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啊,完了完了,我们三个不会完蛋了吧”安彐彐惊恐不敢回头看,不安看向林仁彦,脑子里在想他们三个人会不会被绑起来。 林仁彦拿出手机,在想当地的报警电话是多少。 “哦!他们来了,来了,救我!”安彐彐盯着木桌,耳边听到鞋底踩木地板的咯吱声,又把顾辉泽抱紧,闭上眼睛。 “(嘿,朋友,她是你女朋友吗)”来的只有一个男人,硬朗的五官,穿着白色背心,巨大的胸肌上纹着青色的巨龙。 “(对!我是他女朋友)”安彐彐生怕顾辉泽不帮她,睁开眼睛,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自己则斜靠在他怀里对那大哥说道。 那大哥一脸怀疑,看到安彐彐都这么主动了,那男生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该死的,安彐彐看大哥还是不相信,双手往上抬,环住顾辉泽的脖子,主动把唇瓣送到顾辉泽嘴上。 '快点亲我,你这个死人渣'安彐彐看着近在咫尺的黄褐色瞳孔,睫毛快速眨了眨。 放在腰上的手用力,整个上半身就被顾辉泽贴进他怀里。安彐彐睁着眼看到他落下眼皮,轻咬着她的下嘴唇,放入冰凉的小鱼游进她的鱼池。 “唔”环着他脖子上的双手慢慢落在他的肩膀上,安彐彐闭上眼睛,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真可惜,你们两个慢慢亲热吧)”大哥喝了口酒,脸上带着可惜离开店内,带着店外的人消失在安静的街道上。 林仁彦目光落到面前的青色调制酒,指腹碰着冰凉的杯身,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十分冰凉。 “唔唔!”安彐彐双手按在顾辉泽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可这男人亲上瘾似的勾住她的舌头不离开。 “唔唔!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男人终于睁开眼睛,可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后,重新闭上。 “呜呜呜!” 安彐彐头转不过来,只能使劲转着眼珠去看林仁彦。可她看到林仁彦面无表情低着头看手机,漠不关心无论对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用力抬起脚,狠狠踩到顾辉泽的鞋面上。顾辉泽松开安彐彐,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被那张绝望的小脸震惊住。 通红的眼球,晶莹的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主人不想让它们落下,可身后涌起更多的伙伴,最后守在前关的水珠没撑住,一颗颗不停往下滑。安彐彐没说话,低头站起身,快速往外跑。 “安彐彐!”顾辉泽想追过去,回头看了眼林仁彦,看到林仁彦也站起来后,紧抿着嘴巴追了出去。 “安彐彐!安彐彐!”顾辉泽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前面哭着的女孩像没听到,一直跑。顾辉泽咬着牙齿,目光紧紧地锁定前方的女孩身上。快速的脚步每一步都在缩短与她之间的距离,顾辉泽喘着气,伸手抓住安彐彐的手臂。 “安彐彐” 身体被顾辉泽用力拉停,小脸上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掉落,那双眼神此刻空洞而悲伤,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失去色彩;发白的双唇紧紧抿在一起,像在拼命忍住那悲伤的哭声;长发散乱地垂在肩上,与她悲伤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显得更加凌乱不堪。 “对不起”顾辉泽轻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一直往下落的眼眶,内心充满了愧疚和后悔。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对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 安彐彐感受到顾辉泽语气里的愧疚和不安,堵在胸口里的大石变得越来越大,最后身体再也忍不了巨大的负面情绪,喉咙里发出响亮的哭声。 顾辉泽抱住安彐彐,大手放在她的头后,看着街道中间的盆栽,目光里满是痛苦和自责。 —— - 转天早上,安彐彐在卫生间镜子上看着自己发肿的眼皮,沉默拿出墨镜戴上。房门传来敲门声,安彐彐打开门,外面是顾辉泽。安彐彐没说话,转身回到房间里。 “我给你叫了早餐,这两个鸡蛋你可以揉眼皮,你眼皮肯定肿起来了” 安彐彐还是没说话,坐在床上像在发呆。 顾辉泽看着她封闭内心的状态,抿着嘴巴,走到她身前,半蹲下来,把手里还有温度的水煮蛋塞到她手里。安彐彐戴着墨镜的的眼睛落在手里的鸡蛋上,十指放平,静静看着鸡蛋从掌心滑落。没有掉到地上,被大掌抓住了。 “” 顾辉泽握着鸡蛋往膝盖上敲了敲,手指快速剥开鸡蛋壳,然后缓慢摘下她眼上的墨镜,把光嫩柔软的鸡蛋贴在她的眼皮轻柔。 安彐彐闭上眼睛,没有阻止,像个布娃娃随意顾辉泽摆弄。 “吃过早饭去小岛上,我陪你看海,好不好” “你可以潜水,海底有很多漂亮的珊瑚,还有小丑鱼,你知道小丑鱼的吧,海底总动员你看过吗,那里面的鱼,你都能亲眼看到。如果你不想潜水,还可以乘坐快艇,坐在上面,你可以漂移,会有彩虹哦”顾辉泽自言自语讲了很多,见安彐彐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内心一团阴霾不见天日。 “安彐彐”把手里的鸡蛋放在床头柜上,双手握住她小巧白嫩的手,眼睛看着她的眼皮叫了一声她。 “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耐心又痛苦的音线如同无形的银线一圈一圈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感受到抽痛和后悔。她这样的人,她这样的人! “我不值得你这样”安彐彐掀开眼皮,抽回自己的手,蜷缩放在腿上。 “我昨天都跟你说了不喜欢你,明确拒绝你,但我,但我还是”安彐彐抽噎,眼里又泛起泪花掉落在腿上。 “顾辉泽,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不值得”她伤害了林仁彦,她当着他的面抓住他的手臂,当着他的面叫别人男朋友,当着他的面用嘴巴主动吻了别的男人。 “我是渣女,我是万人唾弃的女人,我是要被浸猪笼的该死的女人,我是”泪花迷糊了瞳孔,安彐彐越说越伤心,举起手想打自己的脸。那只手被顾辉泽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