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晋安郊外一座别院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霉味,潮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微弱的火光摇曳着,照亮了一张冰冷的石床。 飞岩就被绑在这石床上,四肢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他衣衫褴褛,露出遍布伤痕的身体,血水混合着汗水,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勾勒出触目惊心的印记。 “说!靖王的秘密,你究竟知道多少?”一个阴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飞岩吃力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黑衣人。那人身材魁梧,脸上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阴狠的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咳咳……”飞岩的喉咙干涩得厉害,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黑衣人见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囊,粗暴地灌入飞岩的口中。冰冷的水流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却也让他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 “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座没有耐心陪你耗着。”黑衣人冷声警告道。 “想知道王爷的秘密?做梦!”飞岩虚弱却坚定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黑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一把捏住飞岩的下巴,语气森冷,“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便心领神会地上前,手中寒光闪闪的刑具让飞岩目光微微一闪。 “你们究竟是谁的人?”飞岩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黑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语气轻蔑:“死到临头还有空关心这个!你要是说不出有用的信息,就别再想活着出去!” 说罢,他不再理会飞岩,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动手。 “靖王的身体如何?他是不是找了名医替他解……”瘦高的黑衣人差点说漏嘴,差点说成“解毒”,“是不是找人替他治病了。” 飞岩闻言心下一惊,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王爷中寒毒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王爷身上的毒就是他们下的? 思及此,飞岩只觉五脏六腑的血气翻腾而上,他冷冷地瞪着黑衣人,“说什么有我爹娘的消息,为的就是把我带到这,逼问我王爷的事情?” 今早,他正在院子里练剑,突然一个小孩跑过来,塞给他一封信,然后便跑开了。 他疑惑地打开信,信上只有一行字:醉仙楼,卯时,有你爹娘的消息。 他本以为是恶作剧,但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还是去了醉仙楼。 到了醉仙楼,一个蒙面人将他带到雅间,说是知道他爹娘的消息,他正要细问,却被对方打晕了过去。 “你若还想见到你爹娘,就老实回答。”瘦高的黑衣人狞笑着,手中的烙铁泛着红光,带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缓缓靠近飞岩。 “等等!”飞岩猛地睁开眼睛,嘶哑着声音说道,“我爹娘早就死了,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瘦高的黑衣人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啊,我就看看你这把骨头有多硬!兄弟们,给我上!” 说罢,他一把抓住飞岩的头发,将他狠狠地按住。另一个略胖的黑衣人则拿起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按在了飞岩的胸口上。 “滋”,皮肉烧焦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刺耳,飞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但他却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还挺硬气!”略胖的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赞赏,随即更加用力地按压烙铁,“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剧烈的疼痛让飞岩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仍然死死地盯着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最好杀了我,最好别让我家王爷找到我,否则你们会比我惨百倍。” “敢威胁老子!”略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将烙铁从飞岩的胸口移开,顿时,一股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他的胸口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说不说!”略胖的黑衣人将飞岩的脸踩在脚下,恶狠狠地问道。 “咳咳……”飞岩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但他依然没有屈服,“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