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内,歌舞升平,沈逸青在客栈与帕夏谈起那两种药,他为了姜绾不得已答应她的条件成为她的驸马。 阿帕图王坐在宫殿内看着这热闹的氛围,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只见她脸上洋溢着笑容。 姜绾和嘉礼坐在一起,姜绾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看着公主宣示主权一般靠在他身边甚至还亲吻了他的脸颊后看向了姜绾。 她躲闪开这目光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起来,而月国的王子耶律图看向了姜绾。 他目光在她身上移不开,眼中仿佛只有她。 嘉礼见到连忙用手开始故意遮挡她,不是挠挠自己的后背就是故意伸手摇摆,看上去非常古怪。 大家都看向了他,姜绾这才发现王子在盯着她看。 沈逸青目光也看到了耶律图的眼神在看着姜绾,醋意从心底涌上。 这时,他拿起酒杯向阿帕图提议:“王上不如趁着这热闹的氛围大家都起来跳一支舞吧,如何?” 阿帕图王开心的冲着他举杯庆祝道:“非常好,本王很喜欢这个氛围,大家都跳起来吧。” 嘉礼听到后抓起姜绾的衣袖向外走去,躲开了耶律图。 “姑娘,殿下竟然要去帕夏公主,这事竟然不告诉我们,真是太过分了”嘉礼不满的说道。 姜绾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远处没有回应。 “姑娘可是有心事?”。嘉礼回道。 “并没有,只是觉得殿下或许是与帕夏公主是相互爱慕,也或许……”。还没等她说完。 “你竟然在这里,刚才我还在找你的,”一个魅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绾与嘉礼回过头发现耶律图已经在他们身后了,可想而知刚才他就已经跟着他们出来了,那刚才的话岂不是也被他听到了。 “放心吧,我对别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倒是对你挺感兴趣的,不知姑娘可否与我聊上几句?”耶律图拿着酒杯走向姜绾。 嘉礼警觉得想要上前,却被姜绾拦住。 “没事的,王子想要说什么在这说便可,”姜绾说道。 “姑娘,长得要比月国女人美艳,你的样貌让人一看便陷入其中,我就是其中一个的,”耶律图嘴角勾着笑意看着她。 “王子说笑了,我不过是普通人罢了,怎么能与他人相比,样貌不过是一张皮囊,并不代表全部,”姜绾一字一句的回道。 “你这性格我也喜欢,我听说喜欢一个人要喜欢全部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耶律图笑着回道。 “王子说的对,但是还有一句王子不知道,要两情相悦才算,”姜绾淡淡的说着。 “那姑娘对我的妹夫也是喜欢吗?我看得出他对你有情,恐怕你对他无意吧,”耶律图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盯着姜绾。 “我…。”姜绾顿时语塞。 嘉礼听道笑呵呵的走过来恭敬行礼道:“王子,您有所不知的,我家太子妃性格温和,不好意思对您说出。” “哈哈哈哈哈,太子妃?那我妹妹算什么?”耶律图突然紧盯着姜绾问道。 说完他转身离去,向宫殿内走去,他来到阿帕图王面前恭敬行礼。 “父王,这西周太子是有婚约的,他这么做是在欺骗我妹妹帕夏,”耶律图看向沈逸青低哑的说着。 “我已经知道了,刚刚他已经都对我说了,外面那位不过是他的太子妃而已并没有成亲,只是徒有虚名罢了,”阿帕图王冷厉的面孔带着几分严谨看向下面的姜绾。 “但是这对妹妹来说不公平,必须让他证明与她没有关系,才算是对帕夏的负责,”耶律图不肯轻易放过沈逸青。 “哥哥,你干什么,今天这个日子说这些做什么,”帕夏有些羞恼的说道。 “耶律图说的对,既然留下当驸马自然也是要让我们看到你对帕夏的真心,就看太子殿下如何决断了,”阿帕图王冷眸看着沈逸青。 他桌子下的手早已紧紧攥拳,这是要将姜绾放弃,但是他与帕夏的约定便是当驸马把另外两种药给他,除了这个办法别无他法。 “好,我与这位姑娘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无任何情意,况且我爱慕的是帕夏公主,”沈逸青看了一眼姜绾。 这时侍女端着笔墨纸走过来。 “太子殿下我们月国有一个传统那便是写一封聘书,因为您要迎娶的是我们尊贵的帕夏公主,所以这是作为驸马要亲手写的,而且还要昭告月国百姓,”侍女恭敬的说道。 沈逸青看着笔墨迟疑片刻,但一想只要帕夏能把草药给了他,救姜绾的命这都不算什么。 他抬起手接过笔墨和纸,放在桌子上。 帕夏注意到远处的姜绾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她起身来到中央恭敬的向她父王行礼道:“父王,既然这位姑娘与我的驸马,是没有关系的,那不如就将这位姑娘许给哥哥吧,这样一来促进了我们与西周的关系,毕竟姑娘来时只不过是顶了太子妃之名,如今得知是一场闹剧,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姜绾脸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沈逸青,她又看向了上面的阿帕图王上前行礼道:“我不愿意,我并非是西周人只是与太子殿下随的,恕我不能嫁给王子。” “什么?不是西周人?你以为你是谁能嫁给我哥哥已经是你修来的福气,竟不知好歹,来人给我拉下去关入水狱中,”帕夏愤怒的说道。 “等等,她是与我一同来的,若是她不愿意,何必强求,”沈逸青站出来替她说话。 “那就先将她关起来,待你们成亲后在放回西周,”阿帕图眼神冷厉的看着姜绾。 姜绾被侍卫带了下去,那一刻她又被抛弃了,没有依靠,让她失去了安全感。 她被关在了月国得水狱中,那里潮湿阴冷,她靠着仅存能看到阳光的缝隙,伸手去抚摸。 一想到昨天的发生的一切她觉得像个笑话。 “这一切又恢复原状罢了,世间之大难道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吗?”姜绾失落的看着那一缕阳光。 “你为什么要将她关起来,”沈逸青冷漠的对着帕夏问道。 “不为什么啊,我讨厌她,讨厌她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来找我,却为了她去药谷,你答应我的留下做驸马,可不要食言,”帕夏又凑到他面前,在他耳边轻轻说着:“那两种药只有我知道在哪,如果想救她的话,就乖乖听我的。” 说完她便离开,那美艳的模样下却藏着一副蛇蝎心肠。 沈逸青不能与她撕破脸,只有成亲后拿到药才行。 “殿下,我回来了,”嘉礼匆忙走了过来。 “怎么样,她还好吗?”沈逸青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殿下,姑娘并不好,水牢中阴暗潮湿,而且帕夏公主还吩咐狱牢不许别人探望,”嘉礼回道。 “等到后天一切都会结束,我们便回西周,”他瞳孔微沉声音清冷道。 “参见王子,”帕夏宫殿门外的侍女恭敬的说道。 “起来吧,帕夏呢,”耶律图问道。 “回王子殿下,公主正在休息,”侍女幽弱回道。 “那我等等吧,我要找帕夏有事,”耶律图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他自然要等她醒来。 “那我进去看看公主醒了吗,”幽弱行礼后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谁在殿外,”帕夏从床榻上坐起来。 “回公主,是王子殿下,说有事找公主,”幽弱回道。 “让哥哥进来吧,”帕夏看向门外。 “是,公主。” 耶律图刚进来便看见帕夏侧躺在椅子上吃着葡萄。 “妹妹,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为何没有布置宫殿,不怕他逃婚啊”耶律图坐在椅子上问道。 “不急,他不会背叛我逃婚的,”帕夏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妹妹为何如此肯定,这西周太子定不是心怀好意来到这的,”耶律图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女。 “你们先退下吧,我要和哥哥说说话,”帕夏看着幽弱。 “是,公主,”侍女们退下。 “哥哥来不止是因为担心我的驸马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你我之间直说无妨,”帕夏知道耶律图的来意。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妹妹,那我就直接说了,”耶律图笑着说道。 “被关进水狱中的那女人,我想要她,不知妹妹可否能放了她?”耶律图眼眸深邃散发着笑意。 “看来这个女人真是深得哥哥喜欢啊,不过可以是可以,但是哥哥要答应我一件事,”帕夏笑容里透出一种冷漠,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耶律图看着他看着面前的帕夏,觉得这个妹妹并非看上去那么单纯无辜,更像隐藏起来的毒蛇在等着猎物。 “去将她带到我宫殿来,”耶律图从帕夏的宫殿出来吩咐身边的侍卫把姜绾带回来。 “是王子殿下。” “你出来吧,王子殿下要见你,”卓克语气平淡的对着姜绾说道。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问道:“见我?” 随后,她跟着卓克来到耶律图的宫殿内,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耶律图却走了出来。 他一改往日的慵懒,他冲姜绾微微一笑:“很抱歉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我并非你所看到的模样。” 姜绾有些不解便问道:“什么意思?” 耶律图笑而不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道:“我的妹妹帕夏,她的野心很大,她想做月国得王。” “那王子跟我说这番话是何意,公主的一切我都不感兴趣,”姜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知道西周王子对你的心意,我也想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在这之前你和他都要帮我夺得王位,”他的脸色略显阴沉,神色黯淡的脸庞上,有种难以排解孤寂之色,眉头微瞥,眼底有种难以察觉得沧桑感。 “他有什么想要的?我又怎么能帮你夺得王位?”姜绾感觉自己被利用了,这一切像是一个圈套。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在这之前你要装作是我的女人,瞒着所有人包括西周太子,如果夺得王位后我一定将你们送回西周,”耶律图嘴角微微上扬。 姜绾半信半疑的应了下来,夜里,她在偏殿睡下,她躺在榻上难以入眠。 姜绾下地披上一件衣服向外走去,在殿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时不时想起那个梦。 “梦儿,梦儿,我在这里,”这个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在哪里听过。 一想到这她得头便疼了起来,她痛苦的用手指揉着额头。 “那个娃娃,在他那里?不对那是梦根本没有那个娃娃,”姜绾想起在沈逸青的将军府上,那个布娃娃是她臆想出来的。 一个身影在黑暗中看着姜绾,久久才离去。 “父王,王位将来你会传给我吗?”帕夏在阿帕图王的寝殿内说话。 阿帕图先是一愣又大笑起来:“哈哈哈,怎么我的小公主想当月国的王?” 帕夏冷笑一声:“我的确想当月国的王,不知道父王愿不愿意传位给我。” 阿帕图这才意识到帕夏并不是开玩笑说的话,他严肃的训斥道:“帕夏,这种话不许再说,就算你是公主也不可以说。” “那父王是想把王位给哥哥吗?”帕夏凑近问道。 “那是肯定的,因为耶律图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王位继承人,帕夏你到底怎么了,”阿帕图察觉到自己女儿不对劲,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关心问道。 “您不是最疼爱我了吗?还说我是您最宝贵最可爱的女儿,为什么连这个请求都不答应我,我要父王把王位传给我,而不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帕夏有些失控的怒吼道。 她红着眼愤怒的看着阿帕图,他向后缓缓退去。 “帕夏后天就是你的成婚之日了,父王送你比王位更好的,不要再想着这件事情了,乖女儿,”阿帕图上前安抚道。 帕夏回过神又变了一副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阿帕图说道:“父王,刚才女儿说错话了,请父王原谅,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她说着突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