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这吵什么,我在楼亭里走过来就听到,”林永之瞥着眉头走了过来落坐在上方椅子上。 “丞相大人,”三位大人恭敬拱手行礼。 “坐吧,你们三位今日有何事来到我府上,”林永之抿了一口茶抬起头看着他们。 尹廷尉看了一眼二人便开口道:“丞相大人这事起因是靖南城内传言前朝遗孤还有活着的,这件事越传越广,导致北周四亲王已经开始不满了,因为若是前朝遗孤真活着,全天下都会质疑我们北周。” 北周四亲王,是永乐亲王,荣亲王、庄亲王、贤亲王、主要驻守在北周四座重要城池内,他们都与太后娘娘家族有关联。 “前朝遗孤?谁说的不知道这种事说一句便是诛九族的?”林永之嗓音阴沉道。 “丞相大人,属下已经派人寻找散播谣言之人,可是无一消息,这四亲王仗着自己的封地有点权力便质疑了皇位,”尹廷尉不敢抬头。 “大胆,你们莫要胡说,不过是个亲王罢了,竟然也敢质疑天子谁给他们的胆子,这事你们为什么不找太后娘娘。”林永之眸光幽深。 “太后娘娘我们去见过了,但是那宫中侍女说太后娘娘最近感染了风寒在殿内休养,”刘太尉回道。 “不对,太后娘娘怎么会无缘无故感染了风寒,我去见皇上的时候并未说过太后娘娘伤风寒的事情。” “那丞相大人现在怎么办,本来我们想着去见太后娘娘,让娘娘出面会好一些,可是太后娘娘见不到,皇上那里我们也不敢去,”赵书令看着林永之在一旁说道。 “所以你们才来找我,让我去当你们的传话筒,你们三个老东西可真是老奸巨猾,也怕皇上怪罪你们没有将此事平息,搞得满城风雨,”林永之知道三人的来意,冷哼了一声。 “丞相大人莫要怪罪,我们……,我们仨真是害怕啊,这一夜之间这个消息传的太快,”赵书令连忙解释说清楚,又看了看那二人,他们也一同上前附和道。 “好了,你们三个在一块就让我心烦意乱,这个事我可以去替你们向皇上说,但是我也有一件事要你们帮我去做,”林永之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笑容。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一同问道:“丞相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说。” “我要你们后日上朝时写一份奏折,许纪坤通敌叛国,投靠西周,欺瞒圣上,罪该万死。”林永之让他们三人串动着满朝文武一同上奏。 三人一听脸色一变惊讶的说道:“啊,丞相大人这……,这许将军通敌叛国之事可不能随意上奏,若是有误皇上龙颜震怒,恐怕我们三人定是人头落地。”赵书令害怕的连用袖子擦拭额头。 “怕什么,自然是有证据证明他通敌叛国,你们还想让我去皇上面前说前朝遗孤之事,就不怕我因这事被迁怒吗?”林永之看着这三人胆小如鼠的模样一脸嫌弃的说道。 “微臣不敢,丞相大人见谅,”尹廷尉说道。 “哼,无能之辈,”林永之不屑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 “那丞相大人我们三人先回去,”尹廷尉看了二人一眼似乎在告诉他们先走再商议。 “那你们先回去吧,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用那小心思,不然会死的很难看,”林永之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是,属下明白,”三人同声道。 三人离去后,林永之淡淡说着:“三人各有各的心眼,竟然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不过将这三人利用起来日后也有用。”林永之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 “丞相大人说的没错,这三人除了那尹廷尉剩下二人根本就没有头脑,”于风回道。 林永之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的确,尹廷尉是个聪明人,但不还是为我所用。” 三人出了丞相府一同坐上马车。 “尹大人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于小人了,毕竟许将军与我们无仇无怨的,”赵书令说道。 “我们如今见不到太后,只能听于丞相大人的,毕竟他是朝中举足轻重之人,地位高于我们之上,”尹廷尉有些无奈的说道。 一旁的刘太尉有些走神,尹廷尉注意到便问道:“太尉您怎么了?” “啊没什么,不过是一想到许将军曾救过我的姓名,若是假意上奏给皇上说他通敌叛国,这可谓是将救命恩人处于水火之中,”刘太尉无能为力的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我们选择找丞相大人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别忘了我们是太后娘娘的亲信,”尹廷尉说道。二人听到便不在说话了。 许纪坤自从回到府上就不见秦若兰的身影,他又派人去调查自己在边关险些遇害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将军,”一抹黑色身影走了进来。 “穆安,你调查的如何了,”许纪坤转过身问道。 “属下,调查到此事与……与,”穆安支支吾吾的说道。 “与什么啊,你怎么现在说话吞吞吐吐,”许纪坤呵斥道。 “这件事与夫人有关,”穆安拱手回道。 许纪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问道:“你说什么?跟若兰有关系,怎么可能。” “将军我在边关外抓到一名鬼鬼祟祟的女子,她称自己是大夫人的恩人,她跟随二夫人一路发现要谋害将军,”穆安回道。 “大夫人?她人在哪呢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这来龙去脉,”许纪坤一听到有关安月的消息也就是许相思的母亲,他心中便还是会被牵动着。 穆安走出去过了一会带来了一女子,浑身衣着破破烂烂,披头散发看上去有些神智不清的模样。 “你是月儿的恩人?我怎么从未听月儿提起过,何时的事?”许纪坤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厉的看着她。 只见她缓缓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嘴角上扬扫了一眼身后的穆安,似乎在想要单独与许纪坤说话。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对着穆安道:“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可是,将军她……,”穆安怕这个女人会伤害到许纪坤他有些担心。 “无碍在门外等着,”许纪坤在次吩咐道。 穆安来到门外悄声的安排了几名将士守在门外,以免许纪坤出现危险。 他看了一眼只好走出门外,女人见他离开便起身在屋内打量。 “你真是月儿的恩人?她已去世多年我从未在她生前时听过她有过恩人,”许纪坤迟疑的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大夫人是在一次出去逛庙会的时候在街上险些遇到贼人,是我出手救下了她,难道大夫人回来时将军没有注意到她的小腿上有划伤吗?”那女人慢慢靠近许纪坤。 许纪坤陷入回忆中,才想起那年相思生病,安月为了让相思早日恢复去了庙会祭拜菩萨,回来时确实看到她裙摆上有血迹,当时他还在与那秦若兰腻歪在一起,一想到心中有愧于她,不由得低下头叹气。 “怎么,将军想起来了?”那女子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问道。 “想起来了,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二夫人要谋害我,难不成你一直跟随我们?”许纪坤心中满是疑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亏你还是北周堂堂大将军,枕边人满是蛇蝎心肠你都不知道,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女人嘲笑一声道。 许纪坤瞥了一眼她,他的确不相信秦若兰会要他的命,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亏待她,甚至将大夫人的待遇都给了她,只要他能做到的都会满足她,他实在想不通。 “将军,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相信,但是你想想你从去边关驻守,二夫人对你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我不过是看在大夫人心善的面上来告诉你,至于你会不会死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女人冷眸散发着一丝杀气一闪而过。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你大女儿成亲当日消失,你竟然不去找反而还依了二夫人,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做会不会让泉下有知的大夫人心寒,”女人像似有意一般提起许相思。 许纪坤一听许相思他的心咯噔一下,因为他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从那天过后他也在想许相思但是他也找了,没有她的消息。 “你自己想想吧,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二夫人现在已经要将你置于死地了,你要不要先除掉她?我可以帮你,这一切我都只是看在大夫人的面上,”女人看上去像好心一般提醒他,却又想借他的手除掉秦若兰。 许纪坤诧异的目光看向女人,似乎听到她的这番话有些奇怪,杀自己的妻子? “将军自己想想吧,如果想通了就来城外的三里坡找我,哦对还有一件事若是你遇到遭人陷害之事,也可以接受我的帮助,不过是要有条件的,”女人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许纪坤看着她的背影起身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女子停下脚步侧过头斜睨看了一眼冷淡道:“别问太多,我就是大夫人的救命恩人罢了,看在她的面上不过是想帮你一把,怎么做看你自己的选择。” 说完打开门离开,穆安听到声音看向她,只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这才走进屋内。 许纪坤皱着眉头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弄的心烦意乱。 “将军,您没事吧?”穆安问道。 “我没事,这个女人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月儿生前我从未听说她遇到过救命恩人啊,但是她却说出月儿有次受伤的事情,总感觉没那么简单,”许纪坤说道。 “那用不用我派人跟着她?” “不用,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表面看上去疯疯癫癫,但是她精明于算计,若是现在你派人跟着她,她定会知道,”许纪坤说道。 “先这样吧,她既然说了二夫人谋害我,那你就查查二夫人最近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包括我去边关那几日,切记不能走漏风声你带着一个可靠之人去,”许纪坤嘱咐穆安道。 “是,将军属下明白。” 许纪坤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向远处。 林永之写了一封奏折派人送进了宫中,秦若兰这时从他的房内走了出来。 “永之,你在干什么那,”秦若兰扭动着腰肢来到他身边。 他笑着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贴在耳边轻轻说着:“想我的夫人啊,哈哈哈哈。” “讨厌,这里还有人呢,没个正形,”秦若兰看了看周围的侍女,故作羞涩的伸手捶了下他的胸膛。 “你们先下去,我与夫人有话要说,”林永之瞬间冷下脸看了一眼她们。 “是,大人。” 见侍女们离开后,林永之这才对着秦若兰说道:“给皇上写奏折,将许纪坤通敌叛国的证明一同给皇上看。” 秦若兰一惊怔住随即又搂住他的脖子问道:“通敌叛国?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株连九族的,你这不是要我跟他一同掉脑袋吗?你要害死我啊。” 林永之不慌不忙的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慌,若兰你提前跟他合离啊,这样一来你与他夫妻做不成,怎么还会连累你。” 秦若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道:“男你这已经都要交上去,我哪里有空去找他写合离书。” “我已经给你写好了,现在只需要他的名字就好,到时你在来我这当丞相夫人多好,我们一家三口便能永远在一起了,”林永之笑着说道。 秦若兰自然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这要合离她不能让许纪坤察觉到,但是这么久她内心深处还是担心着许纪坤,可是他却一心依旧想着那个女人她就生气,现在林永之要他死,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 “怎么你不忍心?还是不舍得他?”林永之像似看穿了秦若兰的心思,伸手勾住她的下颚板着脸问道。