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笔在纸上戳出了几个点点。</p>
【很危险。】</p>
她写道。</p>
【那个存在我了解过，祂的存在极为的久远，甚至在黑暗世界现存历史的起点，就曾有过视界的记载，而如果按照你的说法……】</p>
她停顿了一下。</p>
【他曾经活跃在旧神那个世代？】</p>
林恩点头，扶了扶单片眼镜道：“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应该可以确定，他也参加过旧日发动的那场对地狱的大冲锋，艾雯爵士之前也告诉我，在我开界门的时候，引动了很多的根源的注视，而其中……”</p>
他敲了敲桌子。</p>
“视界的那个存在也出现了，但他扮演的却是一个和其他根源截然相反的角色。”</p>
他想起了艾雯爵士之前和他说的话。</p>
界门大开。</p>
那枚眼球出现在了黑雾当中。</p>
他阻止了多个根源对界门的冲击。</p>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p>
林恩抬头，深深地说出了那两个忌惮莫深的字眼。</p>
“狱卒。”</p>
书房当中陷入了寂静，窗外的风呼呼地吹动着窗帘，仿佛那两个字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p>
虽然还不能够确定。</p>
但是显然。</p>
祂就算不是狱卒，也和狱卒有着很深的瓜葛。</p>
【也就是说，祂或许曾经在旧神的时代对抗过地狱，但是在战争失败后，他就转换了立场，为地狱所用，是这个意思吗？】</p>
林恩抬头注视着天花板， 道：</p>
“只是猜测。”</p>
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宁死不屈，就算是神也一样，特别是在你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之后，你又是否还能坚守自己的立场。</p>
因为死了太多的神明了。</p>
没有站在那个地步。</p>
谁也不能说祂们是对是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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