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白想要害冯紫英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 几人从收拾猎物的地方出来之后,冯紫英便气得用手掰断了一只箭,狠狠地扔在地上。 贾琏脸色不好看,围场的防务可是由贾赦来管的,现在仇白,明目张胆的在猎场里面用这种能够让猛兽发狂的药,意图伤人。 那可是往贾赦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他不由得气闷不已。 围场虽然不让带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兵器进来,可是到底不能对所有人家带来的行李进行搜查。 这就给了他们将这些违禁之物带进猎场的机会,冯紫英的马被老虎咬住后蹄,害的冯紫英摔下马的时候,贾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全过程。 后来冯紫英险些命丧虎口,他也亲眼瞧见了,他都不敢想,要是冯紫英真的因为这头发狂的老虎死在猎场里,这样的场面该怎么去收拾。 不用多想,首先,负责围场防卫工作的贾赦就是了。 可是想要在国子监里面继续念下去,不会写文章策论,可是不行的,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找了几个穷书生来给他写文章。 他把国子监的一些书籍借给那几个书生抄录,而这几个人就负责完成,平时国子监里面的先生留下来的功课。 仇白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写出来的文章背诵下来,然后在国子监里面堂堂默写,用来充做自己的想法。 其实不只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也是找了其他人来替他们写文章,国子监的先生也知道他们私下里的做法。 只是碍于他们父辈们手里的权力,先生选择了只要没有人举报你,我就当作不知道。 反正国子监里面除了他们这些靠祖辈们的功劳,进来镀金的荫生之外,还有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而这些人才是他们这些先生主要教授的对象。 不巧的是,仇白他头一日看上了街面上的一个女子,想要买了回去做丫头,结果被路过的冯紫英给看见了。 结果丫头没买成,反倒闹了好大一个没脸,他回家生了闷气,那几个书生给他准备的文章也没记清楚多少。 因而,在来,他就不要回家了。 他冥思苦想了三个时辰,最后将将憋出来一篇文章,总算是交了差。 不过,过了先生那一关,可过不了家里父亲那一关,他一回家就被父亲打了个半死,在家躺了一个多月。 等再去国子监读书的时候,还有人悄悄议论他回家被揍到一个多月下不了床的事情。 就这么,仇白就把冯紫英给恨上了,若是冯紫英没有多管闲事,自己买到了丫头,背好了文章,也不会别人举报。 更不会被父亲打得半死,更不用在床上养伤这么长时间,更不用去面对其他人的指指点点。 所以,在仇白的想法里,这一切都是冯紫英的错。 一提起这件事,仇白的脑海里就将之后的事情都转了一遍。 “不是我举报的你。” “可是那几个人平时就是和你一伙的,要不是他们巴结你,听你的吩咐,他们如何能举报我?” 仇白的声音变得急促,脸也涨得通红,冯紫英也被他的话给惹火了。 “我冯紫英从来都不做这些龌蹉的事情,我也从来都没吩咐他们针对你!” 可是冯紫英的话,仇白根本就不相信,他怒吼道。 “你少装好人,那烟花听曲的地方你平时也没少去,偏我买一个丫头你就出来阻拦,你还说没针对我! 你是不是把那个丫头弄到你家里去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他后来惦记着那个姑娘,想要再次去的时候,就听人说是什么神武将军派人来将那一家子人都给接走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不知道。 仇白觉得一定是冯紫英也看上了那个姑娘,他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又挨了老爹的打,便更加不理智了。 “我可不像你,我们家的规矩,正妻没进门的时候,不许纳妾,即便是通房丫鬟那种婢妾也不能有。 我从来都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那家人,我把他们送到外省去了,免得你再去打扰人家。” “不可能,你说谎!送人走又费钱又费力,你们家怎么会做这种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