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大徒的守将不是在开玩笑吧,刚才还我和我们打的难解难分,现在竟然突然说要投降? 而且你们说要投降的话,为什么不把手里的兵器放下? 见到北狩将军以及北狩的那些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曹肃嘿嘿一笑,冲着大徒这一方的守军大喊一声。 “就位!” 随着曹肃的话落下,所有与北狩刺客缠斗的人都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来,正与那些刺客交手的人纷纷将面前的敌人击退,然后迅速退至边缘。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四散,整个空间内都被爆炸激起的粉尘给淹没,随后又是几声爆炸声响起。 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无数身着红衣与铠甲的士兵从门后涌了出来,为首的将四周围住,接着后面进来的一队,将手中端着的木桶里的水泼了出去。 烟尘散过一些之后,同样被爆炸的余波掀飞变得灰头土脸的曹肃,才渐渐看清眼前的情形。 那些北狩刺客被早就埋在暗处的火药炸的七倒八歪,很大一部分因为措手不及的爆炸被当场炸碎,空气中焦糊的味道钻入鼻腔,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你们能不能看准了之后再拉引信?” 曹肃被地下暗藏的炸药炸的灰头土脸,有些气愤,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他喊完之后,两息才拉响引线吗?怎么现在直接就拉开了。 见到来支援的士兵,将北狩化装意图闯入宫城的人控制住,曹肃对着从城墙上下来的贾赦和南安王霍非两个人抱怨道。 南安王霍非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眼前形象崩了的曹肃,满不在乎曹肃对他的抱怨。 “分明是你自己跑的慢了,怎么能怪我们引线拉的早呢?” 贾赦上前端详了曹肃一会儿,上手拍了拍曹肃身上的灰尘,却在收回手的时候与他手上的水和成了泥,贾赦一脸嫌弃,随后在曹肃的衣服上又蹭了蹭。 “还行,一个零件都没少!” 曹肃: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哈 曹苏被他的话气笑了,他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好家伙,一个他都得罪不起,他也不好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与眼前两个人争论。 “北狩之人现在皆已落网,是不是该去见陛下了?” 南安王霍非看了一眼全都被捆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北狩人,点了点头,“走吧!陛下那里应该也差不多了。” 太和殿内。 成德郡王没了之前那般的气定神闲,他摇着头道:“不可能,我们谋划了两年的时间,才将这些人悄无声息地送进京城,我自认做的极为隐蔽小心,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承宜在此时看着成德郡王平静的道:“当然是我告诉他们的!” 承德郡王闻言,猛地转头看向他,“不可能,你不是一直想要重新夺回皇位吗?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他?你就不怕功亏一篑?” 李承宜看着眼前愤怒咆哮的成德郡王道:“孤是想要皇位,孤也确实恨他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但是,无论是我们之间有什么样的仇恨,都不应该通敌叛国,不该勾结北狩这等一直觊觎我大徒疆土、狼子野心的异族人。 我们是大徒的皇室子弟,大徒百姓与士兵都是我们的子民,你们与北狩勾结,陷我大徒百姓于水火之中,更别提还想要借助北狩军队攻破居庸关。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北狩大军没有按照与你的约定,攻破居庸关之后并不满足,进而撕毁与你的约定,剑指京城,到时你又当如何?” “不可能,分明——” 李承宜打断了成德郡王的话,“分明什么,分明你们约好了,北狩派兵助你登上皇位,然后你将一关之地划给北狩,还承诺北狩攻打三关途中北狩军队沿途劫掠的钱粮都可尽数带走!” 成德郡王的秘密被前太子当众说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前太子李承宜接着道:“万一北狩大军攻下京城,大徒百年基业都会尽数毁于你手,孤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你们或者是孤成为遗臭万年的千古罪人!” 成德郡王脸色青得发紫,“所以,倒马关也是你在其中搞的鬼?” “当然你以为,孤这些天军队里面呆着就是为了露个面,然后借机积攒名望吗? 你错了,北狩确实遵守了与你们的约定,紫荆关是他们自己让出来的,但是倒马关却是我们真真实实打下来的。 你以为北狩会好心地将倒马关也还给你?是不是与你一起进宫的那个北狩人对你说的? 简直是无稽之谈,他这么说是因为没有打过大徒,而他们不想将自己折在大徒京城里面,他们还抱着助你成事之后,从京城里面全身而退的打算,可叹的是你竟然信了。” 承德郡王在听到了前太子的话之后,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识破了我们的计策,你就赢了吗?其实你还不知道吧,除了你知道的这些人手,我还有另一张底牌。 你大概不知道吧,之前说是回乡务农的那些士兵根本就没有回去,他们都被我借着兵部尚书之手安排到了极为隐秘的地方。 如果今天我子时还没有出现,他们就会对京城发起进攻,你们谁都没有想到吧?兵部尚书早就被我收买了,当初调兵的时候,他就没对你们说实话。” “恐怕你要失望了”,兵部尚书从殿外走了进来,“见过太上皇,见过陛下!” 当今对着进来的兵部尚书道,“可都安排好了?” “一切顺利,原本属于京营的兵士尽数归位,如往常一样守卫京城。” “你竟然敢欺骗我!” 兵部尚书对着他冷笑道,“下官虽然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但是至少还知道,什么是忠君二字? 陛下既然已经继位,那就是我大徒的君主,身为臣子,就要誓死效忠,仅凭一些金银财宝就想来收买下官,成德郡王,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不可能,我分明抓住了你在任上贪墨军饷的把柄,你就不怕本王将事情都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