,怒吼道,“宇文睿!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宇文睿眸光一冷,迅速出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的拳头。拓跋夜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却被宇文睿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拓跋夜,注意你的身份!” 宇文睿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身份?我还有一个身份是你的大舅哥!你娶侧妃就娶侧妃,把我妹妹逼走算怎么回事!” 拓跋夜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他俊美邪魅的脸上满是阴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撕咬。 王管家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王爷和北晋太子动起手来,那还得了! 宇文睿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是冷冷地看着拓跋夜,一言不发。他越是这样,拓跋夜就越是愤怒,仿佛有团火在胸腔里燃烧,烧得他理智全无。 “宇文睿,我告诉你,若是玥儿少了一根汗毛,我北晋和你们大周势不两立!” 拓跋夜一把甩开宇文睿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几乎是咆哮出声,“说,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宇文睿终于有了反应,他给了飞岩一个眼神,飞岩会意,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拓跋夜面前,“太子殿下,请您冷静,王爷自有安排。” “安排?什么安排!他就是故意拖着我,不想让我找到玥儿!” 拓跋夜怒不可遏,一把推开飞岩,又要冲上去和宇文睿动手。 宇文睿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你随意。”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拓跋夜一个人在原地暴跳如雷。 “宇文睿!你给我站住!”拓跋夜气急败坏地吼道,而宇文睿却头也不回,只留给他一个冷冽的背影。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冰块!” 拓跋夜气得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怒火冲冲地离开了靖王府。 …… 经过韩玲玥的抢救,狗蛋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韩玲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用手轻轻拭去额头的汗珠。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但活生生的狗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