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何又变成了这副模样,”沈凝霜不解的委屈道。 “王妃,王爷可能是因为累了吧,您不必放在心上,”银锁安慰她道。 “不,王爷自从那个女人走后他就变了,虽然表面上对我好不过也做做样子,但是就算如此我也很知足了,”沈凝霜又看向桌子上的饭菜。 “王爷,您真对王妃她会不会伤心啊,”子韫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发现你这个问题多像谁呢?但是跟某个人很像,好了你退下吧,”陆长卿不耐烦的表情看着他。 “是,那卑职退下了。”子韫说完转身离去。 陆长卿这时才从怀中将那个香囊拿出来,看着上面绣的歪歪扭扭的图案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 徐霄站在玉满楼门口许久,没有进去他怕打扰她,这时,一个店小二看到了他走上前问道:“公子,您怎么不进去,我们掌柜的在里面呢。” “我……我不进去了,这个你替我转交给你们的掌柜的,”徐霄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自己祖传的玉佩递给店小二。 “这么贵重的东西,公主怎么不亲自给掌柜的,”店小二问道。 “我想,她现在应该不会想见到我吧,”徐霄失落的说道。 “掌柜的现在屋内休息呢,昨日她感染了风寒,”店小二说道。 “什么,我去看看,”说着他将店小二手里的玉佩拿走快速跑进了酒楼内直奔二楼她的屋内。 刚推开门只见她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咳嗽,她听见声音以为是店小二来给她送饭便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吩咐你不用给我送饭吗,出去别打扰我。” 只见脚步越来越近,她正要生气转过身时,却被徐霄一把从后抱住温柔的说道:“是我。” 鱼瑾欢听到熟悉的声音但是一想到昨日云心来的事情,她便推开了他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还抱着我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打出去。” “你感染风寒喝药了吗?”徐霄继续关心问道。 “不用你担心,还有希望徐公子以后不要再来玉满楼了,家中的未婚娘子还在等你,若是老往我这里跑会让人误会,”鱼瑾欢没有好语气的说道。 “未婚娘子?我没有啊,”徐霄诧异的目光看向她。 鱼瑾欢懒得与他说下去便要轰他走,她起身将他要推出去。 “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徐霄扶住门框。 “我不想听,”鱼瑾欢不想听他再说下去。 “为何你总是要远离我,”徐霄问道。 鱼瑾欢停下脚步抬起眼眸扫过一片冰冷她想说那些惨死的面孔她就悲愤交加。 “不为什么,你我之间本就不是一路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我们从此两清,不要有太多的纠缠,更何况徐公子在宫中身任重职,更不是我这种女子能配得上的,”鱼瑾欢淡淡说道。 “我们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你的身份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不要去想这些,如果你觉得我的身份是阻碍,那我便辞官,”徐霄转过身看着她说道。 “你不要在说了,出去给我出去,”鱼瑾欢懒得再听下去直接将他推了出去,还对着外面的店小二喊道。 “把他给我轰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鱼瑾欢无力的背靠着门瘫坐在地上。 徐霄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眼眸黯淡下来。 “掌柜的,那位公子已经走了,但是他给您留了一样东西,”店小二在门外说道。 过了许久,鱼瑾欢打开门看着他淡淡问道:“什么东西。” 只见店小二伸出手将那块玉佩递给鱼瑾欢,她接过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到了屋内。 元景安此时正回想当时在军营中那名刺客的话,他是皇上派来的,如今朝廷之中能与他为重的只有林永之,不如就与他联手借助他的手。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秦浩敲了敲门说道:“大人是我。” “进来。” “大人夫人有下落了,自从我们散出去的眼线在西周那里有了线索,而且这个人长得并不像夫人可是却又夫人,”秦浩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什么像又不是的,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元景安皱着眉头看着他。 “大人您看了这幅画像自然会明白,”说着秦浩将手中的画像打开摆放到元景安面前。 他猛地站起身看着桌案上得画像,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眼眸里充满不可置信。 他吞咽几下,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哑着问他:“这是相思?不可能。” 画像上是姜绾,在那之前他们已经见过面了,但是二人却形同陌路人,苦苦寻找了这么久的心上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大人,一开始我看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与夫人容貌都不一样,但她的确是夫人,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秦浩回道。 “这事还有谁知道,一定要不要声张,既然相思还活着一切就好,但是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了,而且她还是靖南王的侧妃?在这之前相思都遭遇了什么,”元景安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成了他人的侧妃,心中那种无力的恨涌上心头。 “没人知道了,现在听闻现在这个姜姑娘已经与靖南王和离了,而且还在西周的将军府上。” “那就好,我一定会将相思带回来,”元景安看着画像中的人他目光闪烁着温柔。 “姑娘喝药吧,”白桃端着药走了过来。 “又要喝啊,放这吧,”姜绾看了一眼药碗。 “殿下吩咐了,让您哪里都不要去他要出去两日,”白桃微微俯身小声说道。 “他要去哪,”姜绾知道他一定会为了自己身上的毒寻找解药。 “这……,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殿下吩咐让奴婢好好照顾姑娘,”白桃一脸无辜的看着姜绾。 “算了,不问你了,我自己去,”说着姜绾抬腿就向外走去。 沈逸青正在院内练剑,剑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每一剑都快如闪电,它身形敏捷灵巧,动作快到极致,一招一式看似随意却又精妙至极。 姜绾看着沈逸青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好像并不陌生。 嘉礼注意到远处的姜绾,他立马走开让二人有独处的空间。 沈逸青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一个转身突然半跪在地他手捂着胸膛。 姜绾见到立马上前关心道:“没事吧,” 沈逸青抬起头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没事,不过是许久没有练剑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就是来看看,不我是路过,”姜绾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没事,路过也好,喝药了吗?”沈逸青缓缓起身问道。 姜绾看着他白色衣衬渗出鲜血,她连忙向屋内走去拿出金创药与纱布,一脸严肃的命令他:“坐下,快点。” 沈逸青乖乖的坐下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姜绾将他的衣服解开露出伤口的位置,只见伤口已经裂开。 “你不要为了我去冒险找解药,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能活多久就多久,本身就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留念的,”姜绾给他上药淡淡的说道。 沈逸青看着她的侧脸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说道:“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明日我就走去为你寻解药,你在家中等我回来。” 姜绾给他上完药缠上纱布坐在了他旁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久违的露出一丝笑容说:“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过是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想参与进任何权谋中,也不想过每天都活在算计中。” “你身为西周太子,你肩上的责任很重,你父皇希望你去迎娶北周公主也是为了西周的百姓,不要因为一时的私心而放弃了百姓们,得百姓之心便是得天下。”姜绾说完扭过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那你放弃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沈逸青问着她。 姜绾又抬头望向天空,她没有回答反而忧伤的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我当初遇见你的时候,总觉得你像我许久未见的好友,不过你现在身边有我你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沈逸青深情的看着她侧脸说。 “我已经与父皇说了表达了我自己的想法,我一生中只会娶一人,那便是你,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哪怕……哪怕你要回北周。” 姜绾看到他眼眸中闪过的失落,她垂下眼眸说道:“我不会回去的。” “那你现在还爱慕他吗?”沈逸青依旧想知道她的想法。 姜绾愣住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去休息吧,”沈逸青笑着说道。 他刚要起身离开,突然感觉到衣角被拽住,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姜绾看着他问道:“明日你要走的话能不能带着我。” “不行,你需要在府上静养,你身体受不了路途上的颠簸,”沈逸青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的请求。 “我一定要去,”姜绾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沈逸青拗不过只好同意,姜绾这才松开手放他离去。 “殿下,你真带姜姑娘去吗?”嘉礼从暗处走了出来。 “一同去吧,若是将她放在府上我也是不放心,”沈逸青回道。 姜绾刚要往自己的屋内走却被一个侍女拦住去路。 “姑娘,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姜绾想都没想跟着她一同向门外走去。 到门外只见有一辆马车,侍女对着姜绾道:“姑娘,皇上请您进宫,皇上还嘱咐您莫要与殿下说起,希望您能明白。” 姜绾看了一眼她边上了马车,只见马车向皇宫驶去。 待马车到达皇宫后,她缓缓从马车上下来,一名公公在城门外迎接她。 “您是姜姑娘吧,皇上让老奴带您入宫,请。”福公公微笑着在前面领路。姜绾跟着他向皇上的泰安殿走去。 “这是大殿了,您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福公公说完转身离去。 姜绾迟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牌匾便走了进去。 只见大殿内黄色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还有那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 只见不远处的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正看着她。 姜绾上前行礼道:“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就是青儿说的那名女子吧,朕今日一看你,与那容貌美艳的女子也无区别,不知怎么能将青儿迷的神魂颠倒,甚至敢反抗朕。”皇上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 姜绾温婉的回道:“皇上说的是,民女从未想过让太子殿下因为我而反抗皇上,也没有用美色迷惑太子殿下。” “之前民女险些溺水是太子殿下救了我,所以只是心存感恩,并无他的想法,”姜绾微微低下头。 “真是伶牙俐齿,可真是会说,若只是因为他救了你一命为何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将军府,朕要青儿娶的是北周的公主,并非是已经被和离过的侧妃,属实有损皇室颜面,”皇上藐视的看着下面的姜绾。 姜绾听到这些话仿佛无数支箭刺穿她浑身,她也只能笑着面对。 “回皇上,和离并非我的过错,我也劝过太子殿下为了西周的百姓迎娶北周公主,民女没有想过高攀太子殿下,望皇上明鉴。”姜绾突然跪在地上。 “你是何居心朕早已看透,你就算是说的天花乱坠,朕也不会相信你,朕奉劝你不要将青儿拖下水,他是西周的太子也是将军,他并非你的良人,”皇上狠狠斥责着姜绾。 “在皇上看来民女已经是迷惑太子殿下的女子了,那民女无话可说,”姜绾回道。 “在朕看来的确如此,只给你三日的时间离开将军府,若是让朕知道你还在他身边,到时候莫怪朕不给你留情面。” 姜绾强忍着泪水,双手在衣袖下紧紧攥拳,这些羞辱她只能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