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靖王府,本该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日子。然而,此刻府里的下人们却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恨不能走路都垫着脚。 正厅里,宇文睿一身玄色锦袍,坐在正位上,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锐利的目光如同刀锋般,让人不寒而栗。他周身散发着冰冷骇人的气息,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会将人吞噬殆尽。 韩玲玥坐在他身侧,一袭厚重的雪狐裘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与宇文睿的冷峻不同,她神色淡然,端着茶细细地品着。 堂下,清荷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低着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说,黑衣人是谁派的?谁给你的媚毒?”宇文睿的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 清荷身子一颤,却只是不停地哭泣,并不答话。 “不说?”宇文睿冷笑一声,“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清荷咬着嘴唇,依旧不语。 宇文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朝身旁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会意,将一个盖着黑布的竹笼放在了清荷面前。 清荷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一眼,黑布下隐约可见一个竹编的笼子,笼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打开。”宇文睿冷声命令道。 护卫掀开黑布,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它浑身长满了油光水滑的黑色毛发,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尖锐的牙齿露在外面,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这只老鼠的旁边,还盘踞着一条碗口粗的黑色毒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冰冷的竖瞳恶狠狠地盯着清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啊!”清荷吓得尖叫一声,拼命地往后退缩,却被身后的护卫死死地按住。 “说,还是不说?”宇文睿的声音犹如地狱传来的催命符,让清荷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清荷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是……是三小姐,是三小姐出的主意……” 清荷浑身颤抖着,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开口,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下场。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靖王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靖王了,可她也不会承认这是她给韩玲雪那蠢材出的主意。 “三小姐?哪个三小姐?”韩玲玥故作疑惑地问道。 “是……是你的庶妹,韩玲雪……”清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她要我趁你昏迷时,把媚药给你灌下的。” “她为何要这么做?”韩玲玥继续气定神闲地品着茶,“还有事谁把我带去兰月花庄的?” 韩玲玥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昨晚她和宇文霆待的地方,就是宇文霆的兰月花庄,可见这布局之人心思是何等的缜密。 “三小姐说……说你抢走了她的一切,她恨您……”清荷哭得更凶了,“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她…… 至于是谁把你带去兰月花庄的我是真不知情,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被困在那儿了。” “噢!”韩玲玥故意拉长了音,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那些黑衣人呢?也是她派来的?”宇文睿冷声问道。 “这……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清荷连连摇头,“我只是给王妃喝了点药,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宇文睿和韩玲玥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清荷的话是不信的。 “王爷,我说的句句属实!”清荷哭得梨花带雨,看向宇文睿的目光里满是哀怨。” 而宇文睿看都不看她,只是对着一旁的护卫吩咐,“先把她关到柴房去!” 很快,大厅便恢复了宁静。宇文睿握住韩玲玥的手,目光沉沉,“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打算怎么做?”韩玲玥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斩草,自然要除根。”宇文睿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